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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狠話這種事,並不在於說了什麼,而是說出後,對方會不會害怕,如果對方壓根不怕,那叫罵街,就不算放狠話了。拿六王女對馮夫人說的話來說,她說的並不算什麼,但是配上她的身份地位,這普通的話語,在馮夫人眼中,也是狠話了。
馮夫人回想著王后說的話,鼓起勇氣,說:“殿下,我不過是好心,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六王女在想,國王最近是為了疏解壓力,喜歡上這種沒腦子的人了嗎?所以說,她很多時候,都不能理解這個男人的想法。
“馮夫人,我勸你一句,若是安分守己,你的命還能長點。”六王女不想跟她多做什麼談話,示意青音送人,還特意說:“以後別讓不相干人等進來了。”
“是,殿下。”青音一手扶起不肯走的馮夫人,迅速將她帶出內殿,早看她不順眼了,趁早帶離殿下的視線才是上策。
莫名其妙地被折騰了一大早,六王女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可能是先天體質的問題,她極少生病,受傷後恢復得也比一般人快許多,但是面對眾多事務時,這頭疼的毛病卻始終不見好轉,國王請醫者看過,只是說要減少憂思。說得簡單,她如何能做到?所以到頭來就是惡性迴圈,她有時候想,可能是因為她的腦容量根本就不足以思考這些高深的問題吧。
她歪在一旁的靠枕上,盡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問題。
等青音回來了,她仍是保持著這個懶散的姿勢,無力地說:“去查查,王后又搞什麼么蛾子呢,頭疼死我了。”
“殿下沒事嗎?要屬下去請醫者嗎?”青音見她臉色不好,問。
“不用了,你先去查查吧,讓我休息一下。”六王女揮了揮手,身子轉了個方向,將頭埋進靠枕裡。
她一睡就睡到中午,過了午飯時間,青音只能暗暗著急地在外守著,時刻注意她的動靜,卻不敢真的進去叫她。
等到她睡得心滿意足,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之後,她呆坐在長椅上,有種不知今昔是何年的感覺,頭髮因為睡覺變得亂糟糟的,衣服更是皺成一團,完全看不出是早上剛換的衣服。坐了一會兒,她又倒回椅子上。
以頭疼為由,六王女又窩在自己殿內幾天,直到原家一紙告書送國王那,她才在這數天來,第一次踏出了公主殿。
此次會面安排在王后宮裡,當她到的時候,大殿裡該到的都到了,包括了那位受了委屈的原二小姐。六王女特意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正一臉怒氣地瞪著自己,彷彿是確定這事便是六王女做的一般。六王女挪開視線,往上座的國王和王后看去,這兩人倒是沒什麼異狀,王后見她來了,還特地命人奉上了她平日裡喜歡的茶,十分親切的模樣。
除了這些老面孔,什麼原族長、原夫人自不必說,她還注意到了一個不太熟悉的臉。若是她沒記錯,在王后下首位置坐的,分明是那個在宮中毫無存在感的四王女。
她在國王下首的位置坐下,與四王女面對面。
可能真的是因為四王女太過低調,也可能是六王女的聲名過盛,竟很少人注意到,這位王女出落得十分美麗,自帶著優雅之氣。國王對這個女兒並不算忽視,時常會賞些東西給她。相對於六王女常年在外帶兵,她反倒是活成正統公主的模樣。
“六殿下也來了,原族長請說吧。”畢竟是在王后的宮殿裡,國王並沒有過多地插手,這話引也是王后來說的。
“國王陛下,王后陛下,兩位殿下,我這二女兒雖然不爭氣,時常做出些驚人之舉,但是都是小打小鬧,無傷大雅。卻不知如何惹到了六殿下,居然派人毀了她的清白。”原族長話語直接了當,矛頭直指六王女。
六王女挑了挑眉,側頭看向身旁白玉椅上坐著的原族長。原族長文官出身,行事卻是武官的性格,大張大合,極具戲劇性。他蓄了鬍子,連鬍子都不是斯文樣,密密地佈滿下半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的屠戶呢。
六王女淡淡地回了句:“我也不知道我和原二小姐有什麼過節,竟讓原族長有這樣的誤會。”
“你!”聽到她這樣的回答,坐在原夫人身邊的原二小姐顧不得國王、王后在場,站起來就要衝到她面前理論,被有所準備的原夫人緊緊拉住制止了。
六王女連個要躲避的意思都沒有,別說是有原夫人攔著,就算沒有,她身邊的人不是吃素的,要是這樣的弱女子都攔不住,她早死幾百回了。
“原家已經抓到了那個犯人,那人交代,是六殿下您下的命令。”原族長按捺下怒氣,一字一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