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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鎮上比不得都城的繁華,稱得上真正的店鋪數得出來,宿淋手上不寬裕,即便是有想要的東西都不敢往上走,怕露了怯,被人嫌棄。曾經的六王女淪落到現在這副光景,本應鬱結在心,她在這方面倒是看得開,以前便是辛辛苦苦上班賺點足夠溫飽錢的小職員,即便是後來來了這裡,成了六王女,她也一直記得自己真正的身份,半點不敢放鬆。
大中午的,路上漸漸沒了人,都躲在屋子裡避暑氣了。宿淋擦擦臉上的汗,也沒了閒逛的興致,準備回家去。
剛經過茶樓,她突然看到了早上到她那兒買柿餅的董少爺。鎮上的茶樓只有一間,約人見面時一說“茶樓”,大家都知道在哪兒的標誌性建築。這裡出入的都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許多平民以能進去喝一杯茶為榮。
董少爺出現在這兒並不奇怪,這裡受豐國的影響較深,喝茶的人不少,聽說他喜好風雅,常常會帶朋友過來。奇怪的是他站在這太陽底下等誰呢?
宿淋掃了一眼,用手扇著風,準備回去,正巧就看見了董少爺等的那個人。
風華正茂,俊逸非凡,一身白皙的皮子,便知道這人絕非等閒之輩。還有那一身的貴氣,不過是走出茶樓大門,周圍經過的男子、女子們都忍不住偷偷瞄著他,看了一會兒又馬上低頭,不敢繼續看下去,這樣迴圈往復著。
只看了一眼的宿淋立馬慌張地低下頭,走到一邊,不想對方看見自己,他怎麼來這兒了?她緊張地收拾了下自己的衣服,正害怕他看到自己這樣落魄的模樣時,忽然想到,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了,哪會去在意一個平民是什麼模樣呢?
小女兒家的心思在明白現實後,徹底熄了那羞澀,隨之而來就是一股怨恨和悲涼。到頭來,誰都不記得自己,到頭來都是自己一個人。
宿淋眼眶突然紅了起來,低頭快步離開這裡。
毫無所覺的男人不過是經過這裡,並沒有想要久待,不知這董家父子是怎麼得到的訊息,知道他落腳此處,特地上門請,設宴款待。席間他嚐到了一個柿餅,味道不怎麼樣,可是莫名地對他的胃口。想想自己出來本就漫無目的,難得有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那就多留幾日吧。他與隨從便在董家住了下來。
“聽你這麼說,這買柿餅的姑娘倒是個有趣的。”他隨口說了一句。
不過是隨口說的話,在董家父子的耳中,卻有了不同的意味。他們不是沒送過女人到他身邊,一開始他們便頻繁讓董家姑娘在他面前晃悠,可能他在都城看慣了繁華,對鄉野女子沒什麼興趣,連話都沒多說一句。今天他對這未曾見過面的柿餅老闆倒是有比較積極的態度。
他們互看一眼,有了默契。
那貴客知道自己的一句話會帶來什麼後續效應,可是他的確對這做柿餅的人有興趣,至於董家父子用什麼手段把人請來,他不想知道,也不用知道。
董家父子不是什麼強搶民女的人,既然想請宿淋過去,便乖乖地打聽到宿淋的住所,董少爺自己親自過來,請她到府上。
宿淋剛在自己的院子圈了一片地方養雞,董少爺來的時候,她懷裡抱著餵雞的穀子,開啟了大門。隔壁大嬸怕出什麼事,緊張兮兮地跟著走進來。
宿淋讓他一行人進來後,走到柵欄旁,丟擲穀子餵雞,似乎對他們為什麼來一點興趣都沒有。
董少爺一回兩回見識了她的怪脾氣,忍不住說道:“你這女子怎麼老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要不是貴客要見她,他才懶得和她打交道呢。
宿淋一臉無辜地轉過身:“我就餵雞而已,怎麼在董少爺眼中就成奇怪的事情了?”
“你別轉移話題。”董少爺好不容易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我們的貴客想見你,你隨我們走一趟吧。”
“什麼貴客?你連人的身份都沒說清楚,就想我跟著去?萬一是你們要整我呢?”宿淋將懷裡的竹籃放在石桌上,沒有管他說什麼,一口咬著要他說貴人是誰。
一旁的大嬸見兩方僵持著,董少爺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宿淋是傻乎乎地不肯去,張口對董少爺說:“董少爺,你看宿淋說的也沒錯,她一個姑娘家家的,跟著你進了董府,會發生什麼,總是越清楚越好。再說那位貴客連個身份都不正大光明的,宿淋擔心也是正常的。”
“那位大人是多高身份的人,哪會對她這鄉下丫頭有什麼興趣?”董少爺一口老血要被她們氣出來,沒好氣地說,“那位大人嚐了你的柿餅,覺得不錯,所以想見見你,應該就是問問你怎麼做的吧。他隨口說了一句,我們這些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