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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自己知道比她說要好得多得多。
何尛聞聲轉頭看到凋雪,眉梢挑了挑,又拿起茶喝了一口,輕笑:“這位美人站久了怕是渴了吧,多喝水。”眼裡卻是一片冰涼。
她墨色的眼瞳像是一潭死水一樣平靜,可誰能知道,裡面都是暗潮洶湧。
誰能知道……
凋雪愣了愣。
晨曳的身子明顯晃了晃,強制性的將視線從何尛身上收回來。
不記得在十幾年前,是哪個女子,帶著驕傲的神情,挑眉看著誰,笑得燦爛:“侍衛是侍衛,但也是人啊。”頓了頓,“凋美人站久了吧,別理這個冰塊臉的,過來我們喝茶。”
到底是多久以前了。
晨曳本來以為,這些,關於何尤繁的一切,他都很不在乎。他本來以為,這些年來,他已經忘了何尤繁。他能對谷玉很好,他們還有一個孩子。可是為什麼碰到這個和何尤繁有些相似的人,他對何尤繁的記憶就如同洶湧的海浪,一波接一波,更厲害、更清楚地展現在自己面前。
突然頭痛欲裂得厲害。
晨曳臉色一寸一寸發白,一旁的芷跡琰發現不對,想開口說什麼,晨曳卻用一個眼神攔住了,晨曳低聲冷道:“我沒事。”
轉而,抬頭看著何尛。
執著的看著何尛。
想在她的身上看出一個人的影子。
想看出,她到底是誰。
十倍奉還
何尛不明白凋雪臉色蒼白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眼睛有些痠痛了。她泯了笑意,眉目間顯出淡淡的倦意,她往座位後靠了靠,直視晨曳。
她不自覺冷笑了一聲,唇角掀起譏諷的弧度,說:“本王妃倦了,晨主若真有意,不如改日再訪。關於刀劍麼……”何尛有然夕言撐腰,都無法無天了,很狂妄的說,“這孩子要了多少,本王妃十倍奉還!”
話音剛落,何尛自覺自己這話說得霸氣,心裡略有點自滿。眾人寂靜……在這寂靜之中,一男聲悠悠傳來,帶著漫不經心和低沉,輕笑的語氣:“想不到愛妃出手那麼闊綽,所幸本王還暫時養得起。”
眾人望去,那位已經統領天下的男子,藍色的眼裡似是一陣流光閃過,望著何尛,寵溺的神情。故意裝出無可奈何的樣子搖了搖頭,才走進大廳。
然夕言的視線淡淡瞥過晨曳,很是平靜。似乎何尛的眼睛本就是黑色,他根本沒有一點被何尛眼睛驚到的樣子,走到何尛面前,十分熟練的擰起已經懷孕的何尛,自己坐到座上,將何尛攬在懷裡。
何尛心說靠,我好不容易有點霸氣的樣子就全被然夕言毀成個小寵物了!
於是何尛不爽,手腳動了動掙扎著要從然夕言懷裡出來,可她肚子圓得像個球,動起來也不復當年颯爽的英姿,牢牢地被然夕言圈在懷裡,反抗無效= =。
然夕言在她頭頂上輕咳了一聲,語氣裡含著淡淡的慍怒,“鬧什麼?平常不是挺乖?”何尛淚目,平常乖的是誰啊是誰她不認識!這下不只是成寵物了,還是個乖的寵物!何尛頓時蔫了,霸氣什麼的已經一去不復返。
何尛看不到然夕言彎了嘴角,心情甚好。他把何尛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裡,何尛此時只聞到他身上安心的香,和她的味道一致的,融合在一起。只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他的身子清瘦,懷抱卻很有力,很讓人安心。
外人只見何尛的臉被埋在然夕言的懷中,只見然夕言緩緩抬眸,望向晨曳。
兩人的視線相對,一藍一金,一淡然一冷冽,對對方,卻莫名有了一種敵視的感覺。
然夕言聲調平緩,沒了和何尛剛才的調笑,是他原來慣有的樣子:“本王的愛妃既然是倦了,那你同本王說便是。”何尛暗中咂舌。她先前好歹稱晨曳一聲晨主,然夕言倒好,直接用“你”,忒霸道。
晨曳涼涼的看著然夕言,驀然輕笑:“晨某不識,不曉得王朝裡有一位墨王爺。”
以前是他疏忽了,這次來墨王府之前,他派人去查瞭然夕言的底細,才知道很多讓人驚訝的事。譬如然夕言八歲時候,滅了霧。思憶至此,晨曳看然夕言的神情裡有了一絲讚許,瞥眼何尛,眼裡貌似有什麼漸漸沉澱。
“哦,”然夕言淡然品茶,淡然說:“眼神不好,不識可理解。”
芷跡琰噴了一口水。
眾人齊齊向他望去,其中,然夕言和晨曳的視線最為淡然。
而林玄程的略有點同情,同情中帶著點憂鬱——自從然夕言登場之後,他的眼神分外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