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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對錶妹有成見,當初姨媽歡天喜地的來家裡退親,我偷偷去找過表妹,她見都未見我一面。後來她自蜀王府歸家,口口聲聲說當初是難忘與我的情義,蜀王世子方為難咱家。可我想了又想,當初她的模樣,實不像舊情難忘的。”夏文道,“如今咱家好了,以前的事我仍忘不了,父親因她丟官入獄,一家子吃了多少苦。就是祖母,流了多少眼淚。姑媽是至親,難不成全忘了先前的種種?”
“表妹如今出息了,有錢有生意,我不想去沾她的光。前頭的事,不計較便罷,以後也不必走得太近。我沒那麼寬的心胸,也忘不了父親受的苦。咱家,自來書香傳世,與那等好財貪富的人家不同。當初,父親是以得舉晉身,到我這裡,也是讀書求得功名。我知道,蓮表妹眼瞅著要嫁人,姑媽祖母難免想到時給蓮表妹添些陪嫁。二弟阿玉也一年大似一年,將來一娶一嫁,也是開銷。咱們家,本不是以富庶立身的。只要以後我與武弟有出息,難道還怕妹妹們在婆家站不住腳?”夏文道,“咱家,終歸不是什麼顯赫人家。平日裡吃穿不愁就是了,何必要去借那個光掙那些利錢!”
“老太太姑媽怎知外頭的形勢,我說表妹這生意來歷不明,你們不信。難道咱們不是骨肉,還是我見不得自己祖母姑媽好呢!如今貪圖這些蠅頭小利,將來一旦出事,就不是舉家發配能得善了的!”夏文一聲厲喝,夏老太太、夏姑媽都變了顏色,夏文眼眶微紅,悽聲道,“若家裡再出事,還有沒有上次的運氣!趁著如今還未深陷,我辭了官,咱們舉家回鄉吧。好不好的,總有個太平日子。”說著眼淚便滾了下來。
夏老太太也給孫子說的掉了淚,夏姑媽還把別人當傻子,道,“上次你爹說了不讓入股,就沒入。阿文,你可別誤會啊!”
夏老太太大怒,“還不去把銀子要回來!以後誰也別提入股的事!”
夏姑媽嚇得一縮脖子,不敢說話。
夏文道,“我是祖母的親孫子,祖母只管放心。將來妹妹們出嫁,我絕不委屈她們。我記得咱家最難的時候,家裡能賣的賣了,能當的當了,就剩一座宅子,我本想賣了,祖母拿了體己給我去打點父親的官司。那樣艱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咱們就安安穩穩的過咱們的日子,總會越過越好的。以後回了家,我開個醫館,祖母只管在家裡做老祖宗,太平安穩,子孫繞膝,這也是一種福氣。”
夏老太太拭淚道,“這是哪裡的話,不入股就不入股,難道咱家還缺這幾兩嚼用?你好生做官,就是孝順我了。你這麼辭了官,叫我以後到了地下,怎麼跟你祖父交待呢?咱家好容易從你這裡出息了,我跟你姑媽一輩子呆在鄉下地方,縣城也沒出過幾回,這腦子就不如你們年輕的靈光。哪些當做,哪些不當做,你說就是。咱們齊心協力的,總不能扯你的後腿。將來你做了大官,給祖母請個誥命回來,祖母這才威風呢。辭官的事,再不許說了。”
在孫子的官職與紅利面前,夏老太太還是有著清醒的認識的。尤其,她以前總覺著這個孫子離她遠了,不與她一條心,事事只聽媳婦的,她才更想多攢些體己在手裡。如今夏文這一席話,把夏老太太的石頭老心給說的又酸又軟,哪裡還顧得上別個。那些什麼股,不入便不入吧。
還是孫子做官要緊。
夏文把事情挑明說了,夏太太也不好再說什麼,相對孃家外甥女,兒子才是她一輩子的依靠呢。
還有,她竟不知道當初兒子被退親後還去找過楊玉芙,這沒情義的,竟沒見她兒子一面,還敢口口聲聲說自己當初對夏文有情義!
真是上了她的鬼當!
夏太太回屋與丈夫道,“這個芙丫頭,虧得咱家不計較,我只當她說的是真的!阿文也是,要早跟我說明白當初的事,我再不能叫芙丫頭進門!”話間,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
夏老爺嘆,“孩子不想提,也是怕你傷心。”
夏太太道,“我傷什麼心?我傷心也是心疼阿文。真是個傻小子,芙丫頭有什麼好的,當初還特意去瞧她!我瞎了眼才給阿文定了她,祖宗保佑,咱們阿文有運道,娶了長卿。楊家老爺不過是個秀才,舉人都沒考上。咱們親家,正五品的官身,就是媳婦,當初嫁的時候,也沒嫌咱家日子艱難。人家圖什麼,就是圖阿文這個人!”因極是惱恨楊玉芙,夏太太又想起趙長卿的諸多好處來。夏太太道,“還有見識。怪道文哥兒媳婦總勸我,我還當她是吃醋,她都是為了咱家著想啊。”夏家是經過流放的,賺錢再要緊,夏太太也不想擔著流放的風險。原來心裡滋生出的對趙長卿不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