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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都是冰涼的……”
李長夜忽然想起那一夜她進宮來找他,也是說自己做了噩夢,當時他也沒細想,只當她隨口說說而已。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她也是渾身冰冷……難道真的是做了噩夢?
那天夜裡,她殺人了?
“……你做了噩夢,第二天醒來便要暴躁一整天……”喬漁還在憂慮憐惜地說著。
李長夜聽得眉心越擰越緊,突然抱起她朝外走去。
鍾遲遲只來得及匆匆跟喬漁說了聲“晚點來接你”,就被抱上了步輦。
步輦抬起,她陷在他懷裡,突然生出懶意,不想動了。
李長夜捏了捏她的手,又順著探進袖口往手臂上摸去。
鍾遲遲啼笑皆非地拉下他的手:“做什麼呢?”昨夜剛醒的時候是渾身冰冷,可都過去這麼久了,他能摸出什麼來?
李長夜將她緊緊摟在胸前,低頭道:“真的做噩夢了?”
鍾遲遲笑道:“哪有什麼噩夢?喬漁說的那次只是巧合而已!”
她殺不殺人都是要做那個預知夢的啊!
屠隱宗那次確實是將預知夢做得長了些,醒來時身上也特別冷,不顧喬漁反對,硬是抱著他取了會兒暖,大概就讓他誤會了什麼。
但這會兒誤會的人又多了一個。
“上次呢?”李長夜顯然不相信她的說法。
鍾遲遲道:“上次不是說過了麼?夢見落水了啊……那天又沒殺人!”
李長夜笑了笑,道:“那天你不是碰上了有人劫道?真沒殺人?”
“沒有吧?”鍾遲遲努力回想了一下,“我記得那個女匪自己爬起來逃走了……”
李長夜笑著吻了一下她的臉,道:“昨晚的噩夢也是落水?”
這怎麼回答呢……
“我昨晚沒做噩夢啊!怎麼喬漁說什麼你都信呢?”鍾遲遲無奈地說。
“昨晚怎麼不來找寡人?”他還是不信她的說法,語氣溫柔憐惜,“別出宮了……你喜歡浴堂殿,寡人就陪你住浴堂殿……遲兒做噩夢,寡人心疼……”
鍾遲遲笑著往他受傷的肩膀上按了一下,道:“陛下還是多心疼心疼自己吧!”
他誇張地喊了一聲痛,埋頭在她頸窩裡亂蹭,癢得她咯咯直笑。
正鬧著,忽然感覺有兩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其中一道森森冷冷,令人心中生寒。
她猛然轉頭,卻只看到兩名溫文儒雅的男子,一人神色薄怒,一人目光溫淡,但都沒有剛才察覺的森冷。
“我差不多要走咯!”鍾遲遲看著那兩人,笑嘻嘻地說。
李長夜仍舊貪戀著她身上的滋味,含糊答道:“早呢!寡人讓柳相他們多考校考校的,天黑前不許放出來!”
話音剛落,便聽到李長暮冷淡含怒的聲音:“稟陛下!蘭陵蕭懷璧已過館試,請授弘文館學士!”
李長夜動作一滯,直起身,望向步輦前姿容絕世的男子,頃刻,哈哈笑了起來:“好!好一個蕭懷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