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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從臨江繡坊出來之後她就刻意地迴避著這三個人,“我真的一點也不想知道,你別瞪我,再瞪我也還是不想。”
“但我想!”鄒緹俞明顯對她的答話不樂意,重重捏著她肩膀道,“我抓走你之後就給他們留了信兒,今天他就該到江都了。”
裴南歌一愣,隨即胡亂地踢他的腿:“你想?想什麼?想見五哥?你好生不知羞恥,你究竟是什麼時候看上五哥的!”
“你敢說我有龍陽之好?”鄒緹俞擰著她胳膊將她抵到牆角,右手緊緊地箍著她的脖子,那滔天的怒氣像是隨時要把她吞噬,“你說我什麼?”
裴南歌驚懼於他前後如此強烈的反差,小心翼翼地掙脫他手中的力道:“我說著玩的,你可別那麼輕易當真了!”
鄒緹俞聞聲又若無其事地笑了起來:“你那心上人我倒是真的看不上眼,但我不能保證別人看不上眼,就比方說……江宛若。”
裴南歌心頭一跳,直直地瞪著他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很簡單,”鄒緹俞終於不再逼視她,“我就想看看對蕭武宥來說,究竟是你重要還是江宛若重要。”
“看到了又如何?”裴南歌挑眉,異常不屑道。
“若是你重要,那江宛若也可死了這條心,若是江宛若重要,那你就可以死了這條心。”鄒緹俞含著笑欺近裴南歌道。
裴南歌側過頭避開他,噗嗤一笑道:“你就不怕在他心裡江宛若真的比我重要,而在江宛若心裡他也真的比你重要,然後他倆一拍即合?她可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你忍心看著到嘴邊的肉飛走?”
“我自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鄒緹俞捏著金絲繡紋的袖口,狹長的眼眸眯成一條線:“我料她江宛若不敢對我不忠,但管得住人未必管得住心,她面上不敢不代表心裡不敢,此時不敢不代表她永遠不敢。”
裴南歌這才意識到鄒緹俞的心理已經備扭曲到一種難以言說的病態,她終於明白先前江宛若那般的哭訴以及白露同情的眼神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因由,眼前的鄒緹俞就像是一頭隨時可能發狂的野獸,你永遠不可能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突然躁動。
“所以你綁我來,一是想看看如果去除我的阻礙,他們二人會不會真的發生什麼,二嘛……其實你也是想警告他們,如果他們敢真的重歸於好,你就拿我下手,” 裴南歌說著就咧開嘴笑起來,“不過,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突然一個人出來讓你有機可乘?”。
“為什麼?”鄒緹俞亦收起狂躁,笑意盎然地問她,眉目之間皆是淡淡的無謂。
“實在是辜負了鄒老闆的厚望,我同蕭武宥剛剛鬧翻,”她攤手狀似毫不在意道,“說不準,他還真就不會在意你會不會一刀解決掉我。你與其在我身上打主意,倒不如快些擇一良辰同江宛若拜堂成親。”
“拜堂成親?”鄒緹俞那溫潤的笑意忽然破裂成寸寸的嘲諷,他低頭將指節深深掐進手掌之中,“你以為,我選在這個節骨眼上盜走快雪時晴帖的目的只是因為我收藏成痴?”
裴南歌不語,靜靜地瞧著他。
“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當然知道蕭武宥在大理寺中的處境,”鄒緹俞婆娑著指尖,“御賜的名帖在山高路遠的淮南失竊,大理寺的那幫偽君子不推他來還能推誰?”
“你相信那二人刻骨的深情說斷就能斷?”鄒緹俞拈指拂過衣襬間的絲線,“我是不信的,所以我一定要讓他二人重逢卻無法重圓,我很想看看,江宛若當著他的面同我親近,他會是怎樣痛不欲生的神情。”
裴南歌心中明白,鄒緹俞定是把蕭武宥當做他感情路上最大的威脅,恨不得處之而後快,但又偏偏還想著在江宛若這件事情上讓蕭武宥輸個心服口服,這大抵就是所謂的男人的自尊心和好勝心。
“你想得太多了,”她發覺即便是在這樣的時候,她也依然會毫不猶豫的想著替蕭武宥說話,“自江宛若離開之後,五哥就從未想過會再同她一起。”
“你當真相信他們?”鄒緹俞森森地望著她,“情情愛愛這種事情,你這麼個小丫頭豈會明白?你敢說你離開了這麼久,就沒擔心過他二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裴南歌認真地望向鄒緹俞:“我不擔心,也沒立場擔心。我自幼與五哥相識,但真正與他相熟卻是在他來到大理寺之後,那時候我曾那般真切地看見他對江宛若的義無反顧,我常想,若是那樣的深情厚誼有朝一日能放之於我身上,我也就算此生不枉。”
“而你要知道,”她眼含嘲諷地望向鄒緹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