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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悟,轉身便去尋明宗稟報:“鄒娘娘有些不高興,讓線娘令我來替娘娘告狀呢,問是不是我要回幽隱了?”
明宗在心裡把這句話轉了三圈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由詫異起來:“德福竟然對鄒氏怨恨成這樣了?而且你,竟然能不替你師父瞞著了?”
洪鳳耳尖越發紅了,低著頭告罪:“線娘罵了小的一頓。小的轉過彎來了,便不算自己的前程生死,想讓師父以後的日子越過越好,也最該把聖人的一切放在最前頭。畢竟,能給師父榮華恩寵的是聖人,不是小的這個小內侍。”
明宗呵呵地笑起來,戟指點著洪鳳大讚:“你這孩子聰明!也忠義!朕十分喜歡。好好幹,日後你師父還指著你養老送終呢!你不把自己摺進去,你師父就能有個好下場!”
洪鳳得了這句話,臉上越發紅成了熟透的柿子,乾脆跪伏在地上,額頭碰著地板上的青磚請罪:“聖人快別誇小的了。小的被線娘羞得無地自容。這麼多時日本末倒置,自以為有情有義,實際上卻將師父置於險地,狠狠地辜負了聖人的栽培之恩。如今聖人還這樣寬容小的,小的實在是沒臉聽下去了。”
明宗看著這孩子,越發滿意,笑道:“行了,朕不說了。你現在去找你師父,傳朕的話,就說:他就算做到超品的三公,在鄒娘娘面前也是奴婢,何況現在不過是個太監總管而已。讓他凡事自己掂量。朕的兩省大太監不是隻有他幹得了。”
洪鳳聽著明宗把這樣殺氣騰騰的話笑眯眯地說出來,渾身一顫,打了個寒戰,抖聲道:“是,小的定然一字不改。”
孫德福聽到這話,卻半點也不在意,只是告訴郭奴:“你找個人回去說一聲。”
郭奴聽洪鳳的傳話聽得心驚膽戰,聞言小心翼翼地問:“那,徒兒,徒兒該怎麼說?”
洪鳳不想讓孫德福和幽隱的關係更加僵下去,插嘴道:“師兄當然是實話實說了。而且,師兄應該跟娘娘告個罪,師父這邊的事兒是緊急,可師兄好歹現在還是幽隱的人,師父又沒拿了調令,您怎麼能不跟主子報一聲呢?這不是白白把師父擱裡頭了?咱們師徒跟幽隱這麼久的交情,難道就這樣莫名其妙毀了不成?那前頭師父四五年的心血豈不是浪費了?師兄在在御前那麼久,什麼急事兒沒經過,什麼委屈沒受過,這回可是太不應該了!”
郭奴聽洪鳳這篇話,開始的時候是心慌,後來變成有苦沒處訴,最後聽到洪鳳明明白白地說出了“委屈”二字,終於反應過來這是小師弟讓自己趕緊的主動幫師父背黑鍋,立刻笑嘻嘻地應下:“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我這就親自去跟娘娘說一聲。”說著就站了起來往外跑:“師父,我腳程快,您先眯會兒,我半個時辰準回來!”
沒等孫德福立起眉毛來發火兒,郭奴已經沒了影子。只剩下洪鳳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裡。
想起這個小弟子對自己的孝順和維護,孫德福先心軟了三分,但畢竟是對鄒充儀有怨氣,便淡淡地問:“聖人還跟你說了什麼。”
洪鳳想了想,道:“聖人說,讓小的給師父養老送終,別把自己摺進去,師父就能有個好下場。”
孫德福前頭聽明宗赤裸裸的奪官威脅,壓根就沒當回事,但聽到明宗顯然是誇獎洪鳳的話,卻聽出了危險的潛臺詞,身子一抖:“聖人為什麼這麼說?”
洪鳳實話實說:“線娘來傳鄒充儀的問話,我本來想替師父瞞下,結果線娘直接告訴我必須轉告聖人。我想既然瞞不過,便讓聖人轉移一下關注焦點。於是聖人就說了這麼一句。”
話雖委婉,卻字字是實。
孫德福下意識地一皺眉,半天才嫌惡地一扭臉:“原來又是她在告黑狀!”
洪鳳發現師父的確在極端的路上越走越遠,不由得一聲長嘆:“師父,這不是黑狀,這是事實。何況,鄒娘娘從未對不起花期,是花期對不起鄒娘娘。師父,這件事,其實您最清楚的不是麼?”
孫德福語塞,卻仍舊遷怒道:“那她就這樣把花期送給了沈邁?”
洪鳳針鋒相對:“難道送給您?!就算您有理由收下,到時候您難道可能不被花期當了槍?那會兒怎麼辦?萬一鑄成大錯,您就忍心讓我們所有人給花期一個人陪葬?還是說,您早就連聖人跟您多年的主僕情誼都已經丟到九霄雲外了?”
孫德福臉色陰沉如水,半天,才揮了揮手,不勝其煩的樣子:“滾!”
洪鳳不再吭聲,朝著孫德福長揖一禮,安靜而去。
鄒充儀倒是不太介意這個。
尤其是郭奴來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