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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沒什麼不好,也正因為她是純血液,聹雨才會對她不離不棄嘛。
這樣過了四月有餘。
何尤繁喊晨曳師傅,喊了四月有餘。
然後再傻個人,也要學會製毒了吧?所以何尤繁從裝傻狀態變為乖乖製藥狀態,實在可喜可賀。但造出的毒藥也就讓人拉拉肚子、清清腸胃的程度。晨曳挑眉,說:“能把藥量控制那麼精準,一點不多一點不少毒不死人,你也算厲害。”
何尤繁笑,“師傅謬讚,不是師傅教得好?”
然後繼續裝傻。
兩人對何尤繁那次妖豔的紅衣事件心照不宣的不提,何尤繁可能是真的沒看到晨曳,而晨曳是真的,不提。
何家莊陷入一個尷尬的場面。
晨曳這摸樣怎麼看都是看上了自家身份地位最卑賤的何尤繁,何錚苦惱,這可如何如何是好?萬一那丫頭翻了身,咬他們一口怎好?大夫人苦惱,這可怎辦才好?萬一那丫頭懷了晨曳的種,搶了何家財產怎好?何七邵苦惱,這要怎辦才好?和晨曳搶人勝算不大怎辦才好?
但何家苦惱歸苦惱,何尤繁和晨曳依舊悠閒過日子,何尤繁繼續裝傻,晨曳陪她演戲。他知道她天賦異稟,總有一天,他可以得到她配置的最不可解的毒藥。
何尤繁卻說:“世上哪有什麼不可解的毒藥。”只需要她的一滴血液,無論什麼藥都不成問題。
晨曳望著她,目光深邃。
晨曳帶著何尤繁去了宜都。
何家莊裡上上下下嚇得不輕。宜都可是晨曳的老巢,誰曉得這一去還回不回來,晨曳帶何尤繁去又是個什麼目的?
即使他們擔憂那麼多,晨曳和何尤繁還是上路了。他們真的想太多,晨曳和何尤繁此次去,只是去採藥材。聽聞有座山,那座山裡有個水晶宮邸,是炎族後代的住所。若不是有緣人,一輩子都難得進去。
那山裡全是毒霧,毒物猛獸也居多,何尤繁和晨曳去,就是不怕死的要去採毒藥。當然,他們不過在山腳下活動罷了,沒多少命上去採藥。
晨曳和何尤繁趕到宜都的時候,那裡正忙著籌備一週後的七夕節,何尤繁淡哂,這倒是個有趣的地方。
晨曳沉著望著她半假的笑意,傾城的臉龐,沒說什麼。
更有趣的是,傍晚,何尤繁遇到了同在宜都的聹雨。
美人殤(十一)
聹雨,晨曳是知道的,何尤繁乾脆也不忸怩,給聹雨一個大大的懷抱,笑說:“你也來趕七夕?那巧了,七夕我們……”
一旁晨曳皺眉,打斷:“七夕我們去採藥。”
何尤繁挑了挑眉,輕笑:“師傅,你未免太不識趣。”何尤繁此人,最是不羈,這是之前。之後一週,她的生活被攪得天翻地覆,不羈這詞,她這一生,再也拿不起來。
“主上。”凋雪站在晨曳身後,晨曳坐在客棧窗邊,往下望,穿著青紗四處閒逛的何尤繁,旁邊挽著她心愛的師兄聹雨。不知是哪個路人冒失跑過,聹雨心一緊,將何尤繁拉到自己懷裡,躲開路人。何尤繁愣了愣,一抬頭,對上的卻是晨曳看自己的視線。
她移開視線,看向聹雨,聹雨望著她,眼裡有什麼緩緩流動。
半晌,聹雨說:“何尤繁,我以為你知曉的。”
“我要知曉什麼?”被聹雨抱得累了,他居然還不放開,何尤繁乾脆兩手一搭,搭上聹雨的脖子,託著自己的身子。
“如果沒有晨曳,你我會是眷侶。”聹雨抱著她的手緊了緊,眼裡冷得可以射出刺來,“可是何尤繁,你既然愛上他,為什麼不解放自己的心完完全全付出?”
何尤繁卻是笑了,收緊了手,身子幾乎完全貼在聹雨身上,在聹雨耳畔輕笑:“即使有晨曳,你我也可是眷侶。聹雨、聹雨,我愛上他,可他有摯愛的人,他不記得我。”
路人紛紛側目,這一對男女,如此親密的舉動,真是不想讓人注意都難。
客棧上的晨曳握著酒杯的手驀然抓緊,凋雪垂了眸,視線落在晨曳的手上。
聹雨的氣息均撒在何尤繁的耳畔,聲音低啞,“你說的。”
何尤繁點了點頭:“我說的。”
聹雨將身子往後移了移,然後將臉湊上去,唇畔擦過何尤繁的嘴角,她的身上瀰漫著藥香,她的臉上,是一臉半假的笑意,比哭還要痛苦的笑意。聹雨抓著何尤繁的手緊了緊,最後放開了她,狼狽退後幾步,看向何尤繁,苦笑:“準備下一個任務。”
“好。”何尤繁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