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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寬闊舒展,看出來有些年頭了。永福已經命人將東西抬到了屋子外頭,先驗過外頭封條,同小丫環一箱一箱的開啟,每開一箱,先把東西對著單子如數點過搬進去擺好,再開第二箱。除了玩器擺設,另外簾櫳帳幔、被褥鋪蓋、茶盅茶具、香盒妝鏡、胭脂水粉、盂盆巾帕等一一換了新的。有些暫且用不到的,便匯起來放在幾個箱子裡,密密的鎖起來放好。還有些尺寸不對要做新的,都一一記錄下來。
趙長卿素來規矩如此,樣樣清楚。
不過大半個時辰,永福便帶著紫兒、綠兒、香兒都收拾好了。綠兒香兒都是新選上來的丫環,原是趙家莊子上的閨女,當時趙長卿有意要給家裡添人,莊子上送了四個丫環兩個小廝,丫環都是按顏色取的色兒,四人分別的是綠兒、朱兒、丹兒、香兒;其中朱兒跟了夏太太,丹兒服侍夏玉,綠兒、香兒便在趙長卿屋裡學著服侍,如今多是做些粗使活計。小廝是平安、平貴,平安在夏文身邊,平貴跟了夏武。
趙長寧帶了小廝永壽過來,蘇白也帶了隨從永康。
夏文都不禁讚道,“永福真是能幹。”
永福微身一福,紫兒端來新沏的香茶,趙長卿道,“你們也下去歇歇吧。永福記著,這個月大家辛苦了,多發一月月錢。”
紫兒露出喜色,忙行過禮,同永福退下了。
夏文自在的坐在榻上,笑,“還是這樣擺設舒坦,跟咱們原來的屋子一樣。”
趙長卿笑,“我也這樣覺著。”
夫妻兩個說起些私密話來。
後頭夏姑媽守在夏老太太身邊,咋舌道,“唉喲,我聽丫環說,文哥兒媳婦可是不得了,光嫁妝都拉了二十幾車回來。母親算算,這得多少臺。金的玉的銀的銅的,能叫人閃瞎了眼。就這,聽文哥兒媳婦的下人說,許多大傢俱笨重,都沒帶回來呢。文哥兒當真是好運道,娶了這樣的媳婦。”
夏老太太笑,“那孩子原就是個有福的。”其實當初她接了信還不大敢相信,那會兒兒子背井離鄉的,身上還帶著罪,孫子身上雖無罪責,卻是受兒子的連累,身上的秀才功名都沒了。人家六品武官家的千金怎麼會肯嫁呢?她還尋思了好久,如今真正見了趙長卿,饒是夏老太太也得說生得模樣秀麗,舉止也端莊大方,很是不錯。
夏姑媽咂摸著嘴裡的滋味兒,道,“還是六品恭人呢。娘,你說以後我見了侄媳婦,要不要行禮問安哪?”
夏老太太皺眉,“她就是做了一品夫人,也是咱家媳婦,你這是什麼自輕自賤的話,叫人聽到笑話!”
夏姑媽笑,“我就是覺著稀奇,文哥兒還是秀才呢,他媳婦就是六品誥命了。文哥兒可得爭氣,不然就給媳婦落下了。”
夏老太太微微不喜,道,“文哥兒的前程在後頭呢。女人到底得靠男人,這才有底氣。”
夏姑媽忙恭維起母親來,把母親哄的眉開眼笑。
就是住在後鄰的夏二老爺家,夏二太太也有一番感嘆,“剛咱們從前門走,你見沒?”
夏二老爺沒明白,“什麼?”
夏二太太兩眼晶亮,道,“文哥兒媳婦拉來的東西。我的天哪,幾十輛大車的東西,一直排到衚衕口,排到了街上去,大哥大嫂這可發了一筆。”
夏二老爺斥道,“混賬話,難道大哥是去享福的不成?這把年紀受了許多罪,如今好容易平安回來了,就是有些東西,也多是文哥兒媳婦的嫁妝!看什麼看,沒的小家子氣!”
“搬東西那般熱鬧,我又不瞎,還不能順便看一眼了。”夏二太太委屈道,“難道我不知大哥受了苦,哎,如今給文哥兒娶了個好媳婦,也算苦盡甘來了。”夏大老爺是舉人出身,以往在衙門當差,一家子都跟著受益。話裡話外雖有幾分酸氣,夏二太太也實盼著長房一家回來呢。
“一會兒你過去瞧瞧,今天來的人多,拿些銀子多買些酒肉,別薄待了親家,也叫老太太省省心。”
夏二太太道,“我知道。”
傍晚,趙長卿提早去了夏太太那裡,請教家裡的規矩。夏太太道,“咱家是書香門第,你本就是個懂禮的,你與文哥兒早過了大禮,只是頭一遭回老家見家中長輩。這才是咱們一家子,待後兒我還得帶你到族中走動。你是新媳婦,沒人為難你,就跟咱們在邊城時一樣就行了。”
趙長卿道,“我記得了。頭一遭見長輩,先時婆婆叫我預備的針線,我預備好了。婆婆幫我看看,可還妥當?”
知道要來蜀中時,趙長卿已請教過夏太太,這都是之前在邊城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