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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為高深地一嘆:“你在趕我?”
一下子被他看穿心思,子顏覺得有些丟臉,硬撐道:“沒有。單純擔心你餓而已。”
沉夜望著一桌風捲殘雲過後的奇景:“如果擔心,為何把我的份也給吃了?”
“你的份?有你的份?”子顏餓得不行,光顧著扒飯,直到現在才看清桌上的飯碗有不同質地的兩隻。一隻是鑲金,一隻是尋常白瓷碗,很明顯,後者屬於沉夜。難怪今天飯多出一碗,還以為是青蘿開竅了,沒想到是別人的份。
“哪有公主吃這麼多。”沉夜一臉嫌棄,語氣卻仍是很有涵養。
為免隔牆有耳,子顏也不好說出“我本就不是公主”這種話。遲疑半晌,她終是忍無可忍:“沒錯!我就是在趕你!”
沉夜嘆息:“唉,我也累了一天,連口飯也沒吃上,居然就要被掃地出門。”
子顏才不理他感慨人生境遇:“你也太過分了。說好的每天打坐半日,時間卻越來越長,你看,如今天都黑了,你還賴著不肯走!”
沉夜瞄見還有半碗湯,便直接舀在碗裡,稍稍喝了些,當是墊墊肚子。凡人的身體可比不上仙體,餓久了便會頭暈。
“喂,那是我的碗。”子顏提醒了句,說完發覺自己的聲音非常無力。
“看你是大仙,想來也是不勤奮的大仙。修道入定生息輪轉,一連數年也是有的。你這般沉不住氣,想必是連一日也未堅持過。”沉夜說的是事實。
“也、也是有過兩日……”往事不堪回首,子顏想起蒼玉斷她水糧的那段日子。
沉夜又舀了一碗湯,在她痴愣的注視下,一飲而盡:“好了,開始吧。”
子顏感覺有點困,估計是吃多了:“時候不早了,也該睡了……不,是以公主的身份,這個時候,該睡了。要不給人看見,還以為我們那個……那個你懂吧?”
沉夜意味深長地一嘆,緩緩道:“我對你沒興趣,不會發生那個,你懂的。”
不知怎麼地,子顏聽了這話,竟然有點生氣。不過,她很有教養地應道:“我知道你不會,你也沒這個膽量。只是嘴長在人家身上,外邊的人要怎麼說,你我可管不了。是你說的,昭陽閣……”聲音下意識放低,“昭陽閣有細作,要是讓他看了去,那還得了?”
“原來你還記得有細作啊。”沉夜眉梢一斂,警覺道,“來了。”
“來了什麼?”子顏話剛出口,眼前拂過一重白霧,整個人便厥過去。
*
沉夜察覺在牆下旁聽許久的某人,貌似有起身離開的跡象,且離開的方向是昭陽閣外。不用多想,這細作定是看兩人如膠似漆,眼下去告密生事了。
拈訣潛出屋外,在昭陽閣的西北小門處,沉夜見著一個人影:“果然是她。”一個瞬身移去,一手撐在牆面,擋住她去路。
青蘿一頭撞上他胳膊,還以為遇上哪路高手,抬眼看去,竟見他唇角含笑,神采悠然,靜靜地望過來。雖是月色淡薄,卻映得他耀目。青蘿怔住,頓時心如擂鼓。
“去哪兒?”沉夜有意側身,將她慢慢攏於身體合圍之中。
“出去透透氣。”青蘿慶幸此時黑夜,否則臉上的紅暈被他看去,只怕會遭笑話。
“一起?”沉夜發現她很懂得分寸,雖被攏著,然身體卻恰到好處地與他隔開幾分。
青蘿猛地抬頭,觸及他瞳孔的幽深,一個恍神,便讓他抵在牆上。宮娥,國師?青蘿的指甲摳進磚縫,她一再警醒自己,可那日一眼過後,竟是忘不掉這個林沉夜。
看似誘惑的接近,沉夜亦是有他的目的,而現時已然達成。青蘿的身上,果真殘餘著一縷神族之息,與靜妃環佩上的浮動的,同出一人。若非如此靠近,根本察覺不出。
他的氣息,從臉頰掠過,如今近在耳畔。青蘿極力迴避,緊貼牆面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分離。被迫留在昭陽閣,青蘿何嘗不想同其他人一般出宮嫁人,可惜,因為這一身武功,她不得不接受現實。
沉夜感受到她的沉浸,然而,他已想著脫身了。他音色低沉,如醇香美酒:“青蘿,你真的不想與我一道?”話是這麼說,然沉夜有十足把握,她不會答應。
他猜得不錯,青蘿必須在今夜前去靜妃回報,的確沒空與他閒逛。
青蘿正欲回絕,不遠處的低枝忽而晃動,她越過沉夜的肩,不由驚呼:“公主!”
“你們在幹什麼!”本應在房裡昏著的子顏,竟是突然現身。她滿目驚駭地盯著緊貼在牆的兩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