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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與你一家子?”李鳳兒瞪了德慶帝一眼,只這一眼卻顯的風情萬種,瞧的德慶帝半邊身子都酥了:“後宮那些女人又是什麼,皇后呢?那可是正室嫡妻,你與她才是一家子呢。”
李鳳兒這話怎麼聽怎麼有一股子酸味,聽的德慶帝心頭歡喜,忙拉住李鳳兒笑道:“旁的人朕不管,朕只與你一家子。”
李鸞兒回京之後歇了好一時,後李春等人班師回朝,李鸞兒便帶一家子去李家小聚,一大家子人倒也和和樂樂的玩了幾日,隨後活捉的留王手底下那些官員將領其及家眷全部押解進京。
這一日京城熱鬧之極,許多人都聚在街上瞧這些俘虜被串成一串叫兵丁打罵著進京,之後再押入大牢。
李鸞兒原不想湊這份熱鬧,只她家四個小子,並顧歆尋了來定要去瞧瞧的,李鸞兒無奈只好跟著一處去了。
他們在臨街的酒樓上包了一個包房,一邊吃著飯菜,一邊瞧向窗外。
辰時起街上便有一陣陣的將士經過,他們身後便是叫繩子綁成一串串的衣衫襤褸的俘虜,辰逸幾個孩子朝外望去,一邊看熱鬧一邊感嘆:“看那幾個走的也太慢了,活該捱打,怎麼那麼小的孩子也捉了來,實在有些可憐……”
李鸞兒聽了也湊到窗前,伸手敲敲臭小子們的頭:“甭在這裡說風涼話,素來勝王敗寇,甭管是一個家族還是一個國家,興旺的時候怎麼都好,成員也能跟著得些尊嚴,可若是衰敗了,時時處處都能壓得你彎下脊樑。”
李鸞兒一行說一行指了一個正被毒打的婦人道:“你瞧那婦人,怕原先也是金尊玉貴的,一朝夫婿落敗,便得了個朝打暮罵的下場,如今怕也不是最慘的,慘的是馬上要被如牲口一樣買賣,最後丁點尊嚴也要盡失。”
辰逸四個都看下去,卻見那婦人雖然容顏憔悴,可看樣子原先定也是生活的極好的,不由也是一陣心驚。
顧歆順聲望去,越看越是吃驚,扯扯李鸞兒的袖子;“鸞姐姐,我怎麼瞧她有些眼熟。”
“是麼?”李鸞兒被顧歆一提醒又仔細看了幾眼,隨後平靜的說道:“原來竟是熟人的,她你也是知道的,便是張薇。”
“竟是她?”顧歆先是一驚,後又似想到什麼:“我原聽說她是嫁到贛地去的。卻原來竟是嫁的留王那邊的人,也難怪落得如此下場了。”
“張薇是誰?”辰逸聽著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
李鸞兒笑著搖頭:“只是一個故人。”
辰逸又看顧歆,顧歆也笑了笑:“並沒有什麼,原先認得的人。”
只辰逸甭看年幼,卻最有心眼的,並不信她們兩個的話。只卻也沒有再問。
等瞧完了熱鬧。一行人回家,辰逸四兄弟送李鸞兒進屋之後便出去玩耍,辰逸趁著其他三人不備去尋了周管事。
彼時周管事才從莊子上回來。正在算幾個莊子糧食產量,見辰逸尋來趕緊笑著招呼:“逸哥兒來了,快過來,我與你帶了吃食。”
說話間。周管事從懷裡摸出幾顆大棗子來:“這是莊子上才摘下來的,你且吃著玩吧。”
辰逸接過棗子咬了兩口。只覺又脆又甜很是好吃,忙跟周管事道了謝,坐下之後方問:“周爺爺,你可知張薇是什麼人?”
周管事原是笑著的。一聽張薇的名字立時變了臉:“你問她作甚?”
辰逸更加確定這張薇和自家必有什麼事,笑著道:“我今與孃親還有歆姨一起瞧熱鬧,見街上有人在打一個瘋婆子。歆姨說瞧著很眼熟,又說是張薇。我瞧歆姨認得她,我卻是不認得的,便想問上一問,不過那人是個瘋婆子,我不好同歆姨打聽,只好問問周爺爺可認得不?”
周管事見辰逸只是好奇,又聽辰逸說張薇如今落的下場很是不好,這心裡就分外的痛快,笑的更加的歡快:“她真落魄了,正遭人打?”
辰逸重重點頭,周管事哈哈大笑:“報應啊報應,我原就說張薇是個喪氣人,可不到了哪裡哪裡衰敗麼,先是公府世子,又是君家大公子,如今倒帶累的留王落了敗,實在是解氣啊。”
“周爺爺?”辰逸越發的不明白了。
周管事笑過之後也不瞞著辰逸,將嚴家和張家及崔家恩怨一點點告訴他。
辰逸越吃越是心驚,他自記事起就見自家父母恩愛不移,又見周圍的親友俱都過的極好,還以為他們家原就是好的,卻不想他的父母還曾經過那樣的磨折。
聽周管事說當年在鳳凰縣的時候李家兄妹父死母亡無人照管,族人如何的欺負,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