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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漁要走?”李長暮有些意外,“那你呢?”
宮門外沒什麼遮擋,午後的陽光照得他雙眸微微眯起,看不清眼中的情緒。
鍾遲遲想起剛才在宮裡感覺到的一束森冷目光,對比眼前面容柔和的李長暮——
她搖了搖頭,笑道:“我不急,我又不需要跟誰拜壽!”
如果不是李長暮,那就是——
她轉頭朝二十幾步遠的樹蔭下望去,俊雅出塵的男子也在看著她,神色溫和,眸光清淡,雖然看著有些不易近人,但也同那道森冷目光聯絡不大上。
難道會是其他同行人?
她已經不太記得當時李長暮和蕭懷璧身邊的宮人了,或許回頭應該提醒李長夜查一查……
“蕭三郎博學多才,名不虛傳!”李長暮循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讚歎道。
鍾遲遲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先前李長夜特意找了一群朝中飽學之士為蕭懷璧的館試單獨出題,甚至暗示柳相等人刁難蕭懷璧。
然而蕭懷璧明明毫無準備,卻比李長夜預料的足足早了三個時辰結束館試。
光聽李長暮說,李長夜那廝還不肯接受事實,直到召見了柳相等人確認過後,才拿出厚臉皮狠狠誇讚了蕭懷璧一番,又授了官職、賜了午宴,拖了一個多時辰後,實在找不到理由了,才放他們出宮。
“你留在蕭府,真的不是為了蘭陵玉郎?”李長暮開玩笑似的問道。
鍾遲遲笑著睨了他一眼,道:“是又怎麼樣?”
她這副姿態,李長暮倒是不會放在心上,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問道:“你之前不是喊著要帶阿白回庸山冬眠麼?”
鍾遲遲漫不經心地答道:“昨夜蕭府遇襲,阿白受傷了,一時也走不了!”
“蕭府遇襲?”李長暮略略吃驚,“是吐蕃人?”
鍾遲遲“嗯”了一聲,收回目光,道:“這次李長夜遇刺,搜捕起來是發了狠的,等到長安城內清理一遍,我也能輕鬆些了。”
李長暮也收回了目光,晦澀地看了她兩眼,低聲道:“遲遲,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月眠沒有和吐蕃人在一起呢?”
鍾遲遲訝異地挑了挑眉,道:“那寄血咒怎麼解釋?”還有萬骨噬魂陣。
李長暮低聲道:“前朝末年戰亂時,吐蕃人曾攻入長安……”
這事鍾遲遲也知道,只是——
“月眠說太極宮裡的……本來也不多,全都被他帶走了啊?”
“難免有遺漏……”李長暮道。
話是可以這樣說,但她還是更願意相信楊月眠的話。
“你要找月眠的話,恐怕這條路未必是對的……”李長暮輕聲道。
鍾遲遲不想和他爭辯,便點頭道:“我知道了!”
李長暮默了片刻,又道:“昨夜之後,長安一片風聲鶴唳,據我所知,已經有四五戶被查抄羈押,牽連世家也有兩三姓,遲遲,你深受陛下寵愛,在長安十分顯眼,我擔心你會被人利用——”
“我已經被人利用了!”鍾遲遲打斷了他的話,唇角勾出冷笑,“有人設計把我引去了春風樓——”
“只是不知道這一計調虎離山,是為了刺殺李長夜,還是為了襲擊蕭懷璧!”
把她引去春風樓,是昨夜很多事故的因。
李長夜出宮,吐蕃人現身,還有崔氏兄妹遇襲,以及奈何落網。
然而這幾件事看起來關聯不大——
崔氏兄妹遇襲並不值得這樣大費周章的算計,雲安長公主應該也料不到要引開她;有人算計奈何落網的可能性更加低到忽略不計。
剩下的就只有李長夜遇刺和蕭懷璧遇襲了。
李長夜遇襲更多是臨時安排的,否則不會一直到春風樓,當著她的面才動手;因此是為了搶奪玉璧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管是為了什麼,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被人耍得團團轉呢!”鍾遲遲咬著牙笑道。
……
“……燕奴臨時加場,是因為有人匿名送了封信給她——”一封信被恭敬地遞到了她面前。
這位名叫季川的奉宸郎奉命送來春風樓審問結果的時候,恰巧碰到鍾遲遲送喬漁和奈何剛走出蕭府大門,便直接在蕭府門外遞上了燕奴交出的物證。
鍾遲遲接過信,拆開,才看了一眼,便蹙了蹙眉。
這是一封情書,駢四儷六,辭藻並不算特別華美,但言辭真摯動人,如果不是這種情況下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