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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紛飛,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張家少爺的院子裡寂靜無聲,一扇小窗開啟,伸出一隻女子的手,接住了外頭飄揚的雪花。
房間內暖意濃濃,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她還是攏了攏自己的棉衣,有些心虛地瞥了一眼正躺在榻上看書的男人。
今日不知是吹了什麼風,整天忙得不見人影的張禹恭居然有閒情待在家裡。只見他穿著單衣,懶懶地倚靠在本該屬於她的引枕上,喝著熱茶,翻著她看都看不懂的書。
她趴在矮桌上,嘟嘟囔囔地說:“忙的時候不見人影,不忙的時候也不吭聲,嫁給這麼一個人,一定是要憋死的……”
他翻了一眼,沒有理她。
宿淋踩著繡鞋,啪嗒啪嗒小步走到他身邊,湊到他旁邊,靠著他的肩膀,想要看到他到底在看些什麼奇書。她小時候過得任性得很,嶽國的經典之作基本沒看過,認識的字也少得可憐,很多難字還是在西南的時候,張禹恭耐著性子教她的。
他頭微微靠向她,似有若無地蹭了蹭她的頭頂,將書側向她,讓她可以更清楚地看到書上的內容。她看了幾句,便指著一個字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張禹恭看的東西對宿淋來說還是太過高深,即便是他耐心講解,宿淋看了幾頁便歪了歪頭,不想繼續看下去。
“無聊了?”張禹恭知道她一直都以公事為主,基本沒有休息的時間。一般女子該學的琴棋書畫更是隻沾了個皮毛。他倒是沒想過要讓她真的成為什麼大家閨秀,不過是看她有些興趣,便隨意教教她而已。
宿淋盯著外頭的雪,說:“什麼叫無聊?我都快長毛了。”
本是在外飛翔的雄鷹,卻成了關在張家的金絲雀,整日待在這內宅,關心的是華麗的衣服,珍貴的首飾,家長裡短。張禹恭垂下眼瞼,卷著她的髮尾,問道:“最近母親喊你過去做什麼?”
雖然他不常在家,她的一舉一動卻逃不過他的眼睛。特別是他的母親每日會召見她這件事,更是讓他有些在意。她一句都沒和自己提起過,要麼是她沒在意此事,要麼就是她十分在意,在意到需要一個理由爆發出來。
宿淋懶懶地靠在他的身上,雙眼不離外頭的雪,回答:“你不是要接長老的位子嗎,你母親怕我沒法處理張家的事務,便提前找我過去教我如何做。你母親是個好母親,沒有看不起我的出身,盡心盡力地想要幫忙。”
他的母親不見得是沒有看不起的意思,只是看到她那身養了十幾年的高位者氣度,才會按耐下這心思。
說到這事,她突然坐起身,走到門邊,喊在側間休息的虹麥:“虹麥,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怎麼沒提醒我該去夫人那兒了?”
穿著棉衣,圍著兔毛圍脖的虹麥連忙放下茶盞,快步走到她的面前,笑著說:“夫人早派人過來,本來是請您過去的,見到公子在家,便說您今日不用過去了,好好在院子裡休息。”實際上的目的不言自明,不就是讓這小兩口能有時間相處嘛。
虹麥原先只是西南小城的普通侍女,和都城裡的那些世家小姐們身邊從小培養的貼身侍女們差距極大,不管是談吐還是其它。她的主子深居簡出,和外頭的人接觸很少,可是虹麥和張幕身邊的侍女相比,還是明白自己的能力。幸好張夫人考慮周到,除了教導宿淋一些張家事務,也叫她身邊的嬤嬤訓練了虹麥,至少表面上虹麥和其她侍女有什麼太多差距。剩餘便是慢慢教導了。
宿淋臉一紅,怎麼覺得這是張夫人在調侃自己呢?
“對了,小姐,剛才二小姐過來說,她過幾日要約幾位交好的手帕交到家裡,問您能不能一起幫她準備宴席?”要不是今日公子在家,張小姐早就來了。公子看著溫和,卻只可遠觀,對他知之甚深的張幕更是如此。
宿淋輕輕地靠在門邊,忍不住笑張幕那個慫包:“來了卻不進來,真是不知道小時候裡頭的人做了什麼讓她這麼怕他。”
裡頭的人不知有沒有聽見她的調侃,反正是沒發出什麼反駁。
虹麥感受到這門口的冷風,趕緊扶她進去,小心翼翼地說:“外頭風大,您還是進屋說吧。我再給您端壺熱茶進來。”
虹麥沒敢進內室,宿淋無趣地走了進去,看到那個原本在看書的男人閉著雙目,似乎已經睡著了。她坐在塌邊,盯著他的睡顏看了許久,想要看出他是真睡著了還是裝睡。
他的容貌是人人稱羨的,卻鮮少人敢去提,他身居高位,又是張家嫡子、嶽國國師這樣的位子,威嚴極重,在看到他的容貌前,首先感受到的是他不可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