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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輕輕的,吃這些無甚大用。爹爹跟母親不是年輕的時候了,更不用說祖母,年紀也大了,都該補一補。母親跟祖母都是節省慣了的人,平日裡哪裡捨得花錢吃這個,正好我把錢花了,東西也買來了,不吃放著會壞的,母親只管吃,別心疼銀子。”
淩氏知長女體貼,卻偏生命不濟,這般倒黴,心下也更疼長卿一些,笑著叮囑道,“你也別太忙了,天天在外頭跑,累了記得偷空歇一歇,咱家也不差這幾兩銀子。”
趙長卿笑,“我知道。不要說咱家,難道大舅舅家就差二姐姐出來賺這幾兩銀子麼?無非就是佔著手,有些事情做。我買了一些米,臘八在藥鋪裡煮臘八粥,往外舍一些,也是積德的事。”
淩氏笑,“這倒好。”
趙長卿不只是臘八往外施臘八粥,她花一百兩買了些陳米捐到廟裡去,廟裡每年冬天必是施粥的,讓廟裡替她施了。買陳米並不是因趙長卿小氣,實在是去廟裡領粥的多是貧苦人,一樣的錢,陳米自然能多買一些,也能多惠及一些人。
臘八那日,凌二姐天矇矇亮就起來了,穿戴好棉衣棉裙,梳洗後飯都沒吃就趕去了藥鋪裡。看門的夥計趙良棟也是剛起床,聽到凌二姐叫門連門去開,笑,“二姐兒來得真早。”
凌二姐笑,“早上的頭一鍋臘八粥不能遲了。你們大男人哪裡會煮粥,我不放心,就早些來。”說笑兩句,兩人就一併去了院裡。煮粥的鍋臺都是特意請人盤的大鍋臺,屋裡放不開,就盤在了院子裡。凌二姐哈了兩口白氣,跺了會兒腳,直待火升起來烤著火才不覺著冷了。待趙長卿、蘇先生、蘇白、趙長寧過來,一大鍋粥已是熬好的,那香味兒就甭提了。趙長寧道,“我在家吃飽了,還想再吃一碗。”
凌二姐笑,“想吃就拿碗來,我也沒吃呢。”
趙長卿挽挽袖子道,“二姐姐,你先去吃飯,我跟先生來弄這些就成。”
凌二姐也不客氣,自己盛碗粥,跟趙長寧在一畔端著碗喝粥。蘇先生把鍋裡的臘八粥盛到桶裡,趙長卿直接提到鋪子外頭去,一大鍋足盛了整整三桶。蘇白跟著搬開門板,在鋪子門口擋上兩張桌子,再把免費施粥的牌子掛出去。不一時就有人或是拿著碗,或是提著罐子的來領粥。
趙長卿的鋪子不是施粥最多的,卻是最實惠的,裡頭蓮子、花香、赤豆、桂圓、葡萄乾等等,全換的很。而且,粥很稠,插筷不倒,只要吃了的,沒有不讚的。
趙長卿開藥鋪,真不是為了賺多少錢,她鋪子裡的大堂單生了火爐,爐上一天到晚坐著煮開的薑絲水,邊兒上有粗陶碗,誰願意喝自去取去。有些沒錢的,診金多一分少一分的她也不是特別在意。她開藥鋪,除了實踐自己學了幾年的藥理,或多或少真的是想為自己積一點善行善德。趙長卿死過一次,並不懼怕死亡,再憋屈的日子、再傷心的日子,她也過過,也並不怕吃苦,她是怕,如果有再一次的重生,萬一遇到楚渝可怎麼辦?她想著,時時積一些德行,上蒼或者總能憐憫則個,如果生命能再次重來,她一次提前提醒楚渝,一定要讓楚渝平平安安的過一生才好。
趙長卿不指望著賺多少錢,鋪子的生意反是很不錯,尤其一些貧困些的人,大都喜歡來趙長卿的鋪子。蘇先生看些穿戴尋常的人,開方子也是撿著便宜的藥來開。而一些富貴中人顯然信不過這樣剛開張的小鋪子,故此,趙長卿生意不錯,但也搶不到大鋪子那些賺錢的生意。
臘八的時候,凌騰也去家廟裡給凌二太太送了一罐臘八粥。
凌二太太見了兒子就是哭,除了後悔就是抱怨廟裡清苦,凌騰道,“母親安心念經吧,兒子與父親都好,就是姐姐,也很好,前些日子剛把出了身孕。我來跟娘說一聲,娘也高興高興。”
凌二太太一聽,果然十分歡喜,又叫兒子如何打點東西給女兒送去,連孕中如何保養都囉哩囉嗦的說了一大堆,凌騰認真聽了。坐了片刻,便要起身回家,凌二太太低聲問,“你爹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凌騰道,“不單爹生氣,我也生氣。”
凌二太太抹淚道,“我知道我不該說卿丫頭的壞話,可也沒有要壞她名聲的意思,都是你大舅母那殺千刀的!”說到梁大太太,凌二太太頗是咬牙切齒。
凌騰沒與她說梁家早已舉家赴黃泉,只是聽了凌二太太抱怨完畢,便離開了。
待凌騰回家後,凌二舅問,“你娘在廟裡還好。”
凌騰道,“還好,精神也不錯。”
凌二舅便不說話了。
大過節的日子,凌大太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