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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不是,已經僭越過很多很多次了?!
桑九隻覺得自己的臉上幾乎要燃燒起來,前心後背都是冷汗,急忙一把扯下那朵小茉莉花,低下頭,竟然給尹線娘施了一禮:“線娘,謝謝你,你救了姐姐一條命!”
尹線娘看她明白了過來,便笑了,拉了桑九笑嘻嘻地答:“這個謝沒意思,姐姐記得往後有好酒多讓阿舍給我留些便是!”
桑九緊緊抓了抓她的手,滿臉通紅地走了。
回到房間,桑九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很久,終於等到臉上的紅暈下去,才重新梳了頭,和橫翠一樣,僅用與衣衫同色的綺羅條帶紮在發上做了裝飾,然後安安靜靜地來見鄒充儀。
鄒充儀抬頭看了她一眼,不露聲色地接著低頭寫字。
橫翠則鬆了口氣,輕輕拽拽她的袖子,悄悄擠了擠眼。
桑九微微扯動嘴角,當做回應。
待橫翠藉故避開時,鄒充儀方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裘老將軍是當世第一名將,不在乎虛名,只在乎到底能有幾個懂事的後人。”
☆、180。第180章 暗戰
裘老將軍的棺槨哪裡都沒有去,就停在輔國大將軍府。
明宗明發的聖旨:停靈七七四十九日,葬先帝陪陵,配享太廟。
老將軍是十一月二十九日仙逝的,七七四十九日,相當於裘府連年都過不了。而且,出殯下葬時,恰是正月十五元宵節——怎麼著?一個大唐朝都跟著不消停不成?
禮部便有人又忍不住要說話,終於惹惱了明宗,在大朝會上一柄金如意砸到了那個多嘴多舌的禮部左侍郎頭上:“那是朕的親外公!你他媽再多說一個字老子剮了你!”
裘峙在一邊早就挽起了袖子,見明宗親自動了手,心中感動,卻也消下去不少火氣,冷笑一聲,再次籠起了雙手,沒吭聲。
裘峰想了想,卻出班說了一句:“聖人,要不我裘家的人都回去守孝三年吧?不然,禮部也很難跟天下人交代啊!”
禮部的新晉尚書崔酲終於不能再裝死了,苦笑著跟著出班,截在明宗前頭說話:“裘侍郎不要說笑話。當真按制,你裘家需要守孝的何止十人二十人?都回了家,邊軍就不論了,單是各州府的正官得立馬另提起來多少?這不是給吏部趙尚書添亂麼?”說著,又對著高高在上的明宗一拱手:“為天下安定計,請聖人下旨奪情,莫要再讓人有藉口嘵嘵不已了!”
明宗心中熨帖,白了一邊滿臉興奮的趙盟一眼,心道趙家果然用不得了。冷冷開口:“來人,門下立刻寫旨來看,朕即刻用印!”
朝上不少聰明人,看出了明宗心中的殺氣,這個時候,強項等於白送死,誰也不是村貨。
旨意一發,明宗一摔袖子:“散朝!”
下剩的各種朝務,竟然都不議了!
崔酲嘆口氣,走過去安撫同僚:“別委屈了,聖人自小在老將軍膝前長大,最疼他的就是這位親外公。不說老將軍一生戎馬,為我大唐開疆破土,單就一位已經走了的長輩,做晚輩的想要給足身後哀榮,你就不該攔著。哪年不過年?今年一個年不過,天能塌了?聖人不是個任性的君主,只不過在親人這件事上格外多情而已。這是好事兒。總比碰著一位刻薄寡恩、無情無義的主子強。”
裘峙卻不那麼好說話,走過來,也不多話,砰一把抓住那位左侍郎的脖領子,直直拎到自己一張風霜刻就的老臉跟前,低聲問道:“老子一家子在外頭打生打死,是不是都不值你一個元宵節?!”
裘峰怕裘峙真的動手打人,連忙過來解救,掰開自家大哥的手,把老頭兒擋在自己身後,面對著現下還算同僚的這位,笑容可掬:“左侍郎一向恪守禮法,令人欽佩。我聽家兄說,蘭州乃至隴右道,都缺少知書識禮之人,想來侍郎家裡也缺一塊軍功,不如下官跟聖人請旨,請左侍郎駕臨隴右諸州,教書授禮、教化邊軍,可好?”
這下子,連崔酲帶裘峙,都是身子一僵。接著,二人便都忍不住呵呵笑起來。不同的是,崔酲是苦笑,裘峙是歡笑。
左侍郎早已滿臉通紅,此刻伸袖掩面,疾步而去。
崔酲嘆口氣,拍拍裘峰:“老弟,你呀!禮部的事情,你從來不管,只有他給我幫忙,如今倒好,你把他也嚇跑了。真是要累死我啊?”
裘峰朝著崔酲拱個手,呵呵笑起來:“崔兄不要叫苦給我聽。我又不是傻子。鄒家那位三郎早就該動動了。聖人把我調走,不就是給他挪地兒麼?你立馬就有個上佳的好幫手,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