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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拖幾天而已。”
“因公離京?”鍾遲遲笑了一聲,道,“我只問你,傅師言的生辰在九月,現在才四月,你急著給他送什麼生辰禮?”
他眸光驟然一縮,沉默片刻,輕聲道:“真的是你……”
鍾遲遲挑眉笑道:“是啊!就是我!怎麼?跟你有關係?”
他輕輕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聽弈苑的先生提過一次。”
鍾遲遲扶著桌子坐了下來,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抬起,繫著紅繩的玉璧懸落掌心。
“所以呢?你這是什麼意思?說不清楚的話,玉璧我就拿走了!”她嬌嬌俏俏地笑著。
蕭懷璧盯著她手中的玉璧看了一會兒,溫聲道:“既然近日長安還是不安全,玉璧就暫且交給娘子保管吧。”
鍾遲遲怔住了,半晌才問:“不是從小到大戴習慣了不能給我?”
這年頭的男人們都怎麼了?一個比一個善變!
蕭懷璧微微笑道:“拿了玉璧,娘子就不必困在我身邊了。”
鍾遲遲眨了眨眼。
這……這是在趕她走?
但不管如何,既然蕭懷璧都這麼說了,鍾遲遲就不客氣地收起了玉璧,忍不住又問:“你拖延兩家婚事到底想做什麼?”
原本以為他不想把玉璧給她,可他二話不說就鬆了口;要說他不願娶崔文姬吧,可剛剛又說這樁婚事勢在必行。
這年頭的男人,心思都這麼難猜了?
蕭懷璧垂眸道:“等崔十一娘從太原回來,不會再有什麼變數了。”
難道是跟傅師言有關?
鍾遲遲心裡嘀咕了一下,沒有再揪著問下去,反而道:“拖都拖了,索性再拖久一點?”
蕭懷璧微微一怔,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鍾遲遲笑道:“我有點事,打算出京一趟,大約一個半月回來,要是崔文姬回來了,你再拖上一拖,等我回來了就把玉璧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