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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事,也是我的不是,臨來的時候沒有提前投個拜帖。”顧茗一邊說笑,一邊隨管事進了君家大門。
那管事尷尬一笑:“您這是什麼話。旁人投拜帖,您可不必行這一套。”
“也是。”顧茗點頭輕笑:“我記得世伯對我們一家最是照顧不過的,若不是這些年離的遠,通訊上又不便,世伯也不會連父親這世都沒派人弔唁。”
管事終於沒話說了。只能小心的在前引路,心裡卻道,看起來,顧家對自家老爺是有怨言啊。
又一想,若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他也覺得自家老爺這事做的不地道,再怎麼說,當年顧大爺也救了老爺一命。還幫他辦妥了公事,不說兩邊是兒女親家,單這份恩情就不該把顧家放到一旁不管不顧的。
這君莫為瞧著是相公。可因著他太過注意表面形象,把自己塑造的太清高了些,因此上,顧家的宅子並不算很大,不過是普通的五進宅子,顧茗隨管事穿過一進二進宅院。便到了一間書房內,卻見君莫為穿著一身青衣。頭上並無戴冠,只用簪子馬頭髮挑起。拿著書本坐在書房內讀書。
猛的一瞧,顧茗也要讚歎上一聲這君莫為實在長的好,身形挺拔,面目方正,氣質上又顯的極清潤,倒像是個翩翩君子,也難怪當年金夫人會嫁給他了。
“這便是顧賢侄了吧。”看到顧茗進來,君莫為一揮手,那管事便退了出去,屋內只剩下君莫為和顧茗了。
顧茗笑著上前見禮:“見過世伯。”
“好,好。”君莫為親手扶起顧茗,讚道:“還記得初見賢侄時不過黃口小兒,一晃眼竟長這般大了,見到賢侄,就如同見到當年的顧賢弟啊。”
顧茗低頭冷笑,抬頭時卻滿臉的真誠:“父親臨走的時候還念著世伯,只說還想再與世伯把酒言歡,只是因隔的遠,這麼些年竟再沒見過世伯幾面,難免遺憾。”
“勞顧賢弟惦記,君某怎麼敢當啊。”君莫為也是一番感慨,又拉著顧茗的手坐下,詢問他幾時進的京,可都安置好了,又道若是有什麼地方需要幫忙千萬莫客氣,話裡話外說的很親近,可卻一句都沒說到兩家的親事。
顧茗早看透了君莫為的為人,當下也不推辭,站起來行了一禮便道:“這次登門,正是有要事想要問問世伯。”
“你這孩子忒多禮了,趕緊坐下。”君莫為笑的一臉慈和:“有事就直說,我與你爹的交情難道還會不管你們麼。”
“多謝世伯。”顧茗道了謝坐下,直接開口:“前兒夜裡侄兒家中遭了賊。”
“哦?”君莫為一臉的吃驚:“可抓住了,丟失了什麼東西麼?”
顧茗趕緊擺手:“東西沒丟,賊也抓住了,說起來家裡也沒什麼損失,只是侄兒的妹妹與孃親卻是嚇著了,侄兒一時氣憤,便親審了那賊,賊人受刑不過,竟招供說是,說是……”
“說是如何?”君莫為急著問。
顧茗一臉為難:“說是世伯指使他去的,還說是世伯不樂意與我家的婚事,叫他毀了我家小妹的清白。”
“胡言亂語,賊子當真可惡。”君莫為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顧茗也趕緊站起來:“侄兒也不相信啊,可就是打死了那賊,他也咬死了不鬆口,侄兒就想著過來問問世伯,是不是與什麼人結了仇。”
“唉。”君莫為嘆了口氣:“你也知我素來清高了些,在官場上難免得罪什麼人,說不得這賊是誰派去的,要挑撥我們兩家的關係啊。”
“可不是麼。”顧茗笑了笑:“侄兒也信世伯這話,只是,只是……”
“只是怎麼樣?”君莫為一臉急色的詢問:“世侄有什麼話就說,便是說了不中聽的,我也不會怪罪。”
“世伯好性子。”顧茗誇讚了一聲:“只是前兒鬧賊已經把我家妹子嚇病了,我實在心疼的緊,世伯也知我年紀小沒擔當,實在是經不起事的,我怕世伯的仇家再派什麼人來家中搞出事來,便想著,索性我們顧家與世兄的婚事並沒有換瘐帖,也沒有下聘禮,並不算什麼,不如,我們兩家退了親吧。”
“什麼?”君莫為一聽這話,臉上立刻變了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瞧著顧茗:“世侄怎麼說這話,這是你爹在世的時候訂下來的婚事,怎麼說退就退的。”
“不是侄兒違抗父命,實在是我顧家經不起折騰了。”顧茗當下垂頭,拿手抹著淚,哭的好不傷心:“世伯又哪裡知道侄子的艱難,當初父親過世,家裡一個撐門面的都沒有,我們家早被那些叔叔伯伯們搜刮的不剩什麼了,後來侄子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