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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六王女在這拜月禮上算是明白了,看似清閒的事情,可能耗費了很多心力。
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終於回到自己宮殿的六王女讓人準備沐浴,自己則脫了外衫,半倚在長椅上休息。
她昏昏欲睡,伺候的人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不過時辰還早,她只是小眯了一會兒,便緩過神來,盯著上頭的房梁發呆。諾大的內殿裡,只有她一個人,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可怕。她坐起來,喚了一聲“青音”。
聽到聲響的青音立即從門外走進來,躬身問:“殿下,是要先洗漱嗎?”
“嗯。”她聲音還帶著鼻音,拖著鞋,往另一邊的浴室走去。為了方便她洗漱,這個略顯奢華的浴池便建在她的內殿,由白色的石頭堆砌而成,因其主人偏好柔軟的毯子,便又在浴室邊沿的地方,鋪上了名貴的毯子,絲毫不懼在這裡會被輕易地弄溼。
六王女赤腳走進浴室,青音替她擺放好衣服和必需品,便退出了浴室。
她呆呆地看了這熱氣騰騰的水面,良久才脫了衣服踏進水裡。
不似其她公主一般擁有細膩且極具保養的肌膚,她的顯得有些粗糙,且有許多疤痕,她似乎不太在意的樣子,抹了洗浴用的香膏,仔仔細細地擦洗起來。
她今日精神不濟,沒什麼心思泡澡,洗乾淨後便起來了。穿好就寢的長袍,她走出浴室,外頭青音已經領著人等著了,等她出來,女官們便走進去清理,青音則在她身邊,聽從她的吩咐。
看到這些不太熟悉的內殿女官們,她突然想起來國師說的話,問:“內殿有個女官是張家的小姐,你知道嗎?”
青音想了想,答:“是張幕嗎?”知道自己的反應不太適任,她立即補充道,“您說的這位張姓女官,進宮時間不長,但是青樂在的時候,將她提拔進內殿,應該算是優秀的。”
“她是張家嫡系的小姐,怎麼進宮當女官了?”她對這些彎彎繞繞並不是很清楚,大多都是青樂在解決。
“張家嫡系中,血統最純、最出色的當屬國師大人,但他少年接任國師後,從長老候選人中被剔除,如今最受重視的便是這位張家小姐的同胞哥哥。張家雖然一直位列八貴族之一,但是危機感強,在不同地方都有佈局。這次派了未來可能接任長老的公子之妹到我們宮中,恐怕也是為了以後能借力。”
“還算安份?”六王女感受到從窗外吹進來的涼風,心情不錯地望了望窗外。
“性子有些活潑,但大體上算是安份的。”青音知道六王女不會無緣無故地問起一件事,直接問,“殿下是不想她留下?”
六王女搖了搖頭:“暫且讓她留下吧,注意著她點。”
“我明白。”
青音又想到一件事:“今天青雖的快件到了,說是青樂已無大礙,三殿下已經調整隊伍,準備再次出擊。”
“嗯。”六王女沒有想看具體信件的意思,繼續往床那邊走去。
“我有些累了,你也去休息吧。”六王女說道。
“是。”
六王女躺在床上,剛才還想睡呢,真要睡的時候,她倒是翻來覆去睡不著了。一會兒是想著國師今天說的話,一會兒是想到西南邊境的事情,一會兒又想著未來的事情頭疼,腦子裡竟沒有一刻平靜的。想到累了,她疲憊不堪地睡著了。
第二天她還在吃早飯,便聽到青音上前報告昨天的事情。
她皺眉,放下手裡的筷子,再次確認:“真的是原氏的二小姐嗎?”
“是的。聽說許多人都瞧見了,她衣衫不整地被人扔在城東的小巷子裡。雖然原氏後來出來澄清,說二小姐昨晚因病待在家中,並沒有出行,但是謠言四起,說得信誓旦旦。”
不過是個閨閣裡的小姑娘,是誰那麼狠心,居然要用這種方法毀了她?
青音畢竟沒有青樂的面面俱到,將一些傳言也氣憤地說出口:“更離譜的是,竟然有人說是您想懲罰她才出了這種事。”
六王女比起憤怒,更多地是疑惑:“怎麼扯到我身上了?”
“不就是說您之前請了燕妥入宮,沒多久燕妥就走了,原二小姐一直耿耿於懷,在背後說了您不少話。這次出了事,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竟也將著髒水撲到您身上了。”
六王女可沒有寬厚心腸,認同什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的言論,不過如果只是小姑娘之間的爭鬥,她實在是沒那個心思管太多。她看了一眼氣呼呼的青音,重新拿起筷子,露出微笑:“你有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