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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如雷的心跳聲似的,何尤繁推開他,惡狠狠瞪了他一眼。
晨曳倒是優雅的彎了嘴角,正人君子模樣。
總之,晨曳因為回了燁鳶,最後是何尤繁一人回的炎家殿。
然後,何尤繁看到這樣一副場面——
一派養眼的男女,不管是在炎家殿中失蹤許久的,還是一直無所事事的,統統圍在一張圓紅木桌旁,每人一大把瓜子、一杯溫度適中的茶,茶杯中有輕煙裊裊上升。就連那個何尤繁認為最是冷漠、清高的銀髮少年——雖然此時已成孩童——都跟著他們聊賴的啃著瓜子,於是對話如下:
炎亦云說:“我倒希望是兩個女孩,最好都是然夕言這樣性子的,免得……”他瞥了一眼何尛,企圖用茶杯擋住何尛惡狠狠的視線補充:“禍害人間。”
林玄程瞥了一眼炎亦云,風輕雲淡的說:“你不會是想在這兩個‘女孩’中順帶討個媳婦吧?”這話一落,眾人驚詫的、淡然的、漠然的、壞笑的視線,統統集中在炎亦云身上。
“老牛吃嫩草?”何尛佯裝疑惑的看向然夕言。
然夕言還沒答話,炎亦云不服了:“什麼老牛,看本座這年輕貌美的模樣,十八歲都不到好不好!”長久住在炎家殿的人,老得都很緩慢。這樣,才有更多的時間完成自己的使命。
何尛意味深長看著炎亦云,那神情,就像在說“原來你不否認你對我閨女有非分之想啊”,炎亦云默了。
何尤繁搖頭笑,從暗處走出來,何尛最高興,興致勃勃的大喊了一聲:“娘!”然後,不管是早就感知到何尤繁存在的,還是剛清楚何尤繁回來了的人,一齊望向何尤繁。
何尤繁看到何尛趁著這檔子時間,把炎亦云沒吃的瓜子向自己挪了一大半。
一旁的然夕言看得分明,不但沒有制止,還把何尛要的瓜子按等量將吃剩的瓜子皮移到炎亦云的位置上。
……這兩人是絕配,從某些程度上來說。
何尤繁迅速回了神,對何尛道了聲嗯,自覺的找了個空位坐下,問何尛:“你們聊什麼?”
“隨便聊聊。”何尛向何尤繁身後望了一眼,又不動聲色的將視線收回來,對何尤繁笑。
昨個凌晨時分血祭安排完畢,遺約、炎亦云、林玄程、然幽濯都累極了,回了各自的房間休息,除去遺約,其他人直到今天傍晚才不約而同出了房門,找東西吃。這不正巧,遇上正要吃晚膳的何尛、然夕言,於是炎亦云找了張大桌子,一起吃多熱鬧。
咳,為了熱鬧,何尛不惜去拉上遺約= =,吃完晚膳,就成了這樣一副閒談的場面。
“名字呢?”何尤繁知道他們談論孩子的事情,很合群的附和話題。
“於安,”回答何尤繁的自然是何尛,何尛平日裡吊兒郎當的笑意中帶了幸福感,“其中一個叫於安。”
無論男女,這個名字,都是最好的祝福。
生娃子
“一個不男不女的名字哪有那麼好起。 ”炎亦云笑眯眯的打岔:“另一個孩子的名字,還得出生之後定奪吧,我們來想想到底是怎樣的組合。”
何尛甩了他一個白眼,正想說老孃生男生女都不關你的事,話到了嘴邊,她的腹部卻沒由來的一陣抽痛,孕婦的直覺告訴她——是時候了。於是她捂住肚子,對炎亦云沒好氣的咬牙說了最後一句話:“你自己問問他們是怎樣的組合!”
何尛這樣子,是個白痴都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更何況在座的人的頭腦都是一等一的。
眾人、連同一向淡定的遺約都不得不驚詫看著何尛。然夕言最先一步做出反應,將何尛輕鬆橫抱起,二話不說的閃進內房。幾乎下一秒,這充滿令人放鬆的馨香的房間內,站滿了人。
小個子的遺約穿過眾人,冷靜的給何尛把脈,何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咬緊了牙關,想說些什麼,張了嘴,便被何尤繁塞了一顆藥丸,吞下藥丸,肚子的陣痛又讓她難受得說不出話。
何尛想爆粗口。還沒出來呢,就那麼鬧騰!
遺約掃了一眼給何尛吃藥的何尤繁,多了一分讚許。
何尤繁沒太在意,這藥丸是她用自己的血液和眾多稀缺藥材提煉的,雖不能保證何尛平安,減少痛苦應是有一定功效的。
“放鬆。”遺約說話的口吻更像是責備,“那麼緊張做什麼!”這裡到處都是令人心曠神怡的香藥,虧她還能那麼緊張。
何尛額上暴起青筋,面部表情幾欲扭曲:“有本事你來!”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