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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一夜安然無事地過去。
許維橫豎也睡不踏實,倒是最早一個起來。拿木桶提了半桶江水上來洗漱一番,在甲板上練完一套拳腳,一輪紅日這才慢悠悠地躍出江面。其餘眾人也紛紛出門活動洗漱,船上的夥計張羅著起錨揚帆,將船駛出了臨泖。
天麻出來一趟,端了些熱水進去,大約是裡頭燕承錦也醒過來了。許維想到又要和他照面,偏偏又無處可避,好生愁苦。他在門口候著燕承錦,橫豎無事可做,便想了想今天早餐吃的會是什麼。
他正在吃油條好還是吃烙餅好這兩者之間猶豫著,身後艙門開啟,燕承錦慢慢走了出來。
許維嚇了一跳。如果說昨天的怨氣還只是許維隱隱約約的直覺,那燕承錦今天面對著許維的臉色實在是實質上的青白了,他微微地抿著嘴,目光明明從許維身上掃過,卻跟沒有看見他一般,一點兒表情都沒有。
許維沒想到都委屈自己出來睡甲板了,還能招他這麼大的不滿,一時之間有些無措,看著燕承錦走過來,許維低下頭去,苦澀地喃喃道:“王爺,我,我不是……”然而他既不知道對方怨念因何而來,自然更不知該怎樣和燕承錦解釋才能得他諒解,聲音就小得連他自己都要聽不到。
燕承錦果然跟沒聽到似的,帶著天麻從他身邊直直走到甲板最邊上。他扶著船欄深吸了幾口氣,這才回過身來問許維:“你說什麼?”
他臉色依舊不好,不過問這話的時候臉上只是單純的疑惑。
許維卻總算是明白自己似乎是想得多了,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訕訕道:“我沒說什麼。”
他依舊小聲,而且那神情就跟受了誰的欺負似的。燕承錦縱然沒打算大清早就眼他計較什麼,看到這樣子也實在稱不上心情愉快。皺著眉道:“你方才到底在想什麼?”
許維見他揪著不放,心裡微微地一慌,脫口而出道:“我在想今天早飯吃油條還是油餅……”
天麻在一旁不禁偷偷笑了笑。燕承錦倒還忍得住,板著臉瞪他一眼,卻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神色微微變幻,似乎終於忍耐不住,轉過身去扶著欄杆彎□咳了幾聲。看他那樣子似乎有些反胃,可又什麼也吐不出來。
許維想不到自己一句話能有這樣的效果,正自惶惶不安。那邊燕承錦已經直起身來,他似乎依舊很不舒服,眉心緊緊蹙著。天麻扶著他,也是憂心忡忡,卻先回過頭來先對著許維解釋道:“沒什麼事,不要緊的。”轉頭又勸燕承錦道:“主子,你還是回去休息,把早飯送過來在艙裡吃吧?”
燕承錦勉力平緩著呼吸,良久方才長出口氣,低聲道:“不必。”
雖說林景生設法跟來一路同行,但兩人能夠見面的機會還是屈指可數,雖在一條船上,也不能夠時時地見得著這一日三餐就成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之一。燕承錦不想平白地放過。
天麻知道很難說得動他,只好不情不願地作罷。他默不作聲的跟在燕承錦後面。用幽怨的小眼神無聲地向燕承錦控訴。
燕承錦心思早不在眼前,自然視而不見置之不理。
三人來到船艙正廳中,一行其餘人都已經到了,只等著他們落座。
船上比不得別處,飲食都較為簡單,不過早上吃得卻不是許維惦記的油條燒餅之類。昨天買得黃花魚還剩得一些,便用這些材料熬了魚粥,另外炸了金黃的饅頭,佐以幾碟醬菜,倒也香氣誘人。
燕承錦見那饅頭油汪汪的,光是看著就有些發膩,就只端了看起來還算清爽的魚粥,可勺子敢一攪,魚肉的鮮味撲鼻,卻弄得他一陣反胃。
他扶著勺子的手一頓,眉頭剛微微一皺,別人還同怎麼樣,林景生便有所查覺,仔細看了看他,出聲問道:“王爺是不是……暈船?”
燕承錦被他一語道破,微微一僵,見林景生眼中極為關切,只得不情不願地點頭,點了兩下又覺得這樣子也會讓頭更暈,於是又停了下來。然而到底很是不忿,悻悻地道:“我以前從來不暈船!”
他臉色實在有些太過糟糕,這話便顯得沒有什麼說服力。見眾人的目光都呼啦啦地一下子全圍到自己身上。燕承錦多少有點不自在,當下嘴硬地又道:“我從小到大都沒有暈過船。”
從小到大都沒暈過船又有什麼用,關鍵是你現在暈了。
許維十分關心地問道:“王爺,暈船很難受麼?”這娃這還是第一次坐船出遠門,倒是個怎樣也不暈的。
燕承錦被他這麼一問,本來刻意忽略的感覺似乎更難受了,不禁又賞了他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