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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充儀忙問:“可有什麼大礙?”
橫翠搖頭:“應該沒有。只是昨晚上聽事兒聽得晚了,又生氣又心疼,吃兩劑藥就好了。大夫人出來安慰我半天,還說不讓告訴您,怕您憂心呢。”
鄒充儀微微嘆口氣,道:“難免的。老人家,聽說這種事,不氣才怪。祖父怎麼說?”
橫翠肅了顏色,低聲道:“老太爺說,事兒做得蠢,但有效。您得趕緊消了聖人對您和沈將軍的那一點芥蒂。尤其是沈將軍那裡,如何既能維持住合作,又能不讓人說閒話,讓聖人生疑心。這是個大事情。如果沈將軍找您,您必須想辦法讓他趕緊續絃。”
鄒充儀若有所思,微微點頭,問:“祖父可有人選?”
橫翠搖了搖頭,道:“老太爺說,最好跟咱們家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但聖人最樂觀其成的。他想了一宿,也沒想到這個人。所以交給娘娘您了。”然後接著說道:“至於設局的那個人,老太爺也覺得像是寶王。但宮內聯手的,想想看,決然不是貴妃,可也不像賢妃的手筆——若是賢妃,娘娘您現在必然已經是個死人了……”
鄒充儀冷笑一聲,低聲道:“這個我倒是真跟祖父想到一起去了!這事情,怕就是咱們最意料不到的那一位做的!”
橫翠低聲續道:“但這個人其實並不可怕。老太爺說,她死,幾乎是早早晚晚的事情。反而,老太爺讓您對另外兩個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鄒充儀一愣:“誰?”
橫翠也微微蹙起了眉,似乎也對老太爺的說法疑惑不已:“裘昭儀和崔修容。”
自從打了趙貴妃那個耳光,一連十日,明宗再也沒有進過後宮。
戴皇后終於明白過來,明宗正在明明白白地向自己表達不滿。
梅姿也低垂著頭委婉相勸:“您那日其實並沒有做什麼錯事,但後來非要跟郭奴問那一句,就有點跟聖人賭氣的意思了。聖人肯明白地把氣賭回來,其實是好事。這不是明擺著給了您臺階讓您趕緊接過來麼?您看,是奴婢去,還是讓竹心去宣政殿,請聖人來坐坐?”
戴皇后雖然不高興,但既然明宗已經表達得這樣明顯,如果自己真的不予回應,只怕就真的給明宗造成一個自己“善妒”的印象了。尋思半天,方道:“你去吧。看看宣政殿怎麼說。”
梅姿這才鬆了口氣。
到了宣政殿門口,梅姿調整一下情緒表情,親切地請人喚了洪鳳出來:“聖人可得空?”
此時孫德福還在內侍省,洪鳳正忙得焦頭爛額,卻還得耐著性子敷衍梅姿:“梅姿姑姑好。聖人剛批完摺子,正在小憩。姑姑可有什麼吩咐?”
梅姿低聲笑道:“這不是秋深天涼了麼?皇后娘娘有些擔心聖人最近燥得慌,所以備了些潤膚的蓮藕湯,讓婢子來看看,哪天聖人有空去坐坐?”
洪鳳聽了,心中一動,想一想,倒是暗合了自己的設想,忙笑著回道:“娘娘這樣體貼,聖人必定高興。小的等聖人醒了就回稟,看聖人今晚是不是去清寧宮。”
梅姿微微一笑,又進一步:“若聖人今日沒空……”
洪鳳欠身,介面便道:“那明日是必去的。”
梅姿看他說話利索知趣,十分高興,隨手便要塞荷包給洪鳳,口中道:“如此,有勞小洪公公……”
洪鳳順手推開荷包,笑道:“皇后娘娘肯看覷小的一兩回,小的就終生受用不盡了,這個實在不必。”說完,叉手施禮,道:“小的那邊還有差事,也就不耽誤梅姿姑姑了。”
梅姿雖然些微有點兒掃興,但還是順手收回了荷包,笑道:“洪公公當年就不肯收崔修容的東西,看來果然是個至清至正之人!”
洪鳳心內一凜,心道皇后娘娘還真是耳目眾多,面上卻半分不露,只是笑著退開了。
到得夜間,明宗果然來了。
戴皇后滿面春風,柔情相待。
明宗本來微微有些端著,但在戴皇后百般柔情之下,還是輕鬆了一些,懶懶地倚在胡床上,喝了湯,隨口問道:“皇后這些日子在忙些什麼?”
戴皇后忙溫婉笑著道:“倒真是有些忙。正在查檢打掃各處宮室。如今宮內姐妹不算多,又大多擠著住。空了好幾處大宮殿。我想著放久了少人氣,宮人們也容易懈怠。所以正在帶著人一處一處地看,然後重新安排人手灑掃。”
明宗伸了個懶腰,口中模模糊糊地念了一句:“弄他做什麼,這會兒又沒用。”
戴皇后抿著嘴一笑,柔聲道:“誰說的?聖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