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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久的事,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來既可。不如下午加些琴棋畫之類,姑娘想怎麼學?”
趙長卿一想,便有些為難,家裡給她請先生已經很費錢了,若只是唸書還好,琴、棋、畫都是燒錢的勾當啊。趙長卿老實的說,“不瞞先生,學琴的話,我家沒琴,也沒曲譜的書,而且,我聽說琴很貴啊,一把就要十幾兩銀子,先生看,我先學笛子成不成?笛子便宜,幾十個銅板就能買一支了。棋的話,家裡也沒棋子,我得先去問問價錢再說。畫畫,是不是要買很多顏料啊?”都是錢啊!
蘇先生善解人意的一笑,“畫畫也分許多種,寫意工筆各有不同,現在還用不著買顏料,我教你用墨就行了。圍棋的話,你得想個法子了。將來學棋,除了圍棋須有一幅外,還得買棋譜。你去店裡問問,圍棋不必好的,尋常的一樣使,不過一二百錢。你是先學笛子還是先學琴都無妨,曲譜不必你買,我還記得一些,晚上默下來給你暫且用著,夠你用個一二年的。”
趙長卿發愁的事給蘇先生這樣一說,反是不覺著如何難了。趙長卿更是讚歎,“先生記性真好,這也能記得?”曲譜都能默出來。
蘇先生一笑,“我這算什麼記性好,只是一些簡單的東西,並不難的。”
晚上一家子吃過飯,趙長卿對淩氏道,“母親,這回咱們可是撿了大便宜。蘇先生要教我吹笛子了,她還說,曲譜不用花錢買,那些初學的曲譜,蘇先生都記得,她默出來給我學就是了。”
淩氏笑,“的確是個有才學的先生,你跟著蘇先生好好學。等學好了,也吹段笛子給咱們聽。”
趙長卿挑眉,驕傲的說,“這是肯定的。”
淩氏又對趙勇道,“蘇先生一看就有學問,人品好,她家的小公子如今年方三歲,生的漂亮極了,又極懂事。等咱們寧哥兒長大,若似蘇白一般靈巧懂事,我這輩子也知足了。”
趙長卿道,“我還是覺著我弟弟好。”惹得淩氏笑容滿面。
在趙長卿看來,蘇先生真是個天生的先生,她做事極有章法,每個時辰做什麼,都是定好的。不僅授課時如此,管教蘇白時亦是如此。
蘇白這樣小的年紀,就已經能將倒背如流了。蘇先生還會每天早上教蘇白背一段書,並不長,但晚上一定會檢查,背不下來就沒飯吃。
蘇白跟趙長卿訴苦,“有一回,娘娘在鍋裡燉著大雞腿,香的阿白直流口水。阿白就想著吃雞腿啊吃雞腿,結果,一不留神就忘了背書的事。娘娘就自己把雞腿吃了,連口湯都給阿白喝。”
趙長卿哈哈大笑,蘇白苦惱地,“後來,阿白再不敢忘記背書了。”
趙長卿又遞給他塊點心,蘇白搖頭道,“姐姐,阿白一天只能吃一塊點心,不能再吃了。點心吃多了,會吃不下飯的。”
還有蘇白每天吃點心,一樣有著嚴格的數量限制。甭看蘇白古怪精靈的,他多吃一口蘇先生都能知道。
不過,說蘇先生刻板吧,她又是極會過日子的一個人。
簡單的屋子給蘇先生一收拾就變得格外的雅緻,最不起眼的花草都能點綴的恰到好處。還有什麼季節戴什麼樣的絹花,什麼衣裳配什麼樣的首飾……她通通知道。
蘇先生還有一雙靈巧如意的手,她扎出的絹花,當真是比外頭鋪子賣的還精巧三分,活靈活現,連淩氏都愛不釋手。
請了這樣的一位先生,淩氏覺著賺大發的同時,很有良心的將蘇先生母子二人的兩菜一湯增加為三菜一湯,每天還有點心水果供應,又在一月一兩銀子之外添了母子兩個的四季衣裳。
淩氏私下更是同趙長卿道,“蘇先生這滿身的本事就不必我多說了,你可得專心學,不求你能學成蘇先生這樣,學會一半咱們這銀子就沒白花。”
趙長卿沉默半晌,道,“母親,你野心當真不小哩。”還學會一半……趙長卿覺著,她能學個皮毛,就可以出去豬鼻子插大蔥——裝象了。
“這沒出息的。”淩氏輕戳閨女額角一記,笑道,“急什麼,又不是叫你一口氣吃成個胖子。你現在才五歲,學上十年,什麼學不會呢?”
趙長卿知淩氏一意盼她成才,笑道,“知道啦,母親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學。我也喜歡蘇先生。”
蘇先生的確是個讓人不由自主心生喜歡的人,並不是因為她學識淵博,懂很多東西,而是因為蘇先生是個很快樂的人。她似乎沒什麼煩惱,偶爾還會以欺負小小謝白為樂。
趙長卿常想,蘇先生有這樣的容貌,這樣的才華,又來自傳說中的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