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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早有心裡準備,道,“這無妨,反正得了銀子也是給蘇叔叔義診。阿讓哥你給我個價碼,我家就要了。”
宋嘉讓也不知他爹要賣多少銀兩,暫應了蘇白,因他爹不在家,準備問了他爹再著人給蘇白答案。
宋侯爺今天是有些外務,永安侯要歸還蘇家陪嫁,那不是隨便東西抬給蘇神醫就可以的,自然要有見證人。永安侯找了原本同宗的寧安侯,又請了宋榮一併做見證。宋榮覺著,永安侯也算光明磊落之人。
永安侯把正事說完,便與宋榮打聽起皇后要賣地的事。這事,在宋榮面前沒什麼不好說的,只看永安侯能將蘇夫人的嫁妝儲存的周全,他就不是那等短見之人,更做不出賣元配嫁妝的事。當初那地之所以會落到宋家手上,實在不是永安侯賣給大紀氏的,是永安侯白送的。
當然,也不是永安侯善心值爆表忽然白送大紀氏一塊地。之所以會白送,其原因相當憋屈,永安侯與宋侯爺都不想提起。
但,再怎麼說這地也是人家永安侯府白送的。
永安侯道,“兜兜轉轉,真似因果流轉。皇后娘娘為蘇神醫義診才打算賣那塊地,子敏,你可不能應了別人。”
宋榮偌厚臉皮,對著永安侯說個賣字實在有些不好意思,道,“本就是慎兮你家的地方,我真不知要怎麼說了。”這地方若還是宋家的,原地奉還,方是宋榮的作派。只是,當初大紀氏的產業,宋榮一分為二,宋嘉讓宋皇后兄妹各得一半,這處別院就此歸了宋皇后。如今宋皇后說了,房子燒了,把地賣了吧。宋榮也沒辦法去跟他的皇后女兒說,這地方原是你娘搶來的,咱還給人家吧。
永安侯笑,“所得銀兩亦是義診所用,積得善事,於我也是一舉雙得了。咱們不是外人,原就不必外道。”
宋榮笑,“這也是。”
寧安侯道,“蘇家自大蘇探花後,雖仍有族中子弟做官,皆不如大蘇探花時的名聲了。蘇金針脾氣古怪,等閒人交往不得。倒是小蘇探花,為人和氣,翰林院考試,他得了頭等,比去歲的狀元更有文采。”不要以為翰林院好混,這些新進的小翰林,進了翰林還有種種考試,何等悲催。
永安侯笑,“蘇家人唸書上本就極有靈性,阿白脾氣不錯,不似蘇家人清傲耿介。”
宋榮不置可否。
三人都有些年紀,喝酒也不是酒場交際那般推杯換盞,略嚐了美酒,說些話,便散了。
宋榮回家沒多久,宋嘉讓就跟他打聽地的事,宋榮道,“怎麼了?還有誰要買不成?晚啦,已經賣出去了。”
宋嘉讓道,“不是外人,是阿白來跟我打聽。說那裡原是蘇夫人的陪嫁,蘇家想買回去。”
宋榮擺擺手,“行了,讓他等著吧。永安侯買回地皮就是要還給他家的。”
宋嘉讓平日裡覺著永安侯還不錯,此時倒有了些意見,跟他爹道,“永安侯不會把蘇夫人的嫁妝都賣了吧?”如今人家孃家哥哥回了帝都又一樣樣的往回買……這種事,也夠丟臉的。
宋榮喝口梅子茶,斥道,“別胡說,永安侯豈是那等會私賣髮妻嫁妝的人。這處地方本就不是永安侯賣的,當初是人家送給你母親的。”
宋嘉讓都聽出不對了,問,“好端端的,送母親別院做甚?”
宋榮揉揉眉心,嘆道,“不是別院。說來也是一樁慘事,蘇夫人當初在別院修養,別院失火,蘇夫人葬身別院。蘇金針也是為此事與永安侯翻臉,你母親活著時與蘇夫人交好,她非要這地方來懷緬閨中摯友,永安侯只得將地送給她。後來,別院重新建起來,這算是你母親的私產,就給了皇后娘娘做嫁妝。”
宋嘉讓道,“好端端的,蘇夫人怎麼會燒死在別院呢?”
“這誰知道。”宋榮皺眉,瞥兒子一眼,“你別瞎尋思,永安侯斷不是那等樣人。蘇家書香傳世,徽州大族,你知道翰林多少人對大蘇探花的才名念念不忘。如今這位蘇神醫師承夏青城,是大蘇探花過繼的兒子。蘇夫人那人雖有些不招人喜歡,卻也不是無能之輩,如今夏氏夫人根本不能與蘇夫人相提並論。永安侯又不是傻瓜,蘇夫人這等出身,求神拜佛保佑她長命百歲管家理事還來不及,斷不能下那個黑手!”
感嘆一番別人家的悲催事,宋榮道,“要我說,就是蘇夫人福薄。那別院可是再好不過的風水,那座山就叫棲鳳山,聽說大蘇探花深通風水,別院建時正對南方朱雀星,風水大旺。要我說,興許是旺過了頭,蘇夫人福氣壓不住,才著了火。後來你妹妹也住了,雖著了把火,卻是母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