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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外任,不知何年才能相見哪。”給女兒說親時,只怕女婿無能,這女婿一旦做官,便是天南海北,歸期不定了。
趙長卿笑,“伯孃也別太記掛,官員三年一考核,總要來帝都述職的。我聽說伯孃要在帝都置房產,這是要長住的,還怕沒相見之期?”
袁氏笑,“你還別說,我先前沒來帝都時,也覺著帝都千好萬好,這來了帝都,反是覺著哪兒都不如咱們邊城好。就是這帝都的羊肉,吃著也不如咱們邊城的對味兒。”
趙長卿笑,“我剛來帝都時也是不習慣這帝都吃食,尤其是帝都的羊,哪裡是個羊肉味兒呢?尋了好久,後來才知道,月河街明月橋那裡有一家叫開泰坊的鋪子,那兒的羊都是自西北運來的,我吃著倒還跟在邊城吃的相仿。”
“唉喲,那可得去嚐嚐。”兩人說了一回帝都的好吃食,袁氏笑,“我聽你慶表哥說,阿白說的親事是侍郎府的千金。”
趙長卿笑,“伯孃這訊息,再靈通不過。”
“不是我訊息靈通。”袁氏伸出三根手指,笑,“三年才出一個探花,何況探花還未成親,這帝都有些事啊,傳的快極了。”
袁氏自己也是要給兒子在帝都尋親事的,此際不禁道,“阿白那通身的氣派,即使在帝都城,也是一數一數二的。”不得不承認,人生下來便是不一樣的。如蘇白,有什麼出身呢?早早死了爹,跟著守寡的娘過活。蘇先生先前只是趙家一月一兩銀子請的女先生,可是,暫不論天資,就是蘇白本身,小時候那模樣氣派,硬是與尋常孩子不同。到如今,果然人中龍鳳,出人頭地。
趙長卿笑道,“慶表哥少年俊才,這一入翰林,少不得許多人打聽的。伯孃買宅子,別忘了置個鐵門檻,不然媒人得給你踏平了。”
袁氏直樂,“你就哄我開心吧。你比我早來帝都,又是個眼光好的,要是有什麼合適的閨秀,只管告訴我。”
趙長卿笑,“成,我出門一定留意。只是如今認識的人也有限,要我說,伯孃不用急,慶表哥的人品在這兒擺著的。好飯不怕晚,寧可多挑一挑,定要挑一個四角齊全的,以後子孫三代都受益。”
袁氏笑,“是這個理。”
袁氏留趙長卿用過午飯,趙長卿便告辭了,笑,“伯孃這老遠的來了帝都,先歇一歇,待伯孃哪日有空,我請伯孃去我那宅子逛逛。”
“你就是不請,我也必去的。”
多年相處下來,也有了些情分,何況帝都相逢,更是倍覺親切。
袁氏一直送趙長卿出了院門,還是趙長卿苦勸,方不再送了。
辭了袁氏,出了朱家。趙長卿忽然想起她小時候去朱家給朱老太太請安時袁氏明媚鮮妍的臉孔,如今竟已鬢染霜華,額生細紋。好似只是一眨眼,這時光便已呼嘯而過。
趙長卿不覺有些傷感。
晚間有蘇白來訪,蘇白是來無影去無蹤,飯沒吃茶沒喝,就跟趙長卿打聽一件事,“卿姐姐,那戚家姑娘生得如何?”
趙長卿好笑,“待你去了戚家就能見著了,這會兒著哪門子急。”
蘇白臉色一黯,小聲與趙長卿道,“卿姐姐,你說我也就是個探花,翰林七品小官兒。如何就能得了侍郎大人青眼,我猜是不是他家閨女行情不大好……”還沒說完就給趙長卿一巴掌呼了下去,趙長卿嗔道,“胡說八道,戚姑娘俊的很。”
蘇白立刻樂了,拱手一揖,“多謝卿姐姐明言哪。”因他想得知未來老婆的相貌,他娘已戲耍了他千百遍,蘇白轉而來詐一詐趙長卿。哪怕趙長卿有些誇大,想來模樣也不會太差。趙長卿立刻反應過來,笑,“好啊你,到我這兒來耍心眼。”
蘇白哈哈一笑,“我這就得回去了,娘還等著我吃飯呢。”不待趙長卿留他,便告辭了。夏文送他出去,夏太太還問,“怎麼沒留蘇探花吃飯?”
夏文笑,“來前他沒跟蘇先生說,蘇先生定等著他回家吃的。”蘇白是極孝順的。
夏老太太聽說蘇探花到訪,也嘀咕了一句,“還想瞅瞅探花什麼形容呢。”
夏文笑,“哪天有空我請阿白過來,祖母願意怎麼瞅就怎麼瞅。”
夏老太太笑,“人家是探花,哪兒能這樣,叫人家笑話。”雖然自己孫子一樣是進士,到底比不上探花。故此,夏老太太很是客氣。
夏文一笑不再說話,夏老太太對趙長卿道,“我打聽著,聽說濟仁堂的大夫是極靈的,要不請濟仁堂的大夫家來給你瞧瞧,咱們再去西山寺燒燒香,興許就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