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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歌很快就笑彎了眼,一垂首就將自己的腦門抵在蕭武宥的膛前,很是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這個理由合情合理、婉轉動人,蕭五哥的一片痴心真真是感天動地,實乃大唐男兒之典範……”
蕭武宥靜靜等著小妮子將誇張的稱讚之詞發揮到極致,剛想挫挫她的自豪感,就瞧著一個並不太陌生的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那人是宮裡稍微說得上話的周公公,同時也可以稱得上是蕭娘孃的親信,而他只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話,足足讓裴南歌震驚了好半晌沒有緩過勁來。
他說,蕭娘娘希望單獨見一見裴南歌。
☆、第191章 立場鮮明鬥志強(1)
第191章 立場鮮明鬥志強(1)
當然,周公公的原話是“蕭娘娘今日回蕭家送別孃家人,十分思念許久未見的未來侄媳裴南歌,有許多體己話要跟侄媳婦單獨說。”
再結合他那以逢迎拍馬為己任的高貴神情,裴南歌對這次所謂的約見徹頭徹尾地喪失了興趣。倒也並不說是畏懼或是緊張,只是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的角度出發,對這種看上去就水深火熱的佈局深感無聊。
如果沒有蕭武宥堅持一同前去,也許情況還會稍微好一點,至少有一種荊軻離開燕國時“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感。
但偏偏蕭武宥此番就是鐵了心堅持要與裴南歌一同前去,於是局面就變得詭異了,就有點類似於街頭巷尾流傳的那些淺薄的婆媳故事,彷彿還沒嫁進門的裴南歌已然成為了一個正在被孃家人責備的委屈媳婦。
但是裴南歌那顆飽受大理寺薰陶的腦袋裡卻多出了一些想法,尤其是在不久之前他們剛剛推測出羅衍之死與蕭娘娘有關之後。
憑良心說,裴南歌很有自知之明,她實在不覺得自己能讓尊貴的蕭娘娘想念得茶不思飯不想,同樣,她也很謙虛地覺得自己從來就不曾與蕭娘娘達到可以說體己話的交情
所以,蕭娘娘召見她的目的很明確,要麼與蕭武宥有關,要麼就是與羅衍有關,但絕對與她裴南歌這個人半文錢的關係。
事實的真相很殘忍,但再殘忍還是要硬著頭皮往上,尤其當對方是一個真正的達官貴人的時候,而不久之後,她甚至還將會嫁進這位達官貴人所庇廕的家族。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說得好聽一點,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作為一個生長在京城官宦之家的大家閨秀,裴南歌完全相信自己有能力做足了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的面子功夫,以此來化解對方的各種明槍暗箭。
時光的流逝永遠比心中的糾結來得匆忙,裴南歌尚且沒有想明白蕭娘娘究竟要如何跟她體己,人卻已經站在了蕭家的大門口。出來迎接她的人徑直領著她往蕭妃的廂房去,而蕭武宥卻又好巧不巧地正好被人領著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直到蕭武宥和她離得遠了,那種婆媳交戰的假想才漸漸離開了裴南歌的腦海。
蕭妃早早地就坐在了院子裡,一邊喝著茶,一邊吩咐著侍女們打點蕭府的各項事宜,裴南歌一度有一種錯覺,彷彿遠在皇宮之中的蕭娘娘才是眼前這個蕭家府邸的真正主人。
這是裴南歌與蕭妃時隔半年之後的又一次見面,比起上一次的意味深長。
面前這位頤指氣使的蕭妃娘娘令她不由得想起了陳雪,就如陳婆所說,蕭家初來京城安家,府上的人手安排都由蕭娘孃親自把關,如果這一切其實只是這位深宮之中的娘娘為了更好地掌控整個蕭家,那隻能說蕭妃娘娘下了很大的一盤棋。
至於這盤棋究竟局勢如何,裴南歌不想去評書,相比之下,她更希望這位尊貴的宮妃在今天可以開門見山或者說是一針見血地說出約見一個後輩的真正目的。
蕭妃似乎也已經看到了裴南歌,她很自然地支開了伺候在一旁的下人們,看上去很親切地朝著裴南歌微微笑了一笑。
明明是心照不宣的假笑,裴南歌卻彷彿看見初冬一派蕭索之中的千樹萬樹桃花招展。
她忍不住在心裡提醒自己,就是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子,用其不容抗拒的手段,在多年前埋下了陳雪這一手伏筆,在多年後又兵不血刃地除掉了一個曾經愧對蕭家的入贅女婿。
這種提醒的效果顯而易見,伴隨著初冬的寒風,裴南歌也跟著打了個寒顫。
“怎麼穿得這樣少?”明明與蕭武宥問的同樣的問題,可自蕭妃的櫻桃口中說出來,卻只讓她覺得四下裡又冷上了幾分。
“娘娘樂安。”裴南歌搖了搖頭,思索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