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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貴人,多謝貴人!”為首的中年男子捧著那一袋糧食,急忙想跪下告謝,後頭的老人孩子也不斷說著“謝謝”。
青雖疑惑地問:“你們是從哪裡來的,這一帶不是沒有災害嗎?”
男子嘆口氣,說道:“不是因為災害,是因為人禍。”
“人禍?”
那男子顯然不願多說,指了指東邊的方向,說:“您去前頭的巖蘇城看看便明白了。”
巖蘇城在嶽國並不出名,它既不是邊境要地,也不是交通命脈,左不接大城,右不接濱海,要礦產沒礦產,土地也不肥沃,在各城中面積不算大,更沒出什麼名人權貴,巖蘇城的貴族走出去,地位都比其它城的貴族低。
就他所知,巖蘇城現任城主是八貴族之一的楊家族人,也沒聽過出了什麼岔子。
“青雖?”六王女的聲音傳來。
青雖上馬,趕到馬車旁,彙報說:“他們說是巖蘇城來的,沒說是什麼緣由,主子,我們要去看看嗎?”
六王女只是說:“你給糧食了嗎?”
“是的。”
“那就好。”沒有提進城的意思。
青雖明白她是不會管這事了,驅馬向前,沒有再看那群難民。
他們沒聽到,在他們離開時,另一個青年問為首的男人:“你覺得他們會去城裡管這事嗎?”
“希望吧。”男人嘆口氣,看著手裡的糧食,裝糧食的袋子是用麻布做的,這種麻布在這兒附近都不出產,只有都城及附近的大城才產,他們這群人光看那氣勢,就與一般的貴族不同,加上這麻布,應該是巖蘇城貴族們不能惹的貴人。
“我剛好像還看見神官了。”青年沒敢抬頭看太久,趁著前頭的人遮掩,偷偷瞄了一眼。
“神官隨行,這人不簡單。”
在馬車裡,國師也在問六王女這個問題:“你要去巖蘇城嗎?畢竟這裡頭似乎有點蹊蹺。”
六王女反問:“你想管嗎?”
“我是神官。”神不救人,神官不理俗事。
“一方面說博愛眾人,一方面又冷酷無情,還真是神的代言人。”六王女評價道。
“你呢?為什麼不管?”國師沒有對她的評價動怒,問道,“按理說,你是王族,不應該體恤民情嗎?”
“你聽過丙吉問牛的故事嗎?”六王女說。
“沒有,請說。”國師替她倒了茶水,感興趣地問。
“有一箇中央大臣叫丙吉,他路過鬧市,看見有人鬧事,他沒有去管,在田地裡看見牛喘,卻立即停轎詢問。原因在於鬧事鬥毆的事情歸城主管,他不會去插手,可是牛喘事關全國糧食收成,是他的權責所在,他自然就關心了。”
雖然她能冠冕堂皇地說出這樣的理由,實際上她沒有管的原因在於,她記憶中巖蘇城的確是出了點事的,可是不是她出手管了,而是另有其人,為了不打亂事情軌跡,她只能忍住不出手了。
國師聽完,喝了口茶,轉頭對外頭的青雖說:“前頭找個地方停下來休息會兒,你們主子累了。”
青雖一聽是國師說的話,立即應了聲。
六王女嘟囔了句:“現在他真是聽你的話。”
“他知道,我是為了你好。”國師說道。
那群難民走了不久,發現剛才遇見的那群貴人停了下來,看樣子是要休息了。秋天的太陽還算烈,他們本想到樹下休息會兒,如今那片地方被青雖等人佔著,他們不敢上前,站在陽關下,竟傻傻地站在樹下,侷促不安地望了望他們。
國師將外頭的情況和她說了,六王女看了他一眼,很明顯在說“你是故意的”。她忍不住掀了一角,瞥見那老的老,小的小,暗自嘆口氣,吩咐青雖說:“青雖,給他們片地方,讓他們過來吧。”
青雖應了聲,快步走向那群人。
那群人走到樹蔭的角落,不敢抬頭看向他們。
還是那個男人和青年在小聲討論著。
“馬車裡的,應該就是這群人的主子。我到現在都沒見到裡頭的人。”青年膽子大,已經偷偷瞄了好幾眼馬車裡。
“注意點,你以為他們沒發現嗎?”男人比青年見多識廣,知道這群人不是等閒之輩,特別是為首的那個有些胖的男人,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他。
“不會吧,我就看了幾眼。”青年縮了縮身子,更加小聲地說。
“你看他們的行動,就知道他們是上過戰場的,這樣心甘情願地做著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