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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懷璧那塊玉璧不錯啊……”李長夜意味深長地笑道,“是塊古玉吧?”
此時已經出了蕭府大門,眼看就要上車了,他還是拉著鍾遲遲的手不放。
鍾遲遲掙開他的手,道:“是啊,起碼千年以上了!”
準確一點說,應該是兩千六百多年。
“好像和你上次搶的那隻玉魚是一樣的古玉?”他笑著問道。
鍾遲遲睨了他一眼,道:“什麼搶的?那是柳娘子送我的!”
“是是是!”李長夜沒有繼續追問被她迴避的問題,而是開玩笑似的換了一個,“吐蕃人不會是看上蕭懷璧的玉璧了吧?”
“這我哪知道?”鍾遲遲毫不心虛,“西面還在打仗呢!這都被吐蕃人潛進長安打家劫舍了,陛下的面子還要嗎?”
李長夜縱容地笑了笑,臉一轉開,笑容便收了起來。
“著諸相、兵部、京城諸衛大將軍即刻入宮議事!”
奉宸衛分出幾人四散傳令,御輦緩緩駛向宮城。
宮門在望時,御輦內傳出沉緩一聲:“查一下蕭懷璧的玉璧!”
“是!”崔離低聲應下,抬頭時,正見宇文斷飛騎趕來。
……
這時,奈何也回了蕭府。
但是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劫走崔娘子和崔舍人的那一夥人,江湖上的名號叫‘黑山七怪’,雖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武功卻是好的,我們去的人少,差一點連自己都要交代在那兒了!”
奈何一副心有慼慼的模樣。
“幸好有人路過,宇文將軍又認得,才救下了我們,不過黑山七怪都跑了,一個也沒抓到!”
鍾遲遲點了點頭,問道:“崔娘子沒事吧?”
“他們兄妹都受了點傷,崔舍人傷得重一點,大概要躺上一陣,死不了!”奈何說著,瞥了蕭懷璧一眼,“虧得有蕭三郎遣了耿娘子暗中保護——”
和奈何一起回來的正是耿星兒,因受了點傷,在蕭懷璧的勸說下已經回去休息了。
鍾遲遲也瞥了蕭懷璧一眼。
送走耿星兒後,他就坐在邊上靜靜聽著,偶有蹙眉,卻看不出在想什麼。
“你先跟我幾天,過兩天得空了,我找宇文斷審審你!”鍾遲遲轉頭對奈何道。
奈何跳了起來:“你不是說崔文姬沒事就跟我一筆勾銷嗎?”
鍾遲遲睨著他道:“你剛剛不是說崔文姬受傷了?”
奈何噎了一下,指著她,氣得話都說不利索:“受傷……那、那麼點小傷——”
“對你來說是小傷,對她一個弱女子來說就未必了!”鍾遲遲說著,又看了蕭懷璧一眼。
蕭懷璧微微頷首,道:“既然崔十一娘和崔九郎都受了傷,納徵禮勢必要延期,否則不吉。”
鍾遲遲扯了扯嘴角,道:“受了傷不說,還要錯過下聘的吉日,這也能算沒事?”
奈何當然不服,氣鼓鼓地說:“我說了沒見過買家!你還想怎麼審!”
鍾遲遲笑道:“審問這種事要在行的人來,你放心,宇文斷不是酷吏,他問什麼你答就是了,能不能審出來不在你!”
……
雖然鍾遲遲動手時都會盡量不讓自己沾到血,但今天殺了幾十人,身上難免有些血腥氣。
沐浴洗淨後,鍾遲遲坐在窗前擦拭著溼發。
這時,夜已經有些深了,思敬堂乃至整個蕭府都是安靜的,但外面街道上還能聽見一些動靜。
畢竟皇帝陛下是那種“朕不安生,你們誰都別想安生”的人,今晚可有的熱鬧了……
隔窗望出去,只覺滿庭清輝,對面東廂沒有點燈,大約奈何早早睡下了。
然後正屋方向還能聽到一些細微的動靜。
鍾遲遲隨手推開窗,便見正房東屋的窗仍舊向外支起,窗下燭火搖曳,紙上沙沙,執筆的手五指修長秀美,鍍了一層月輝,皎皎動人。
推窗的動靜打斷了他書寫的動作,停筆抬頭,抬眸看她,眸光微微一動,溫聲道:“納徵禮延期之事,蕭氏與崔氏都需要上奏御前,言明緣故。”
鍾遲遲勾了勾唇,轉身出了門,緩步走到他窗前,道:“你不是說崔文姬不會有事麼?怎麼揹著我偷偷派耿星兒暗中保護?”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低頭繼續寫著,嗓音和著書寫聲越發溫煦雅淡:“謹慎些總是沒錯。”
鍾遲遲笑了一聲,道:“我還以為是三郎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