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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確定是沒事要處理吧?”女子鄭重其事的聲音響起。
“嗯。”男子漫不經心地回答。
“不會又有人來打斷我們吧?”女子再次確定。
“不會。”男子又翻了頁書,喝了口茶,頭也不抬地說道。
“那請你放下書,認認真真和我說話吧。”女子半蹲著身子,湊到他面前,一字一頓地說。
男子好脾氣地放下手裡的書,還調整了下坐姿,示意她有話直說。
女子扯過一張圓凳,坐在他對面,鼓起勇氣再次問出口:“你是記起什麼了,對吧?別遮遮掩掩,實話實說。”
“嗯。”他簡單地回了一句,淡定如常。
“記起什麼了?怎麼記起來的?什麼時候記起來的?”聽到他肯定的回答,一連串的問話緊接著問出口。她皺著眉頭,一瞬不瞬地盯著他,不想放過一點線索。
作為被緊盯著的人,張禹恭冷靜得很,且有問必答:“在西南的時候想起來的,不知道,在西南的時候。”
居然這麼早就想起來了,那他這段時間裝什麼失憶?宿淋莫名來了氣,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起來,她知道自己這是遷怒,但她一直覺得張禹恭再怎麼樣都不會騙自己,沒想到現在倒是打臉。
張禹恭不用看都知道她現在臉上是什麼表情,涼涼地來了句:“我也沒想到,有人居然偷偷摸摸就跑了。”
剛才還理直氣壯的人瞬間焉了下來,要說她唯一對不起的恐怕就是眼前的這位了。不說一句話便離開,明明享受著這人的付出,卻不給予任何回報,也不知她走後他心裡是如何埋怨他。若是他喪失記憶也就罷了,偏偏他莫名其妙記起來,還冷眼旁觀看她演一個鄉村小寡婦。
她忽然很想找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不不不,現在不是想自己多丟臉的時候,關鍵是還有多少人恢復記憶了。她心裡吐槽,什麼破母神,連一個人的蹤跡抹乾淨都做不到。
她小心翼翼地偷覷他,聲音愈發心虛了:“那個,張幕是不是也想起來了?”
“或許吧。”張禹恭極為敷衍地回了句。
宿淋對他的答案並不滿意,又因為自己這事理虧,什麼怨言都不能說,只能氣呼呼地坐在那裡,想著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問,他才會回答。
“看到那個越落取代了你,感覺如何?”張禹恭突然問道。
宿淋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聽到了他的問話,明白他是在關心自己,她聳了聳肩,沒有任何不滿。
“也是,這是你一手安排好的,你應該很高興看到這一切吧。”張禹恭往後倚著靠枕,一手輕輕釦著一旁的把手,淡淡地說道,那口氣裡的冷漠顯而易見,不是聾子都能聽明白。
又一次被他冷淡攻擊的宿淋慫得不敢抬頭,這人是怎麼從這些蛛絲馬跡中知道真相的?這是智商的碾壓?
不對,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宿淋抬頭,皺眉道:“你一定知道你是如何恢復記憶的,也知道張幕是如何恢復的,為何不願意告訴我?”
“我也不知道你要做什麼。”
這對話基本就進行不下去了,宿淋默默站起身,將矮凳搬回原位,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臉上重新掛上生疏有禮的笑容,盈盈走到他的面前,問:“公子,今日想吃些什麼呢?我叫人先上點點心如何?”
張禹恭歪了歪頭,不太明白她怎麼突然變成這副模樣,這樣乖巧的樣子倒是像懵懂的貓,平日裡高傲得很,有時卻又有些可愛,讓宿淋想摸摸他的頭。
他張口問道:“你這是和我生氣了?”
“嗯,生氣了。”宿淋雙手叉腰,直言不諱地說。
“為何?”張禹恭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一面,記憶裡的她總是憂傷而成熟,做任何事都十分穩妥,似乎沒有什麼事能脫離她的掌握。現在的她漸漸展露出她真正的性情,可能並不是那麼完美無缺,卻更加真實。
“既然你知道我為何離開都城,卻用各種理由將我帶回來,為何我不能生氣?”宿淋本來只是拿架子罷了,現在越說越覺得生氣。
張禹恭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輕聲說:“聽說青雖、青往因為六王女的婚事也來都城了。你不想見見他們嗎?或許這次之後,就沒有機會再見了。”
宿淋愣了下,沒有回答。
大婚之後的六王女和喻畏公子將會在都城居住半年,再去喻畏的主城居住。因已嫁人,她無法再居住在宮內的六王女殿,國王早在幾個月前就賜了宅子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