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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暈船這滋味,誰暈誰知道了。
這一暈還就一發不可收拾,試過了各種偏方士方都沒什麼效用。本來早飯時他嫌那魚粥腥羶,另熬了清粥也只吃了兩口就沒胃口,這一整天更是一點胃口都沒有。再到後來兩天變成吃什麼吐什麼,就連喝一口水都會吐出來,最後吐無可吐,他又覺得餓得難受,更兼有頭疼頭暈目眩耳鳴種種不適,只覺得全身上下都說不出來的難受。
他吐得煩悶暴躁,更兼餓得頭暈眼花,連帶著眾人也跟著憂心忡忡,林景生掛心之餘,關切之情時有掩飾不住,好在眾人如今心思都放在燕承錦身上,倒是沒怎麼在意。
要說暈船這回事,吐啊吐啊的也就習慣了。燕承錦自個也懂這個道理,唯有無可奈何地忍耐著,盼著早一點兒捱過去。
他在船艙裡躺得氣悶,這日讓天麻搬了張矮榻到甲板上,趁著清晨太陽還不如何灼烈,出去透透氣。
可透不透氣的顯然沒有什麼用,不多時反胃的感覺上來,這麼反反覆覆地折騰,他幾乎是連奔到船舷邊去吐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是勉力地翻了個身伏在榻沿上乾嘔。
他這兩日都沒有吃什麼東西,自然是什麼也沒吐出來,只平白地連咳帶嘔,將自己痛苦地蜷成了一團。
林景生已然忘記了避嫌這回事,這幾日總儘可能地陪著他,這時正坐在旁邊有一句沒有句地陪著他說話。
見他半個身子都幾乎探出榻外,實在很擔心他摔下去,一手撫著燕承錦的背,一手就伸到他身子底下去攔著,一邊輕聲問:“要喝水——”
話沒有說完,兩都都是同時一怔。
他的手正好墊在燕承錦腹部。手掌下那個柔軟部位的某處,傳來一種細微的輕柔的顫動,像風拂過平靜水面,又像飛鳥的羽毛穿過細柔的蘆葦,輕快得不可思議,轉瞬就無跡可查。
然而它真真切切的,微弱又頑強地傳遞出它存在的訊息,不容忽視。
其實那一刻林景生也說不上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心情,他只是突然很想去親親眼前這人,不過想到一直虎視眈眈的許維,以及隨時可能出現天麻冬青衛徹一干人等,理智在最後一刻還是拉回了他。表面看來林景生只是愣了短短的一瞬,隨即也只是扶住燕承錦輕聲道:“起來些,別趴著。”
燕承錦目光有些恍惚迷茫,不過他還是順從地艱難掙扎著翻過身來,在榻上側躺著,喘息著蜷成一團。
☆、第52章
這麼久以來,雖然燕承錦知道自己身體裡多了個生命的事實,卻一直沒有什麼真實的存在感,那怕是最初的兩個月,被這個小東西折騰得眩暈反胃種種不適,他也只當是生病一船的捱過去,並沒有太多的感觸。甚至時不時的,他還會一不小心就忘了這件事。
就連那日太后賞請眾人,他看到那位表弟挺著肚子的模樣,也沒有往自己身上多些聯想。憑著他一點模模糊糊的認知裡,似乎只要瞞住了眼前,反正時間過了日子到了,小娃娃就會像樹上熟透的果子一船自己蹦出來,至於其中的過程和細緻的情形,他潛意識的不願意去多想。
但現在這個被刻意忽視的小生命第一次舒展活動著稚嫩的軀體,頑強地宣示著自己的存在。
燕承錦第一次清楚地意識得那是個獨立的生命,偏偏又置身在自己身體之內,這種感奇異之餘,也令人心情微妙而複雜。
林景生見他半晌都僵著身子一動不動,也不知想到些什麼,眉宇舒展開來複又聚擾,神情微微變幻,像是受了不小的驚嚇,不同於平時總是幹練果斷的模樣,很是有點困惑而惶惶無措的樣子。林景生知道他是有些害怕不安,可看著他這個樣子總覺得有幾分柔軟的可愛,當下忍著笑,輕輕拍拍他的手道:“這都是正常的,不要緊……”
還想要再安慰他兩句,眼角看見冬青端著只碗走過來。只得又把話嚥了回去。握著的手卻沒有放,輕輕地揉著他手上的幾個穴道,以期讓他舒服點兒。
冬青目光掃過他們,就只當沒有看到其中那一點點的貓膩。這兩日燕承錦暈得難受,林景生照料他之餘,也顧不得避諱遮掩,叫旁人都看在眼裡,只是眼下都關心著燕承錦這兒,而且與燕承錦眼下這情形,想做點別的什麼也是有心無力。幾人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再招他不痛快,偶爾見他兩人親密一些,也只當沒有看見。
冬青端著碗走到近前,輕聲道:“主子,我端了點剛煮的熱湯過來,你要不要試著喝點兒?”這兩天燕承錦吃什麼吐什麼,幾乎就沒吃什麼東西。他雖然也覺得餓,可吃比不吃還辛苦,基本上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