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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是活對他來說遠遠及不上菱紗。他絕不能讓吳王發現菱紗的下落。在內心深處,他有一種預感,一旦菱紗見到了吳王,她一定會拋棄他追隨那個男人而去。
塗山咬了咬牙,驀然提升速度,將司馬珏尋了處僻靜的地放了下來,一面低聲道:“反正那姓顏的見了你也未必肯出手救你,若是揹著你繞遠路,你只怕會更難受。若是你命大能撐到我回來就好了。對不住,要怪就去怪司馬蔚吧。誰讓他居然……”
……敢跟老子搶女人!塗山將手指握得咔咔直響。
ps:注'1':參考自康熙廢太子詔書與傳位詔書,原文太長省略,可自行搜尋。
注'2':參考自清朝費行簡所著《慈禧傳信錄》。
☆、244 大結局(下)
果不其然,跟在他身後的正是吳王司馬蔚的手下。只不過塗山想多了,司馬蔚從來就不是個兒女情長的人。他如今江山在手,更是壯志躊躇之時,哪裡還有工夫去惦記著菱紗?他原本可以放過阿苒他們,只可惜司馬珏知道的太多了,此人不除不行。
塗山不願讓吳王的人尋到菱紗,更不願在最後關頭生出事端,他寧可將司馬珏扔下,也要將對方遠遠引開。沒想到這反而救了司馬珏一命。
司馬珏早年所中的寒毒,與吳王那明顯的怕熱截然相反,它會在體內無聲無息的聚積寒氣。司馬珏之前與阿苒京郊共騎時,稍微吹吹風就開始高熱,但反過來在他失血過多性命垂危之時,寒毒引發的過低體溫又會使得血液流速放緩,這就是為什麼司馬珏當初在沉船海難時被鮫魚咬傷後,依舊能僥倖存活下來的緣故。塗山揹著司馬珏劇烈奔跑時,原本中箭的傷口不斷的失血,待他被放下來後,體內的寒毒不斷凝聚,倒幫他漸漸止住了失血。
司馬珏勉強恢復了些許意識,他捂著腹部的箭傷,雙目失神的望向天空。
此時的天空已不再下雨,但依舊陰沉的可怕。
自己會被丟在這裡,阿苒應該已經離開了吧。
他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少女驚慌的撲向他的那一刻。如果時間能就此停住該有多好。司馬珏茫然的閉上了雙眼。
這時,一雙青布靴停在了他的面前。
只聽一個清冷的聲音淡淡的問:“你是……桓家的人?”
桓家?
桓家只有他討厭的人。
可惜世事就是這麼無常,他喜歡的人拋棄了他,他尊敬的傷害了他。他欣賞的人要了他的命。偏偏他討厭的人……司馬珏不耐煩的抬起眼,只見一個容貌秀麗到了極點的黑衣少年,手執著一把青竹傘,靜靜立在自己面前。
令人吃驚的是,那少年容貌與他竟然很有幾分相似之處。但兩人不同之處也十分明顯。司馬珏的眼瞳是琥珀色的,對方則是一雙斜飛的鳳眼,眼底亦是清清冷冷,不時會流露出些許譏諷之色。
那人正是顏九針。
他見阿苒與塗山遲遲不歸,便出來探探風,沒想到走著走著竟然遇到了司馬珏。也算是命中註定。在如此相似的容貌面前,由不得他停下腳步。
顏九針慢慢道:“你身上的傷口雖然不再流血,但寒氣在體內凝聚的速度太快,像這樣沉重的傷勢,應該不止一兩次了。就算你這回運氣好能僥倖不死。最多也不會活過三個月了。”
他討厭這個吊梢眼。
司馬珏哼了一聲,冷冷道:“關你屁事,滾。”
顏九針居然也不生氣,直接取出兩枚金針,在他胸口兩處要穴紮了下去。反正都要死了,司馬珏根本就不想抵抗,也無力抵抗。那金針一入人體,丹田處立即一陣絞痛。
司馬珏痛得臉色蒼白。嘴上卻依舊強硬:“你沒聽見麼?我讓你滾!”
顏九針漫不經心的道:“別人求我施針我還懶得出手,你讓我滾我偏要救。”難得看到一個身中君子仇的人,這樣的人屍怎能輕易放過?
司馬珏痛得差點咬斷牙關。他惡狠狠的瞪著顏九針道:“你難道不怕我好了只好找你算賬?”
顏九針手下微微用力,司馬珏立即噴出一口鮮血,喘息著道:“總有一天我會要你好看!”
顏九針反手又是一針:“真巧,我認識的一個人也說過和你同樣的話。”頓了頓,看著司馬珏譏諷的笑道,“想知道他後來是怎麼向我道歉的麼?”
司馬珏咬牙道:“死吊梢眼!”
顏九針冷冷道:“第四針。風池。”
司馬珏慘叫一聲,用盡全身力氣一拳揍向顏九針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