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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與姤兒在昆嵛山分別之後,呂洞賓沒了妖魔可抓,便去三重天的仙山頂上找鍾離權一同修習了。
“行啊呂小子,我這麼多年都沒抓著的墮仙,竟被你幾年的功夫給滅了啊。”鍾離權斜倚在仙山頂的長石上,揚著扇子對呂洞賓說道。
呂洞賓垂頭一笑,道:“也不是我一人之力,有好幾個幫手呢。”
“是麼,有我認識的麼?”鍾離權坐起身問道。
“柳悅,之前和你說過的,同期入仙籍的一名仙人。”呂洞賓擺弄著手中的劍囊袋子,說道,“還有……女媧族的神女,和她在凡間認識的幾人。”
聽到“女媧神女”四個字,鍾離權的身子僵了一下,轉頭向呂洞賓問道:“女媧神女,她叫什麼?”
“白牡丹。”呂洞賓手上一滯,輕聲回道,“你認識他麼?”
“哦……”鍾離權心想看來女媧族已經傳代了,便搖了搖頭,笑道,“不認識。不過你小子不是向來喜歡獨來獨往麼,怎麼會結交了一群人?”
回想起這原因,呂洞賓的喉結動了一下,看著手上的劍囊,轉開了話題:“老鍾,我成仙之前讓你幫我保管這劍囊的時候,真的沒有說什麼嗎?都這麼久了,想換個新的。”
鍾離權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你當時也沒說,不過看你的樣子挺寶貝它的。”
挑了挑眉,呂洞賓抬頭向鍾離權說道:“老鍾,你那兒有修習追蹤的仙書麼?這次下凡捉妖,覺得這個挺重要的。”
“我記得以前教過你一些,哦對,那時候你還沒成仙,估計是忘了。我找找哈……”鍾離權在寬大的袖口中掏了幾下,抽出一道金光匯在空中,化為了一本薄薄的古書,“這個,裡面講各種追蹤術的,不過因性而異。草木取於地、走獸取於鼻,人仙呢取於心,你要挑著適合的追蹤術練,一個兩個便好。”說著,鍾離權站起身來,一邊往山下走著一邊說道:“你練著罷,我還得到凡間一趟,最近這地象不太安穩,去看看。”
送走鍾離權後,呂洞賓便留在了仙山頂上日日夜夜地修行,只是他越努力地想靜下心來,越是心緒不寧。仙山陽光普照,就會想起白牡丹那勝似陽光的微笑;仙山電閃雷鳴,就會想起躲雨時她的調笑;提劍練武時,就會想起與凡間那幾人一同除魔的前前後後;翻閱古書看道鼻嗅的追蹤術時,就會想到這個可以給洞朝學……呂洞賓覺著,他怕是瘋了。
若是有一絲真意,他便願意貪戀,可是,她對他的執著,卻全部都是因為那個人——那個娶她為妻的男人。
美人如花隔雲端,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淥水之波瀾。
心底又一次長長地嘆息,呂洞賓翻了頁古書,繼續讀著。這麼多的追蹤術,絕大多數都需要先練就相應的功夫才能施展,呂洞賓一頁頁地翻著,終於在臨近末頁的紙上停了住,上面,記著一個隨手可施的法術,名為“牽絲咒”。
“心絲為牽,弱遠強近,一系便定,只為一念動……”呂洞賓讀著書上的話,心道可惜一次只能用在一個身上,不過用一次解一次,也還是方便的。於是,他正身盤坐起,開始學著書上所寫唸咒。
手腕上,漸漸泛起了一道紅光,微弱而清晰的心跳在腕間一下下地躍動著,緊跟著脈搏的跳動,卻比之更慢一些,向一邊拉扯著。
這是什麼?
呂洞賓放下書卷,依法重新施咒,手腕上的扯動更強了一些,還是那樣的速度。奇怪,自己沒學過牽絲咒,難道這是別人給我係上的,是誰呢……這樣想著,呂洞賓起身提劍,向手上牽引的方向去了。
清樂莊的後園新增了一些紅燈籠,將園子的夜景映襯的更為紅火明亮,姤兒趴在湖邊的石桌上,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牡丹娘子,青禾還在大門外跪著呢。”苟小萱走過長廊,有些為難地對姤兒說道。
“梅娘不是把工錢結給她了麼……”姤兒睜著迷濛的雙眼看著酒杯,拖著長音說道。
苟小萱往外挪了挪酒壺,張了張嘴,輕聲回道:“雖然看她吃裡扒外,給布莊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我挺氣的,可是現在青衣布莊的貨滯了銷,別說付給青禾錢,他們自身都難保,所以青禾她身上銀兩不多,一個女孩子家,在外面實在是很難。”
姤兒伸手去抓酒壺,卻被苟小萱挪手躲了去,便撐起身子說道:“你不是都這麼過來了麼,人犯了錯,自然要承擔後果。她爹呢,我不是給她銀兩治病了麼?”
“病情耽誤,還是走了。”苟小萱說道,將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