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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樣的時候,她也不會否認,蕭武宥比之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更值得她追隨,“如果五哥真的有心與江宛若重歸於好,哪裡輪得到你白撿了這麼些便宜之後又來耀武揚威。”
鄒緹俞揚手就要甩來一記耳光,裴南歌看清他來勢之後順勢往後一仰,側臉貼著牆面滑到另一側避開他揚過來的手掌,也就在此時,柴房的門被清脆地敲響,梳著雙丫髻的侍女推開門,恭恭敬敬地向鄒緹俞明示外間的狀況。
鄒緹俞放下揚起的手改為撐著牆面,陰冷的笑意之中隱隱透著傷痛:“也罷,我就權當讓你這黃毛丫頭長點記性,以後你便懂得,這世間的情愛,都是流雲蒼狗,只有生者死,沒有死者生。”
裴南歌揚起臉,自心底而出的笑意是真切的鄙夷:“你如此不相信世間的真情,又怎配得上江宛若這般好的人,像你這樣的人,註定只能半生孤寂、形影相弔。”
鄒緹俞怒極反笑,手下加重力道捏住她的肩頭恨恨道:“我不管你想不想見他,現在,他來了,你最好聰明些,若是你們不留下來,我不敢保證我會對江宛若做出什麼事情來。”
說罷他就整理好衣袍,朝侍女使了個眼色,那侍女會意乖順地走到裴南歌身旁,替她收拾得齊齊整整之後又親暱地扶她跟同鄒緹俞一起走出了柴房。
☆、第038章 思不思量皆難忘(1)
第038章 思不思量皆難忘(1)
鄒氏綢莊比臨江繡坊大,裴南歌默默記下轉過的迴廊和小院,走到近乎不辨南北的時候,寬敞亮堂的綢莊雅閣就近在她的眼前,而同樣近在她眼前的,還有雅閣內端坐著的四個人:蕭武宥、李子墟、沈銘斐以及江宛若。
蕭武宥的面容疲倦,李子墟亦然,惟有沈銘斐的臉上掛著笑意。
江宛若見到鄒緹俞後欣喜地迎上前來喚了聲“鄒郎”,看得出是真的替他擔憂已久。
裴南歌怯怯避閃著目光,一會兒看看李子墟,一會兒又瞅瞅沈銘斐,她實在是沒想好應當用怎樣的心情去面對蕭武宥,那天賭氣出走後才漸漸明白自己的行為半是帶著希冀被人哄的矯揉心態,一方面擔心蕭武宥再不原諒她,另一方面又擔心因為自己的小性子而讓他覺得麻煩,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希望現在就面對蕭武宥。
李子墟瞧了眼她和蕭武宥後率先道:“縱使你要出來玩,也不該不留句話就出走,讓蕭司直和我們擔心。”
沈銘斐聞言頗有深意地看了眼蕭武宥,笑著衝裴南歌道:“你說你就為這點事兒負氣出走,還遊山玩水?你多大點出息,害我一路擔心。”
裴南歌瞪大了眼,她什麼時候說過要來江都遊山玩水?
鄒緹俞溫潤笑著上前道:“李兄莫怪,那天在下有幸遇著救過我的裴姑娘,向她道謝時說起江都的景緻,是在下執意邀請裴姑娘來做客的。”
話音剛落,江宛若的臉頰霎時慘白。
裴南歌看清他二人的反應,明白鄒緹俞的目的,他就是要同他們睜眼說瞎話,卻讓他們無法不信。她心裡留著個疙瘩,除卻李子墟之外,她幾乎想逃避他們每一個人,她無從知道他們知曉那個真相之後會如何看她,甚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否應該被原諒。
她悄悄地抬起頭去看蕭武宥,卻恰好與蕭武宥的目光相遇,片刻間他又別過眼,就似從不曾見到她一般。她很想告訴他們鄒緹俞的瘋癲,但她卻開始懷疑和擔憂,她要如何讓他們相信她。
李子墟將她拉到身前仔細打量一番,滿是歉意地對鄒緹俞道:“這幾日給鄒老闆添上許多麻煩,多謝鄒老闆對南歌的照顧。”
“李兄哪裡話,寒舍簡陋、招呼不周,只怕這些天怠慢了裴姑娘,”鄒緹俞謙和地拱手回禮,“諸位既然來到江都,不妨就多留幾日,也好讓在下略盡地主之誼。”
裴南歌聞言厭惡地別過頭去看江宛若,江宛若擰緊眉頭不期然遇上,目光裡閃動著惶恐和驚懼,臉色比先前更要白上幾分。她將這樣的神情收入眼底,不由自主想到先前鄒緹俞在柴房裡威脅她的話,再看眼前的鄒緹俞是那般謙和有禮,大概誰也不會想到他的狂躁。
“不必了,”蕭武宥起身邁到裴南歌和李子墟二人跟前,將面帶謙恭的鄒緹俞擋開,言語雖是禮數週全但目光卻並無半分暖色,“我們還有公務在身,既然南歌已經找到,我們也就不再耽擱鄒老闆的正事。”
說罷他就拽起南歌的胳膊,不輕不重地拉了她一把後自顧自地就要往外走。
江宛若忽然微弱嚶嚀一聲,近前的裴南歌循聲望去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