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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郭奴這才輕輕舒了一口氣,轉身恭恭敬敬將玉佩奉與鄒充儀:“娘娘請自己收好。以後不要再受這種莫名委屈。”
鄒充儀一言不發,接過玉佩,緊緊握在手中。
一邊桑九和線娘連忙一左一右把她從地上攙扶起來,站好。
這邊趙貴妃緩緩立起,冷冷一笑:“鄒充儀,恭喜,耳光還沒捱到,就又從聖人那裡騙了個護身符來。果然的,我們這些人,都是你的墊腳石。只不過,摸摸良心,你真的問心無愧嗎?”
桑九聽到這裡,不由大怒,一挑眉,口氣冰冷徹骨:“趙貴妃,自你入宮,我們娘娘哪一件事情上對不起你了?反倒是你,究竟又有哪一件事情對得起我們娘娘?問心無愧?貴妃娘娘還是先問問自己是否問心無愧,再來苛責我們娘娘好了!”
趙貴妃頓時語塞。
委託選秀,賜婚趙大,開解失寵,扳倒福王。樁樁件件,鄒充儀不僅不曾打壓過趙貴妃,反而是處處解了她的圍。
挑唆分香,封鎖清寧,追查牙鐲,乃至於尋釁欲刑。件件樁樁,趙貴妃從不曾真正尊重鄒充儀,反而是時時處處在藉機磋磨她。
問心無愧?
桑九一針見血。
鄒充儀不論對誰問心有愧,只要對著你趙貴妃,都是絕對的問心無愧!
你想撂話找場子,沒門兒!
趙貴妃惱羞成怒,一拂袖,怒喝一句:“狂妄大膽的奴才!”腳步便要往前踏!
鄒充儀霍地抬起了頭,直直地盯著趙貴妃,眼神凜然,唇角冷厲。
趙貴妃恍然間,竟有一種仍在當年的清寧宮面對威嚴的鄒皇后時的錯覺,急忙撇過臉去,下意識地舉袖擋住眼睛,低低地衝著香雪叫了一聲:“我們走!”
掩面匆匆而去。
鄒充儀瞥了一眼她們離去的方向,轉頭去問郭奴:“如何是你來?”
郭奴賠笑道:“洪鳳忙著,就讓我出這個急差了。”急忙又道:“既然娘娘無事了,小的還得去覆命,就先走了。”
鄒充儀點頭,道:“替我跟聖人說,讓他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不再讓人輕易欺負了去。”
郭奴連連點頭答應著,又笑道:“果如此,也是我們奴婢們的福氣了!”
說笑著,忙忙地去了。
桑九扶了鄒充儀的胳膊,慢慢進了內室,回手令眾人都散了,方也嘆口氣,道:“果然如此,娘娘,真的是我們奴婢們的福氣了。”
鄒充儀看著她,安撫地一笑,然後自己便只管低頭看著手裡一直摩挲的玉佩,出神。
桑九看著她的樣子,想問橫翠回鄒府的事情,又咬咬牙,忍住了。
是夜。
明宗突然降臨清暉閣,進了門便將所有宮女內侍都趕了出去。
洪鳳親自守門,清溪陪站。
殿內瞬間便傳出了一聲響亮的耳光,和明宗根本就沒有壓制的怒吼:“蠢貨!”
趙貴妃的嗚咽聲還沒真正響起,明宗便一臉怒容、一路鏗鏘地踹開殿門走了出來,直接回了御書房。然後飛馬令孫德福回來:“你親自去趙府,當面給我問那個老匹夫:兒子女兒都這樣愛給別人當槍使,是不是他趙府的家傳?”
孫德福大驚,卻不得不立即去傳口諭,不消一個時辰,回來時卻帶來了趙尚書的另類回話:“趙家兒女都單純,若聖人覺得無可寵信,則不寵便是。”
明宗氣得直接跳了起來,當著孫德福的面兒一口氣砸了御書房一個琉璃盞、一個玻璃魚缸、一方端硯、一個翠雕竹報平安的筆筒,還有兩支墨玉刻君臨天下、富有四海的鎮紙。
饒是孫德福心不在焉,也被這通亂砸心疼得肝兒肺兒直顫,只好沒口子哀求規勸:“聖人息怒,氣大傷身。趙尚書說好聽了是耿直,說難聽了壓根就是一根筋。您跟他計較,不是媚眼使給瞎子瞧麼?咱們該幹嘛幹嘛,不理他,不理他!”
明宗氣得三尸暴跳,吼道:“他傻?他一點都不傻!這就是擺明了仗著我拿他沒辦法呢!他做了多少年的吏部天官,他不懂?他一根筋?真正傻的是你!不幫著我收拾他,還來勸我別理他!你去,給我好好理理他!”
孫德福苦下了臉:“聖人……”
明宗看著他萎靡的樣子,心頭更煩,大吼一聲:“滾!”隨手又將剛呈上來的一碗蓮子湯砸到了門上。
孫德福唯唯退出,一無所動。
☆、170。第170章 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