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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蘇神醫重回帝都,偏生又成了陛下的主治大夫,熾手可熱。他要祭自己妹妹,永安侯府不敢不應。
永安侯府還得自己張羅著出面,同時也提醒了夏家,嘿,你閨女不是元配啊!到時大祭,夏氏必然要在蘇夫人面前行妾室之禮,連帶著夏氏所出子女,也得對著蘇夫人的牌位叫一聲母親。
禮法如此。
可夏恭人就是心裡發堵,憋屈,難受!
夏少卿倒是想得開,勸老妻道,“唉,你不提起,我都忘了,算起來,咱們與蘇神醫也算沾些親戚。你也莫如此計較。當初咱們大姐兒嫁的時候就是繼室,人家蘇神醫要做道場,若是大姐兒與女婿不露面,才叫人笑話。這行了禮,也便認了親,以後好來往。”
夏恭人憋得直捶胸口,道,“若早知今日,當初寧可給大姐兒尋個尋常人家嫁了,正頭夫妻,也不用受這個委屈。”
夏少卿道,“你又說這沒用的。大姐兒與侯爺這些年,養兒育女,誥命加身,也不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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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府的確是在為祭蘇夫人的事忙,這些事,永安侯是不會插手的,反正自有夏氏安排。不知是天氣原因,還是心情原因,夏氏懶懶的,也無甚精神。
當然,永安侯的鬱悶也不少,正牌大舅子蘇神醫見著他便陰陽怪氣,很令人下不來臺。永安侯無法,便自蘇白這裡打聽訊息。
蘇白心說,我早聽蘇叔叔說了,先時您老可是做過許多不地道的事。蘇白老實的說,“我娘跟我說了,要是您打聽蘇叔叔,叫我什麼都不能說。”
永安侯道,“我的天哪,你幾歲了,還樣樣聽你孃的。阿白,你是家裡頂門立戶的男人,得有自己的主見才成。”
蘇白又不傻,哪裡會這麼容易就給永安侯忽悠了去。蘇白道,“我聽不聽我孃的,跟頂門立戶沒什麼關係。聖上都說以孝治天下,我怎麼能不聽我孃的呢。”何況在蘇白心裡,他娘遠比陛下聖明多了。
永安侯笑,“成成成,不跟你打聽。”
蘇白安慰永安侯,“您放心吧。我看蘇叔叔根本沒放心上,他每天忙著看病還忙不過來,哪裡有空計較那個?”
這話安慰的永安侯彷彿當胸一箭,只差吐血了。永安侯嘆氣,“也不怪阿澎惱我,我的確對他不住。”
蘇白道,“這世上,誰能一定就對得起誰呢?只要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就夠了!”其實心下對永安侯頗有幾分意見,既是對不住人家,現在本就不必挽回。
永安侯嘆,“誰又一定就能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呢?”
蘇白想了想,“人心裡總是有輕重利害之分的,兩害相權取其輕,兩利相權取其重。這是人的本性。”
永安侯笑,“阿白,你真是好口才。”
蘇白謙道,“都是肺腑之言。”心說,那是你沒見過我娘,我在我娘面前,只有吃癟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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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儀宮。
宋皇后與昭文帝商量,“陛下還記不記得山上那處別院?”
昭文帝笑,“你我定情之處,怎能輕忘?”
宋皇后道,“說來自別院燒了,那地方空了幾年。如今蘇神醫要施藥診病,不好不支援一下,咱家行宮多的是,那地方繼續空著也沒意思,我想著,不如賣出去。賣的銀子我也不要,直接賞給蘇神醫買藥吧。”
昭文帝想起宋榮捐錢的事來,道,“這回子敏倒是大方,一下子拿出一萬銀子來,很給蘇神醫面子哪。”
宋皇后直嘆氣,“陛下你也信呢,依爹爹的脾氣,平白無故的哪裡會出這許多銀子。他給自家人花用向來大方,於外就少些大公無私的心胸了。上次嫂子進宮請安,我特意問了問這事,這蘇神醫也不知是什麼古怪脾氣,爹爹請他去家裡診病。他很痛快的就給大哥和阿諾把了脈,待爹爹請他去給我祖母把脈時,他就不動了。還說我爹爹人品不好,他不去祖母那裡。我爹爹咬咬牙說拿出五千銀子來給他買藥,他非要一萬兩,也只得給他。他這才去給祖母把脈,聽說不知道給祖母開的什麼藥,苦得喲,不知裡頭放了幾斤黃連。要不是祖母吃了身子見輕健,我非得找他算賬不可!”
宋皇后說得活靈活現,十分有趣,昭文帝哈哈大笑,“這個蘇澎啊!”又輕咳了幾聲。
宋皇后給昭文帝順氣,道,“陛下不要大喜大怒。”
“無妨。人生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