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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了身後,“牡丹娘子,你別喝了,馬上就要大婚了,不能這樣。洞朝呢,也不來管管你。”
見苟小萱皺眉責怪的模樣,姤兒撇了撇嘴,慢悠悠地站起來說道:“好罷,那壇酒挺香的,送你了。你去和青禾說,布莊是肯定留她不下了,就算我們不計較,莊裡上下又會怎樣看她待她?咱們在南方的採工坊,雖然苦點兒卻也安穩,她若願意,就安排去那兒罷。”
“是。”苟小萱點頭道,“那娘子早些休息。”
姤兒擺了擺手,起身往別院走去了。苟小萱看著她蹣跚的背影,想到自布莊的新貨銷路又開啟了之後,牡丹娘子便閒了下來,想是之前太忙了,她這些天十分地嗜睡,看上去神情恍惚的,還經常喝酒。有時苟小萱想問一句是不是成親之事逆了她的心意,可她是薛亮夢寐以求的妻子,說到底,是他們倆的事,自己可不能從中添亂……輕吐了一口氣,苟小萱端著酒壺往前院去了。
聽到苟小萱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姤兒停住了腳,往回走到軒廳旁的假山旁,往山石洞裡摸索著,終於拿出了一壺新酒。站起身,耳邊忽然傳來輕微的呼吸聲,姤兒一回頭,便見一個黑影從園牆上跳了出去。
“什麼人!”姤兒瞬間清醒,追了出去。
呂洞賓飛快地跑著,拐過一個巷口,剛想翻身躲進馬廄裡,卻停住了腳步——他為什麼要躲呢?
轉過身,呂洞賓定定地看著追上來的姤兒。
“呂……洞賓,是你?”皎潔的月光下,姤兒的臉上甚為意外,又帶著幾分驚喜,向呂洞賓問道。
“嗯。”呂洞賓繃著臉,藏起了心中的緊張,說道,“我只是來問問,這個牽絲咒,是怎麼回事?”說著,他念咒施法,手腕上亮出了紅光,隨後,一條紅線從他的手上伸展出來,如生長的藤蔓,向姤兒延伸過去,纏住了她的左手。
姤兒抬手看了看這道光,抬頭向呂洞賓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追蹤術,你給我施的,你不知道是什麼?”呂洞賓只道是姤兒裝傻,收回法術背過手說道,“我只是過來和你說一聲,既然咱們兩不相干,便請把這咒給解了,以免多有牽連。”
姤兒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回想起在大陽村呂岩給她繫上紅線的一幕,一時無言。本來以為他找她是為放心不下,卻不想竟是為了斷乾淨聯絡,這“牽絲咒”,明明是他施的,可是,現在他竟然來找她“興師問罪”。
姤兒心頭的驚喜一掃而空,生起了一絲怒氣,哼笑一聲道:“呂仙人自能解,又何必多此一舉,你放心,我不會再纏著你的。若是沒別的事,先告辭了。”
“哎……”呂洞賓向叫住轉過身去的姤兒,卻忍了住。只見她月光下的背影,顯得那樣瘦弱憔悴,邁著小步往前走著的雙腳因為還醉著酒而有些搖晃,步履越來越快,腳下變得凌亂。
這牽絲咒,不是系者才能解開麼?剛剛苟小萱說,她馬上要大婚了,和誰,薛亮嗎?短短二十來日,她為何變得如此消瘦無力,看著這麼地讓人心疼?
一個個問題湧上腦海,呂洞賓看著姤兒走遠,默默地跟在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