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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鬆的將放了毒的銀針拾起,放在手中打量——針被打磨得粗細均勻,摸起來沒有一絲的粗糙感,比他的針要重些,比較好把握。只是要知曉,僅僅是針,常人就很難控制了,像飲瞳、凋雪、芷跡琰這類人上人,都很難把握熟練,何尛的力道卻好得適中。
何尛瞟了一眼自己的針,沒太大感觸,說:“正巧見過幾面。”
眾人都在寂靜之中,只有何尛和晨曳針鋒相對——
其實,也只有何尛一個人在針對晨曳,有著深深的警惕和防備。晨曳只是見招拆招,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
凋雪明白了真相——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很明顯,面前這個墨瞳的墨王妃,正是晨曳的女兒!何尤繁十七年前生下的孩子,十年前被主上扔到後山的孩子,何杳!
她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看何尛這敵意的樣子,晨曳這副半真半假的樣子,她想還是暫時不要說較好,現在說什麼都不對,不如看戲算了。
至於林玄程這邊,也知道這氣氛不對,所以選擇不說話,他就看看。
見晨曳不說話,何尛又笑笑,幾乎是挑釁一般的說:“可不是,本王妃還想說那樣只會勾引人家夫君的女子是誰家閨女,想來,晨主這摸樣,也像是能生出、教出這樣閨女的人,枉得本王妃知道晨玥是晨主女兒的時候還著實嚇了一跳。”
此時的何尛就像是一個上了癮的賭徒,嘴角的妖嬈笑意漸漸變成挑釁的意味,就差沒用一雙含恨的眼睛瞪著晨曳。她現在處處刺晨曳,幾乎是本能。
——是他讓自己的娘生死未明。何尛還記得自己的孃親是如何的絕色,如何的傾城。在她七歲那天之前,何尤繁不斷說的,都是晨曳的好,唸的,都是對晨曳的愛。何尛也還記得,她七歲那天,沒有慶祝,只有被嚇到嘔吐的滋味,口腔裡只有血的味道。何尛更沒能忘記,在她昏厥過去之前,何尤繁眼裡的空洞和恨意。
——他還能生出一個晨玥。一個驕傲肆意的晨玥!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晨玥!一個犯了事,就能自豪的說自己的爹是燁鳶晨曳的晨玥!那她呢?她被遺約剛救回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了,十年來,她一直擔憂自己原本是個怎樣的人,自己的親人還在不在,他們會不會很著急找不到自己,又或者,不在了,她要怎麼辦。
被遺約剛撿回來的一兩年,她幾乎每天晚上都哭,學著別人喊爹孃,可是她連自己爹孃是誰都記不起來!
晨玥在那時,卻是個千金,一個掌上明珠。
呵,好一個掌上明珠。
晨曳,我何尛今生和你勢不兩立!
她到底是誰
聽何尛那麼形容晨玥,晨曳竟只是緊了緊眉頭,竟沒了其他舉動。何尛心裡冷笑,他不會是寵晨玥到,可以容忍自己女兒是這樣的德行吧?
晨曳反手將手中的針一扔,何尛的銀針穩穩插在她手邊的桌子上。晨曳唇邊攢了一絲笑意,“墨王妃的針要收好。”抬眸,將視線從針上有意無意的掠過何尛的肚子,最終又轉移到她傾城的臉上,笑意裡都透著半假,“墨王妃想必很幸福。”
何尛頷首,大大方方的應道:“是很幸福。”
“哦?”晨曳隱在袖下的手無息握住,“那墨王妃的爹孃也在享受天倫吧?”
話音一落,這大廳裡是沉寂了一秒的。
下一秒,何尛噗嗤一聲笑了,很是突兀:“哪能。”
“本王妃的娘不要本王妃了,本王妃的爹麼——死了。”她說,“前年還剛去祭拜過,墳草已經很高。”
說完,何尛攤了攤手,“他們哪有機會享受天倫?”
在何尛心裡,有晨曳這樣的爹還不如有一個死了的爹。反正,在她的心裡,自己的爹是死了的。
說完,晨曳的握緊的手鬆開,眼裡閃過寒意——和一絲不明的情緒。
一時間,大廳裡又陷入安靜。
這種安靜很不尋常,是帶著壓抑、沉悶的安靜。林玄程對這點很清楚。晨曳此人本就不多話,就比如剛才他們談判,都是他在說,晨曳時不時出來哽他一把而已,沉默的時候也不是沒有,可是比起現在的安靜,火藥味可是少了很多。
林玄程偏頭看坐在自己身旁的何尛,看似很輕鬆,可身子繃得緊緊的。
誰料此時本該安靜著看何尛晨曳兩人對話的凋雪聽到何尛這話,忍不住的捂著臉連咳了幾聲。這墨王妃的作為,很明顯就是知道晨曳是她親爹了。想到這點,凋雪額上落下一滴冷汗,她還是不要將真相告訴主上較好,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