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清溪只覺得自己頭上一暈,忍不住微微閉上了眼。
趙貴妃身子一晃,大驚失色:“他來做什麼?!”
香雪急得冒汗:“不知道啊!”
清溪忽然緊緊地盯著香雪,問道:“香雪,你這些日子,有沒有見到過賢妃娘娘身邊的平安?”
香雪眨了眨眼,瑟縮一下:“怎麼會見得到?她不是跟著賢妃娘娘在冷宮燒死了麼?”
清溪似乎神魂不屬一般,點了點頭,開始出神。
趙貴妃不耐煩地一把抓住清溪的胳膊,低聲急問:“他們來幹什麼?我們該怎麼應付?”
清溪驚覺一般,抬頭看看趙貴妃的臉,只覺得這張臉是如此的平庸、愚蠢。
按捺下心頭湧起的種種暴躁,清溪輕輕地掰開了趙貴妃的手,微微欠身:“娘娘,婢子去後面安排一下,不論他們來做什麼,您都記著,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您別擔心,婢子會處理好的。”
趙貴妃手足無措地眼看著清溪嫋嫋婷婷地慢慢退下,行去後殿,忽然反應過來,偏頭急忙吩咐香雪:“你去把我今天早晨放在梳妝檯裡盛阿爺剛送來的信件的那個匣子找出來,悄悄地到後頭把信燒了。”說著,從懷裡摸了串小小的鑰匙出來,塞到香雪手裡:“這是鑰匙!”
香雪點著頭,慌慌張張地去了。
趙貴妃低聲清清嗓子,挺直了脊背,雙手交疊於膝上,端正跪坐在長案之後,假作看書。
正是下午最閒適的時辰。陽光從清暉閣的天窗上灑下來,恰好落在趙貴妃的身上,竟有那麼一點點像是佛光普照。
趙貴妃恰好又穿了一件金色繡六尾鳳凰的白狐風毛大氅,露出裡面一條白色雪緞的長裙,典雅素潔。又梳了高髻,簪著六尾金鳳的步搖,配了紅色的寶結,整個人顯得華貴非凡。
書簡長長地攤在條案上,一旁還供著一爐上好的水沉,香菸嫋嫋,殿內雅緻安詳。
孫德福帶著人進入清暉閣正殿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形。
“老奴見過貴妃娘娘。”
孫德福的禮節行的十分規矩,並不像平日裡拱拱手就得。
趙貴妃看著他恭謹的樣子,微微鬆了口氣,貴妃的架子便又端了起來,矜持一笑:“這不當不正的時候,孫公公來我清暉閣做什麼?”
孫德福站直了身子,塵尾一拂,昂首挺胸,朗聲道:“聖上口諭:婕妤耿氏供稱,貴妃趙氏,於清暉閣私設密室,或有不軌,責趙氏立即開啟密室,坦承罪愆;另有侍女清溪,交通內外,違背宮規,即刻鎖拿,交宮正司審理!”
無視趙貴妃瞬間變得慘白的臉色和搖搖欲墜的身子,孫德福接著厲聲喝道:“來人,將清暉閣宮人全部拿下,徹底查抄!”
趙貴妃下意識地強辯道:“那只是耿氏的一面之詞!她一共只來過我清暉閣兩三回,怎麼可能發現我這裡有什麼密室……”
孫德福冷淡地看了她一眼,道:“趙貴妃,清溪是寶王殿下送給您的吧?耿氏也是寶王殿下送進宮的,您的事情,耿氏自然什麼都知道。”
趙貴妃的脊背一下子塌了下去,勉勉強強用雙手撐住條案才不至於軟倒在地,狠狠地咬住了牙,死死地盯著孫德福不語。
忽然內侍們一片擾攘,從後殿推了一個宮女出來,正是頭髮散亂的香雪:“回總管的話,貴妃娘娘的貼身侍女香雪正在後頭火盆裡燒燬一些信件,卑職們把信搶下來了。”說著,有內侍上前將燒了一半的信呈了上來。
香雪看著趙貴妃絕望的臉色,放聲大哭:“娘娘!”
孫德福先抬了抬下巴,令人:“鬆手,放她去照顧貴妃娘娘。”一邊伸手接過了信封,看了看信皮,搖了搖頭:“這是趙尚書寫給貴妃娘娘的家書啊。”隨手遞給了旁邊跟隨的小武:“都收好,一會兒直接交給聖人。”
趙貴妃的身子又是一晃!
香雪趕忙跑上去抱住了趙貴妃:“娘娘,娘娘,您可要撐住!”貼著趙貴妃的耳邊,壓低了聲音道:“您忘了清溪是怎麼說的了麼?您得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您是外頭最好的人選,只要您活著,就一定能住到興慶宮去!”
趙貴妃精神一振,不錯!
清溪說得好,自己是寶王給溫王準備的最合適的養母,只要自己活著,他們最後就會把皇后的鳳印給自己,等到溫王登基,自己就能以皇太后的名義住到興慶宮裡去!到時候,自己一定不去住那個偏遠的長慶殿,還要把那個地方夷為平地!自己要把先馮後的牌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