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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遺約沒理她,而是回頭看著一派大小注視著這邊情況的眼睛:“閒雜人等出去。”
最後房中只剩下瞭然夕言、遺約和何尤繁。何尤繁也是純血液,體會過生孩子的滋味,以說是生不如死。何尛沒有尖叫出來,耐性已是極好。
遺約在何尛上空輕輕一點,一層淺藍色的透明薄膜將何尛包圍起來,何尛有一瞬間錯覺自己處在水中,四處的環境柔軟舒適,連冰冷的空氣都暖和起來,變得溫和,沒有難受的感覺。
正當何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身下流出不知名的液體,她莫名羞恥起來,沒多少時間羞恥,那疼痛感再次襲來,她從牙縫裡擠出一聲:“它孃的!”手緊緊拽住了床上的被子。
門內門外的眾人:“……”
“我最多隻能保證讓你在最短時間恢復最快。”遺約額上冒出一層密密的細汗,臉色有些蒼白,“生孩子我不會。”
“我來接生。”何尤繁乾脆的說,在床邊蹲下了,試圖用溫和的語氣讓何尛放鬆下來,“深呼吸,你能感受到孩子的存在。”
何尛差點哭出來,何尤繁這話剛落,何尛明顯感覺到下方有什麼東西把骨頭撐開欲裂,想罵人的話到了嘴邊成了尖叫:“啊——”聽著何尤繁的囑咐尖叫過後深呼吸,用力。何尛覺得,她小時候被遺約逼著練功都沒那麼辛苦。
“生孩子的時候,女人都要出那麼多血?”孩子還沒出來,何尛的血就流不停,即使血液到遺約藍色的薄膜之內被快速淨化了,滿室的血腥味濃重得門外的人都聞得到,林玄程擔憂的問了這句。
炎亦云表情嚴肅:“何尛比較特殊,縱使傷口能因遺約很快恢復,但血液不會,流失得又多,沒有因為難產而死的能,倒是流血過多致死能性較大。”
眾人白了臉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房內,何尛沉重喘息和偶爾的尖叫,異常有節奏感。
娃娃
這尖叫半天,也不見個人頭出來,血卻還不止。
何尤繁急了,咬咬牙,和何尛說:“你忍著些。”跪坐在床上,用雙手有節奏的推壓何尛的肚子,得,何尛叫得更大聲:“這孩子我不生了!然夕言你混蛋!”
眾人皆默:“……”
遺約心煩,閉了眼,兩手捂了耳朵:“你安靜點成嗎,出息點!”
“你來生試試!你也混蛋!”何尛反口尖叫。
門外的炎亦云好生安慰:“你叫那麼大聲,精神好,不會死吧。”
“現在你就去死!”現在誰說話何尛都不舒心,憑什麼生孩子的是女人!憑什麼!同房的時候男人爽了最後痛的是女人!改天讓男人試試這滋味,讓那些不珍惜老婆孩子的瞅瞅一個女人是得多愛他才能為他生孩子,這滋味比起把男人閹了更難受。
之前站在一旁觀看,不靠近也一言不的然夕言像是才回過神似的,走到何尛床邊,握住她的手,緩聲道:“你要帶著我的那份,努力下去。”
然夕言對何尛說話的語氣向來不會很重,但都帶了一定分量,結實砸在何尛心上,總能舒心許多。
他和她簽了生死契,以血液共聯。
她不能死,她必須帶著他的那份,努力活下去。
他說得對。
但何尛還是覺得憋屈,剛想說什麼,何尤繁手上再次用力,她又是一聲尖叫,手上立馬從抓著被子改成抓著然夕言的手,指甲都陷進他的肉裡。汗水把衣服何尛都浸溼了,跟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臉色蒼白,看不出一點血色,眼下也青了一圈,像是頓時老了一倍,縱使美麗,卻也難堪。
何尛的指甲不頓,頃刻,然夕言那白嫩漂亮的手便硬是被何尛掐得出了一道深口子,血液也緩慢流著,白的膚色、紅的血液,刺眼得很。
何尛卻完全沒有知覺,閉著眼,手上只會用力。
然夕言一聲不吭,握著何尛的手卻更加用力了,何尛沒有像先前那樣叫喚,只能說是累了。但如果這時候她睡下去,等於什麼都完了。然夕言另一邊手伸進藍色的薄膜中,給何尛擦汗,對她說:“別睡,看著我。”
“看著你,我更困。”何尛咬咬牙,忍著沒叫出來。
“我這樣是不是很醜?”何尛面部扭曲的問他。
然夕言笑了:“我又不嫌棄。”再者把她弄成這副模樣的,歸根到底還是然夕言的不是。
世界安靜了幾秒,何尛眼皮沉重起來:“我有些累了。”
然夕言說:“別睡,你要做個好孃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