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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闈前便住在一處的,定是不錯的交情,如今一道中了貢生,便是同科,將來做了官,就是現成的人脈關係。再想到趙長卿家中兄弟、舅家兄弟皆中了,夏少卿心道,文哥兒這媳婦果真是娶的好,孃家人也出息。
夏家事暫可不提,便是朱大老爺得知侄孫朱慶、族孫朱唐、侄外孫趙長寧都中了,還有凌騰、蘇白、夏文,這說起來也不是外人,七扭八拐的皆扯得上關係,便是扯不上關係的,也同是邊城人,朱大老爺一樣打發人給他們送了不少東西,晚上自己還小酌幾杯,很為這些後生高興。
唯一掛心的就是自己的孫子朱莊還在監察司,福禍不知。
朱莊便是因文章中用了關節字被抓進去的。
夏文他們委實忙了幾日,將能推的酒場都推了,拜會過夏少卿、朱大老爺後,就安心的準備殿試了。倒是朱慶跟趙長卿打聽,“聽說妹妹跟鄭御史家的姑娘相熟?”
趙長卿還不明白,道,“慶表兄是找鄭姐姐有事?”
朱慶道,“我根本不認得鄭姑娘。妹妹興許不知道,大爺爺家的表兄因關節字被抓進監察司了。哎,好在此事如今只是查到閱卷官那裡,並未株連到舉子家裡去。大爺爺致仕的人了,很為此事焦心。我想著,妹妹時常跟鄭姑娘來往,不似我們天天悶頭唸書的人,興許知道些許內情呢。”朱慶原不大想理會朱莊的事,無他,他與朱莊血脈還不算遠,正經的堂兄弟。雖如今朱慶慶幸朱莊沒跟他說“關節字”的事,可這事回頭一想,朱莊在春闈前就得了“關節字”卻不與他透露半句,可見心裡是拿他當外人的。朱慶知道朱莊被抓的原由後心便也冷了,不耐煩多提。只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他高中,人逢喜事心胸寬,去給朱大老爺請安,見朱大老爺頭上新添的白髮,朱慶心下便有幾分不忍,想著趙長卿同鄭家相熟,不知能不能代為打聽。
趙長卿先未說鄭家如何,她轉念一想便了然,道,“莫不是朱莊被抓了進去?”
朱慶頗是尷尬,他在家也聽說過先前因朱莊不檢點鬧出的是非。朱慶道,“若是看他,我也不樂意管他的閒事。只是大爺爺有了年紀,昨兒我們過去,愈發老態了,我心裡怪不忍的。”
趙長卿道,“這事慶表哥不必擔心,大爺爺在帝都多年為官,總有人脈在的。哪怕監察司是鐵打的,朱莊也不過是個小舉人,考場做弊而已,本就不是要命的罪名。如今那些涉事的舉人都關押在監察司,並不聽說放誰出來。這個時候,找誰說情也沒用。若是到了監察司將涉事舉人都放出來,獨朱莊未放,才是要著急的時候呢。”
“不至於此吧?”
趙長卿笑,“朱莊又不是有什麼特別本領的人,誰會單單與他過不去?便是與他過不去,也不是因為他。”
朱慶聽到此處,已有些驚心,心下覺著貿然來尋趙長卿有些唐突了。若只是朱莊的事倒還罷了,倘真牽連到官場,便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了。
朱慶是個知進退的人,忙道,“我一時想的淺了,倒叫妹妹為難。”
“慶表兄也是一片善心,咱們表兄妹,在外本就該守望相助,何況大舅爺爺的確是年歲大了。”趙長卿想到朱太爺與朱老太太,心下有幾分傷感,道,“慶表兄安心殿試吧,要我說,有彭相那裡,朱莊不會有事的。”
朱慶想到曾祖父過身,彭相特意譴嫡孫千里祭奠,想來不是尋常交情。他雖與彭家無相交,可大爺爺在帝都多年,想來自有交情,也就放下心來,同趙長卿說了幾句話,便回去溫書了。
考取貢生,一個妥妥的進士是到手了。但,進士排名還要看殿試成績,殿試之後,除非前十名,不然還要考試,成績好的留在翰林院,成績差的只能外放或另行謀官了。朱慶是奔著留在翰林院的,既然朱莊之事不是他能輕易插手的,還是自己前程更加要緊。
臨殿試前,梨子又給了他們每人一份寶貝。
梨子掌心託著寸把寬的四方小土塊,認真道,“你們可別小看這土疙瘩,知道這是什麼土嗎?這是我專門從邊城我那福院裡帶來的土坯。當初,梨果和阿寧去甘肅府秋闈前便在那院裡住了一個月,如何?果然桂榜得中!這可不是一般的土,這是帶著福氣的土,福土!一人分給你們一塊,包管你們運道足足的!有才學,再有運道,沒有考不好的!我都分好了,一人一個荷包,帶在身上就是帶著福氣了。”
諸人忍笑,都謝過梨子,收了荷包。
趙長寧道,“梨子哥,要是能保佑我卸掉孫山的帽子,回來我請你。”
梨子拍著胸脯做保,“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