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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偏偏用這個名字?”子顏目色黯淡,梗著脖子,呆望著這位與他名字相同的凡人,不知不覺,喃喃不止,“偏偏是這個名字……”
“爹孃給起的,有問題嗎?”沉夜望著她飽受衝擊的眼神,唇色白得令人心疼,可他的手只能握著抵在身後。
子顏呆了一瞬,突然朝他撲過去。她記得蒼玉說過,沉夜已下界歷生死之苦,如果眼前的國師就是他,那他身上的神族元神之力,她一定能感應到。即使無法施展仙力,然同為神族,元神之間,必有感應。
任憑子顏把手拽緊,沉夜全然心無所憂,憑著衣裡藏的那枚紫晶,他便可一心一意地把戲演下去:“子顏大仙,你這是幹什麼!很疼啊!”
希望來得突然,失望自然也快。子顏很清楚,她握住的是個凡人的手,充其量也只是個有點修為的凡人。
她緩緩鬆手,默了默,好似自言自語:“你不是,原來,你不是。”
沉夜抵在身後的手,早已握得發紫,從皮肉到骨骼都浮出清晰的痛感,強忍著擁住她的衝動,不得已把頭側到一旁,不再看她。
擺放供品的案頭,燃著一炷香,眼看就要燒到盡頭。
沉夜在她肩上一拍:“差不多了,該開門了。你是跟我出去,還是回榻上躺著?”
子顏恍恍惚惚地抬頭:“什麼開門?”
沉夜往香爐一指:“此香可燃半日,我與國君說過,可在半日內施法令你甦醒。現在時限耗盡,你也的確清醒,也該見人了。”
“我回榻上。”子顏幾乎毫不猶豫,她確實沒什麼精神與那國君寒暄。
她爬回榻上,往他背影看了一眼,窗縫的柔光打著他一頭烏髮,光澤惹眼。她拍拍臉回神,看他走到門邊,忙叫住他:“裝睡就好了嗎?”
“說得輕巧。”沉夜折回去,站在榻旁盯她,低聲命令,“打足十二分精神,好好演戲。”
再簡單不過的一句話,竟把她鎮住,沒聽清他囑咐了什麼,轉眼過去,他已踏出房門。她擰著被角,心底犯起嘀咕:“沒本子該怎麼演……”
可惜這事還沒想明白,中榮國君已心急火燎地闖進門,一個箭步衝到床邊:“夕兒,你終於醒了!你知道父君有多擔心嗎?”
看他滿面愁容,子顏竟然有點感動。同樣是父親,可她鮮少在堂堂狐帝的臉上看過這種表情。打從記事起,阿爹和孃親就成天在外幹架忙碌,受涼生病全是老荷花精一手包辦,待長大點,便承襲父母的愛好,與哥哥到處亂逛,像個野孩子。
子顏愣在那裡,一時忘了演戲這回事,候在一旁的沉夜察覺國君心生疑慮,看著著急,只好沉聲道:“國君,公主魂體受損,雖已清醒,然完全復原尚需一段時日。”
國君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直說。”
沉夜俯首敬然:“公主此刻只怕認不得國君,包括過往的記憶,眼下恐怕……”
“她記不得了?”國君直直盯著沉夜,眼底閃現的怒意,連子顏都看在眼裡。
“非也。只是還需一段時間。待公主魂體完全恢復,便可記起所有。”
國君的神色緩和許多,但言語間明顯有些不悅,在場宮娥近侍無一不是將身子壓得更低,生怕國君動怒。只聽他說:“國師,夕公主於中榮非同小可,若稍有差池,只怕影響國之興盛。所以,莫要辜負孤的期望。”
面對再明白不過的威脅,沉夜垂目頷首:“是,國君。”
子顏沒想到這位國君竟如此看重公主夕,沒錯,是看重,而非寵愛。眼見氣氛僵持,除卻林沉夜,旁人無不在哆嗦。她適才想起演戲的事,故輕輕喚了聲:“父君。”
國君立馬回頭,握起她的手:“夕兒還記得父君,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對沉夜的態度自然和善不少,“國師,公主的事,全權交給你了。”
沉夜依舊是剛才那副樣子,面無波瀾,又應了句:“是,國君。”
這時,門外走進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雖說一身金線牡丹華服也造不出她雍容華貴的氣質,但足以看出她便是近來最受寵的妃子:靜妃。
國君一見她,眼裡盛滿的憂色,頓時散去,換作滿目深情:“愛妃,你看,夕兒還記得孤。”側開身體,對榻上的人說,“夕兒,你還記得她嗎?她是最疼你的靜妃啊。”
子顏木然看去,憑藉五萬年累積下來的觀人之能,一眼看出這個靜妃絕不是什麼好貨,甚至懷疑她對夕公主更裝了一肚子壞水。只不過,情人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