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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過了些日子,終於等到放榜的日子了。
這一日一大早李鸞兒便派了小廝去貢院等著看榜,她著急忙慌的恨不得自己親自擠去瞧著,倒是嚴承悅很是淡定,讀書寫字練武,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練完武又開始耐心教導自家孩子,沒顯出一丁點著急的樣子。
李鸞兒見他這般沉得住氣,心也開始靜了下來,倒也能耐心等著了。
等到半上午的時候,就見白墨匆匆跑了進來,一進屋便大聲嚷著:“大爺,大奶奶,大爺……”
“如何,中了沒?”李鸞兒再坐不住了,噌的站起身大聲問道。
白墨點頭如搗蒜:“中了,中了,大爺中了會試頭名,真真的會元。”
李鸞兒一聽笑了,轉身給嚴承悅道喜:“恭喜相公,如今相人算是連中五元了。”卻原來,嚴承悅考中秀才的時候連中小三元,鄉試的時候也是解元公,會試中了會元,可不就是連中五元。
白墨笑道:“大爺本事大著呢,說不得殿試的時候官家親自點您為狀元郎,到時候可就是真真的連中六元,幾百年不見得有一個呢。”
李鸞兒倒也歡喜,又問白墨:“二弟如何?富哥兒如何?”
“都中了,都中了。”白墨連聲道:“舅爺中了第六名,二爺中了第八名,都是頂頂好的名頭呢。”
嚴承悅一聽才真正歡喜起來,對白墨道:“下去領賞,叫周叔與你十兩銀子買酒喝。”
喜的白墨嘴幾乎都要咧到後腦勺上了,連連道了謝趕著出去拿銀子。L
第四九七章商議
李鸞兒張羅著張嚴承忻和李富都送了一份賀禮,賀禮才送出去沒多久,便有兩家的賀禮上門,又過一時,顧家、裴家、於家等等許多戶人家的賀禮也都送上門來,李鸞兒忙著叫人將收下的禮品送入庫房,又聽到門外鞭炮聲響起,便又叫了周管事來,叫他去支了銀子,給家裡的下人都發了賞錢。
這一日,嚴家當真是闔府歡喜,一日間兄弟二人同時高中,滿京城瞧一瞧,誰家有這樣大的福份,上到嚴老將軍,下到兩府的下人臉上一整日都帶著笑,又都是滿心的驕傲。
這一整日就在道賀聲中過去,又過兩日,李鸞兒出門便聽到許多會試中榜上有名的舉子或結伴遊玩,或者參加文會,總歸是抓緊時間吃喝玩樂,她瞧見了便心裡不自在。
一般來說,只要過了會試,殿試上只要答的題目不是多麼文筆不通便都是真真的進士了,最多便是名次上有些變化,所以,那些考中了的才這樣的肆意縱情享樂,彷彿是要將壓抑了十幾年或者二十幾年的心情一次放飛。
李鸞兒最是瞧不上這種人的,她處事喜穩妥,事情未塵埃落定前是不喜張揚的,去豐宜園聽曲兒的時候,李鸞兒瞧見一些考中的舉子也在豐宜園玩樂時,不由想到李富,她就有些擔憂,怕李富年紀小經不起誘惑,若是旁的人一鼓動也跟著玩耍便不好了。
如此,李鸞兒就有些坐不住了,連最喜歡的那個角兒出來唱戲都顧不得聽,買了幾樣點心坐車去了李連樹那裡。
一進門便見李梅正捧著一個大碗輕手輕腳往書房而去,李鸞兒幾步上前:“梅丫頭。這是做甚?”
李梅笑了笑:“孃親自給哥哥熬的湯,我反正閒著,便給哥哥送去。”
“富哥兒在讀書?”李鸞兒問了一句:“這幾日可有人尋他去玩樂?”
李梅一邊走一邊點頭:“哥哥有好幾位同窗來尋,死皮賴臉的硬是要拽哥哥出去,說的哥都有些意動,還是爹爹發威,硬是訓了哥哥一頓。他才安下心來讀書。”
李鸞兒聽的有幾分讚許:“叔父向來最是有心的。照我說這些舉子們實在有些過了,殿試還未過一個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這樣的玩鬧。說不得有御史看到奏上一本,指不定功名便沒了呢。”
說話間兩人到了書房,李梅推門進去,李鸞兒也跟著進去。進門便見李富端坐窗前正用功讀書,他面前擺了一本書。書桌上高高摞起兩疊書來,旁邊更有筆墨紙硯,一瞧便是看進去了。
李梅將湯放下,才要去叫入神的李富。卻被李鸞兒攔住,李鸞兒拽著李梅出了書房,掩好門後小聲道:“富哥兒即是讀進去了。咱們還是莫打擾的好。”
說話間,二人去了主屋給李連樹夫妻請安。因著李富春闈得中,李連樹很是歡喜,這幾日都在家中安坐,一來是瞧著李富不叫他跟人胡鬧,二來也是有歇上一歇的意思。
彼時,秦氏正和李連樹說起給李富娶新婦的事情,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