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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左一個頭右一個揖地告罪:“都是我跟著師父忙昏了頭,師父明明說了讓我回來告訴一聲兒,結果我給忙忘了!娘娘胸襟寬闊,必不與我這奴才一般見識的,只求娘娘別誤會了我師父。他老人家被這回的事兒整得精神大差,前幾日還痛醉了一整日,聖人剛才還讓洪鳳來對臉兒罵了他老人家一頓——您就看在給內侍省當了這麼些年主子的份兒上,寬宥我們這些不懂事的奴才一回吧!”
鄒充儀倒是這麼多日子以來頭一回笑出了聲兒:“聽聽這張油嘴。”
桑九看鄒充儀笑了,忙也跟著笑,罵郭奴道:“沒心的東西!娘娘在這裡擔心得不行,怕你出紕漏,又怕你師父身子熬不住,一趟兩趟地讓我們去聽信兒。結果倒好,你們倆早就把幽隱撂到爪哇國去了!”
郭奴打躬作揖地討饒。
鄒充儀止住桑九,道:“他個做奴才的,哪裡就輪得到他捱罵了?”說完,卻對郭奴笑眯眯地道:“你師父心裡不舒服是正常的。若他現在仍舊忠心耿耿地對我,我倒要小心謹慎三分。如今肯這樣明白地跟我生分,我反而放心了。你讓他仔仔細細明明白白地查,若能順帶著把我清寧宮當年的事情都查清楚,我才要好好謝他呢!不過,如今那人是將軍府的姨娘,想必查起來並不省勁兒。不如我先把我們鄒府的東西給你師父過過目?”說著,遞過了一疊簿子。
郭奴一愣,忙雙手接過來,開啟看時,見是“鄒府會客錄”,心中詫異,抬頭看鄒充儀:“娘娘,這是何意?”
鄒充儀垂下了眼簾,淡然道:“橫翠的香囊不是什麼人都偷得走的。”
郭奴帶著這句話和裝簿子的小包袱回去,孫德福聽了,臉色頓時又蒼白了三分,半天,才顫聲道:“那香囊不是謝繽紛偷的麼?謝繽紛不是監視花期的麼?她們倆怎麼會是一路?”死也不肯碰那疊簿子,直喊讓郭奴送回去。
郭奴苦笑:“師父,您不要掩耳盜鈴了。明知道這事兒花期姑姑脫不了干係,您事事繞開她,咱們一百年也查不出這次的事實!”
☆、162。第162章 自盡
沈邁若是知道那疊簿子竟然送到了孫德福那裡,一定會拍著桌子罵鄒充儀偏心。因為孫德福並沒有查鄒府,反而是他沈邁,正在一點一滴地清查鄒府當年的異動,一步一步地向著事實真相前進。
沈槍的效率快得很,沒幾日就瞧出了花期一家子的蹊蹺:“將軍,怎麼花期的父親病了,而且越病越重,卻不肯吃藥?”
沈邁一愣:“又不是沒錢請醫生。敢是絕症?”
沈槍疑惑地搖頭:“不是,似乎就是普通的風寒,咳嗽。而且,花期的母親和兄弟都似乎並不傷心,反而會常常埋怨老頭兒不惜福,不識好歹。唯有花期的一個小妹妹在盡心盡力地照看著老頭兒。”
沈邁一聽,腦子裡靈光一閃,興奮地一躍而起:“好小子!有門兒了!這是老頭兒含著愧呢!你趕緊派人盯緊了她家兄弟,這樣淺薄的人,必定忍不住,早晚會去跟那些人聯絡!同時,讓人看好了老頭兒和那小丫頭,說不定以後用得著!”
沈槍恍然大悟,也激動起來,拔腿便跑。
這邊沈邁剛剛有了進展,那邊孫德福便闖了禍。
橫翠不時來這邊聽訊息,孫德福雖然一直敷衍,卻十分地不耐煩,終於有一日忍耐不住,脫口而出:“你們的事兒你們不清楚嗎?老來問什麼問?謝繽紛不是你管著?小燕小雀不是你管著?還是那個照壁不是你管著?!”
聲音大得一個院子都能聽見。
橫翠的臉色頓時變了,森然道:“孫公公,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孫德福自己心裡也是咯噔一聲,明知道此舉不妥,卻又不肯低頭,只是冷笑:“我在我自己的地盤上,想做什麼做什麼!”
橫翠氣得叉腰放了一句話:“很好,既然是孫公公的地盤,那人要是出了事兒,我就有地兒問話了!”
孫德福臉色一白,眼看著橫翠摔門而去,急忙命人叫郭奴來:“等不得了,趕緊把謝繽紛押過來!”
郭奴心知有變,急忙點了幾個得力的內侍,匆匆忙忙就往幽隱跑。
可惜,事情已經來不及了。
別說郭奴,橫翠急急回到幽隱,還沒進門,就聽桑九變了音兒的聲氣在院中響起:“不許驚著娘娘!小燕,報宮正司。小雀,通知內侍省。葉大守著屍身,仵作到來之前,不許任何人近前。線娘給我守住了她的屋子,不許一個人進去!”
橫翠氣得狠狠一拳捶在幽隱的大門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