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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裡陪葬品拿出來花用,經了頭一遭當棺材的事,想著棺材也能賣銀子,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二老一併葬於那口薄棺裡埋了,餘下這口以前給老爹用的棺材拉出去再要當錢。”蘇先生嘆口氣,“我早吩咐那兩人,看他們拉出棺材來賣,只管裝成收舊傢俱的收了來。這事辦成,足足花了我五兩銀子。”蘇先生十分心疼,不過依舊歡喜,“幸而的確是塊難得的好木材,這也值了。”
蘇白都不敢說話了,哆嗦了一會兒才問,“娘,你收來的棺材呢?”人,人,人家歐陽先生用棺材板做琴,好歹是沒用過的棺材。他娘收的可是躺過死人的棺材,天哪!!!!!
蘇先生滿是無辜,“你每天都躺著它睡覺,難道半點沒察覺?”
蘇白頓時一幅要昏過去的模樣,人都結巴了,“我,我,我躺著……”
“是啊。”蘇先生理所當然道,“我叫人沖洗乾淨,整理了整理,就墊你褥子下頭了。”
蘇白尖叫,“墊我褥子下頭——”天哪!地呀!這日子沒法過了!
蘇先生哈哈大笑,“傻小子,這麼寶貝的東西,怎麼能墊你褥子底下叫你褻瀆。我把它寄放在平安寺花了一兩銀子請高僧誦經去晦氣,等過兩天再搬回來做琴,包管比這啥子冬至要好百倍。”
蘇白淚流滿面:娘,咱能太太平平地過日子不?
第109章
蘇白覺著自己老孃十分不省心,蘇先生也會跟趙長卿唸叨,“阿白膽子太小了。”
蘇白默默地:他今年九歲,會害怕在棺材板上睡覺,就叫膽子小麼?他娘九歲的時候,說不定還怕毛毛蟲哩!哼!
不過,蘇白哪怕不願意承認也得承認,他老孃哪怕九歲時也不像會怕毛毛蟲的人。
趙長卿參加過凌大姐的婚禮,又得了一件體面差使,給凌二姐的及笄禮做贊者。凌二姐今年十五,生辰就在三月。雖是小戶人家,及笄禮也是要辦的,相熟的親戚,未出五福的族人都得請到家裡來吃酒。
要知道大女兒及笄禮時,凌大太太請的是孃家侄女做贊者。如今因趙長卿給楚越的及笄禮做過贊者,算是見識過大場面的人了,這次凌二姐辦及笄禮,凌大太太就請了趙長卿。為此,許大太太沒說什麼,凌二太太倒很是醋了一回,酸溜溜道,“論理,三姐兒是正經的叔伯姐妹,長卿不過是姑舅姐妹,怎麼倒請長卿,不叫咱們三姐兒?”要知道,做贊者是比較出風頭的事。尤其凌三姐只比凌四姐小一歲。凌二太太如今便連閨女陪嫁的鋪子都買好了,怎會不著急閨女的親事?而且,贊者與正賓不同,正賓是福德雙全的長輩,凌二太太是親嬸孃,因是一家子,不宜擔任正賓。贊者卻向來是請沒出閣的姐妹擔任,並不侷限於一家人還是親戚,這樣露臉的差使,凌二太太實在很想替自己閨女爭取過來,誰曉得凌大太太竟然請了趙長卿?故而很是一番抱怨。
凌騰笑勸,“卿妹妹也不是外人。一個贊者,誰做不一樣?今年舅舅家的大表姐也及笄,問一問大表姐可請了贊者,若沒請,叫姐姐去做贊者,舅舅再沒有不樂意的。”這說的是梁大姐了,梁大姐長凌三姐一歲,今年亦是將芨之年。
梁大舅倒是樂意,只是凌二太太心下未免不足,自己孃家什麼模樣,儘管在外頭得吹噓一二,心裡到底清楚明白。梁家的交際水準,還不如凌家呢。
“娘也不用爭這個強,就是大伯孃請我去,我還得尋思尋思。反正長卿向來跟二姐她們好,大伯孃請她也正常。前年大姐姐及笄並沒叫長卿,想來大伯孃也是看著長卿給將軍府姑娘做過贊者的面子才請的她。”凌三姐從裡屋出來,抓著一把零嘴吃,閒閒道,“大伯孃也不過是個勢利人,長卿只跟大伯孃家的姐妹們好,我倒要看看長卿能有什麼福報不成?”
凌三姐此話,實在大慰凌二太太之心。若往時,凌二太太必藉機同女兒奚落一番,只是如今凌二太太頗為願意同趙家的親事,又因疑心趙家似乎對自家沒那個意思,故此,凌二太太心裡反生出些小心來。而且,這也是極為怪道的一種感情。先前覺著趙家高攀自家時,凌二太太對趙長卿是一千個挑剔一萬個不滿;如今察覺人家不是非她家不可,在凌二太太的心裡,趙長卿反是千好萬好起來。聽女兒這話,凌二太太嘆口氣,“行了,你們都是姐妹,除了阿騰,姐妹們就是最親近的了。不許這樣小氣,還扯什麼福報不福報的事,就憑你這酸話,可見長卿遠著你是對的。”見閨女滿臉不高興,凌二太太道,“你也別說你大伯孃勢利,就是我,明年你及笄禮,我也想請長卿給你做贊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