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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交託給了這樣一位有擔當的年輕人,過去不曾後悔,相信未來也不會。
坐在馬車裡的裴南歌沒有第一次出門時的新鮮躍動,她根本不敢掀開車簾去望一眼這座生活了十多年的都城,她其實有些害怕,害怕當美輪美奐的長安城離她越來越遠時,她會不會奮不顧身地再回到這座古城的懷抱。
但很顯然,蕭武宥不會容許她這麼做。
自上車以來就一直緊握著她手的人終於忍不住開口:“我們又不是被流放,你什麼時候想回來看望阿翁,咱們再回來就是了。”
真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本來還有些傷春悲秋的裴南歌登時就為自己莫名其妙的離愁別緒感到悲憤,她一定是聽多了坊間流傳的傳奇故事,才會不動腦筋地難過。
這麼一想,她的心情也跟著愉快起來,她笑著窩進蕭武宥的懷抱中,懶洋洋道:“五哥你說,沒我在阿翁身邊,他會不會不大習慣?”
蕭武宥拍了拍她的肩:“不會的。”
裴南歌在心裡滿懷感激,卻聽蕭武宥又說:“在你沒出生之前那麼長的日子裡,他也過得挺好。”
裴南歌立馬收回了心裡的感激涕零,恨不得抬起頭來瞪到蕭武宥雙眼飆淚。
但蕭武宥很巧妙地按著她的腦袋,讓她無法抬起頭來瞪他,看起來更像是他在憐惜地安慰她。
“我是說,沒我在阿翁身邊,誰來替他打點起居?誰在他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跟他一起分析案情?誰在他罵你們這些後輩不爭氣的時候替你們說好話……”
裴南歌嘟著嘴,越說越覺得自己在大理寺的分量舉足輕重,當然,只是她覺得。
“如果你想回去的話,”蕭武宥似笑非笑看著她,“現在還來得及。”
裴南歌一個激靈,生怕看見蕭武宥似笑非笑的神情,趕緊搖了搖頭。
“乖,”蕭武宥改為溫和地拍她的後腦勺,“你不在,他正好可以清靜地思考案情,他是大理寺卿,你也要相信他的能力。”
“至於說好話……”蕭武宥眯起了眼,“我現在已經不是大理寺的人,你阿翁罵的肯定不會是我。即便當初我還在大理寺時,他生氣的物件也絕對不會是我。”
關於這一點,蕭武宥自己很有把握,而裴南歌也同樣是深信不疑。
裴南歌窩在蕭武宥的懷裡微微點了點頭,就聽到頭頂上傳來一句輕飄飄又酸溜溜的疑問:“所以你以前是在替誰說好話?”
沒料到隨便胡謅了一句竟然就真讓聽話的人上了心,裴南歌趕緊從蕭武宥的懷裡撐起身來,笑呵呵地在他臉旁蹭了蹭:“你說四姐和四姐夫看到我們會不會很高興?”
話題成功地被她轉移到了無關痛癢的方面,蕭武宥伸出手攬過她的肩膀:“我們只是去光州,並不是去找我四姐他們。”
“不去找他們?”裴南歌驚訝地抬起頭,一臉的難以置信。
蕭武宥無奈地撐著額頭:“南歌,我才剛剛娶到你,還有很多的話想跟你說,還有很多的地方想與你一起去,我為什麼要讓別人這麼早就介入到我們二人的生活中?”
裴南歌覺得心裡彷彿開出了五顏六色的花兒,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勝過任何的甜言蜜語,倍感幸福的小妮子又安靜地趴在丈夫的肩頭,想象著他們未來的精彩旅程。
但是熱愛推斷的小妮子還是趁著大腦空閒的時候仔細分析了一番蕭武宥的話,根據他的原話得出了一個結論:因為蕭武宥還想更多地與她甜蜜恩愛,所以關於小武宥或是小南歌的計劃,也就理應無限期地延後,延到哪天他膩味了兩個人的朝夕相對。
當然,這些,都是英明神武的蕭武宥不知道的秘密。
馬車在筆直的大道上越行越遠,裴南歌終於鼓起勇氣掀開車簾去望一望她生活了許多年的長安城。
這座古樸安詳的都城,還將會有許許多多的故事發生,日出日落,戰亂或是安寧,西北方向的那座建築始終莊嚴肅穆,它是大理寺,幾百年來,它與大唐王朝榮辱與共。然後不久之後,它就將與裴南歌和蕭武宥徹底告別。
☆、大結局 人面桃花相映紅
大結局 人面桃花相映紅
剛從長安來到淮南,正好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節。
儘管蕭武宥說過想要單獨與裴南歌遊歷,但礙於惡劣的天氣,他們不得不去了蕭靈與左常清的家裡,身為姐姐和姐夫對遠道而來的弟弟弟媳格外熱情,而蕭靈與左常清的關係比上一次來的時候更親密了些。
在淮南度過的第一個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