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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定不止這些,咱們把這附近都搜一遍。”
“嗯。”呂洞賓心不在焉地問道,隨著鍾離權進了一旁的山林中。墮仙之前用魔氣駕馭的山獸不在少數,它們身受煎熬、神識被擾,到處地亂竄傷人,呂洞賓和鍾離權一路捉捕著,有的煞氣尚淺,能給它們驅散,而有的山獸已然墮入嗜血的魔道,只能除去。兩人走走停停,如此過了好幾日。
“你這些天怎麼了,心神不定的。”歇在松樹底下,鍾離權看呂洞賓又一次兩眼發愣,問道。
呂洞賓閉口不言,抬頭望了望日頭。時間每過一點兒,他便心焦幾分,好像下一刻,那個人便會穿上他人的嫁衣,再也不回頭了。
“真是難得見你這樣呢,上一次,還是毛頭小子的時候罷。”鍾離權見他不答話,徑自說道,“當時也是,猶豫著呢。”
“是麼。”呂洞賓笑了一聲,問道,“那個時候,我是怎麼做的?”
“隨心唄。”鍾離權笑著回道,“你這小子的脾性呀,就那樣兒,不管怎麼猶豫,還是會做從心而行。”
“是罷……”呂洞賓低頭笑道。的確,拖得再久,他還是會去找她,說想說的話,問想問的問題,如此,才甘心。
起身拍了拍衣袖,呂洞賓說道:“那剩下的,就麻煩你了。”將欲走,他又轉身問道:“對了,老鍾,我前世,真的只叫做‘呂洞賓’?”
“是啊。”被他問得莫名其妙,鍾離權尋思著答道,“哦,對,你未隱退之前,是有原名,叫做……叫做呂岩。”
整個身子如墜空中,連同心神驟然一緊,沒再多言,呂洞賓御劍而起,向著臨淄飛奔而去。
而臨淄縣,在經歷了幾日的雷雨陣陣後,越發地桃紅柳綠。
斜斜的圓日俯瞰著被紅綢子掛滿樹枝的街頭巷尾,傾聽著腳步匆匆的百姓們奔走相告的訊息——清樂莊的牡丹娘子已經坐上花轎啦,迎親的隊伍正往回走呢!
於是,長街之上,不僅是敲鑼打鼓的娶親隊伍佔了長長的一道,蜂擁而至來看熱鬧的百姓們更是擠得沿路水洩不通。這清樂莊和薛家的婚事早就傳了開了,終於等到這一天,大家夥兒都想看看這兩大富商的成親場面,會有多麼地開眼。不失所望,這場婚禮不僅是排場大,迎親隊伍一來一回,給百姓們分發了好些糖糕,還有女子用的首飾和鮮豔布料,出手實在闊綽得緊。
在眾人的簇擁與祝福聲中,抬著新娘子的花轎緩緩地來到了薛家的大門前,此時,正是行黃昏之禮的吉時。蓋著蓋頭的新娘子在媒婆和幾名丫鬟的牽引下,踩著青氈花席、淋著谷豆雨,亦步亦趨地行著生疏的禮,拉上了牽巾的一頭,隨著新郎官兒薛亮的的腳步來到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