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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興闌珊嗎?
鍾遲遲彈了一下手指,疊高的茶盞叮咚摔落,或碎裂青石上,或輾轉圓桌間。
“是啊——”她拖長了聲音說道,眼波橫流,姿態嬌俏,“要不你來哄哄我?”
歐陽徐微微一笑,道:“聽說長安千金樓的魚膾做得不錯,不知道在下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鍾娘子一道品嚐?”
鍾遲遲仰起臉,衝他嫵媚一笑:“沒有!”
歐陽徐怔了怔,啞然失笑。
“看來娘子想要被哄的人並非在下。”歐陽徐笑道。
鍾遲遲撐起下巴,笑道:“難道不是歐陽先生你不會哄人?”
要是換了李長夜……應該是二話不說先拉到懷裡揉搓一番吧?
歐陽徐縱容地笑了笑,拿起桌上唯一一隻完好的茶盞,斟上茶水,推到她面前:“不若明日同去新平縣城東南杏花林一遊?”
鍾遲遲想了想,點頭道:“這倒可以!”
就是歐陽徐不說,她也是想親自去看一看的,這個案子越來越有趣了。
她雙手捧起茶盞,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慢得彷彿怕被嗆到。
歐陽徐靜靜地看著,忽然溫聲笑道:“娘子不喜歡吃魚膾,不如換一家?長安這麼多酒樓,娘子可有格外中意的?”
鍾遲遲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天色。
酉時已過,難怪歐陽徐一再問她吃什麼……
“沒有中意的!”鍾遲遲站了起來,“明日巳時城門外見,我先告辭了!”
都怪她今天注意力不太集中,既不小心繞了遠路到聊城侯府,又不自覺地逗留了許久,再不走,還不知道歐陽徐要想出什麼苦情戲來。
她雖然是有些意興闌珊,但距離逃避不想回王府還是差了好遠。
……
鍾遲遲這陣都是在宮裡吃了晚飯才回來的,今天回到江陵王府反而比平時早了些。
“娘子用過膳沒?”匆匆迎出的王府家奴還在擦著嘴角的油漬。
“殿下呢?”鍾遲遲一邊朝裡走,一邊問道。
“呃……”家奴猶豫著看了她一眼。
鍾遲遲停下腳步,眉心蹙起。
家奴忙低頭道:“殿下在軟風庭!”
“軟風庭?”江陵王府只有她和李長暮兩個主子,除了正院和暖花庭,其他地方基本都是空置著。
“殿下下午帶了賀娘子回府後,就安置在了軟風庭,殿下一直在軟風庭……”家奴回答得有些惴惴不安。
就連雲定安也擔憂地看了她一眼。
鍾遲遲有些好笑,緩了語氣道:“那就不必打擾殿下和賀娘子了,我和雲小郎還沒用晚膳,讓人直接送來暖花庭!”
說完,也不管家奴又瞎想些什麼,顧自回了暖花庭。
“你沒事吧?”暖花庭內雖然沒了第三人,雲定安問這話的時候還是小聲謹慎的。
鍾遲遲哭笑不得:“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事?”
雲定安是她一直帶在身邊的,今天去柳府他也在,李長暮和賀秋娘的事他自然都知道了,便一直用憐憫的目光看著她。
尤其她下了元七娘的馬車後,因為想事情入了神,去個聊城侯府都走錯了方向,雲定安的眼神就更古怪了。
此時鐘遲遲問了,他很是認真地斟酌了下話語,才開口道:“這都是很正常的,我大哥成親,大姐和二姐出嫁,我都是又高興又難過,畢竟他們成親後,就顧不上我了!”
“但是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是不?也不需要兄長姐姐們的照顧了,你也不要太失落了,我看江陵郡王對你挺好的,就算有了心上人也不會不管你的!”他信誓旦旦地說。
鍾遲遲又好氣又好笑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當我是你呢!我什麼時候需要他管我了?”
雲定安自覺一腔好意被人辜負了,眼神就有點不善起來,哼聲道:“是是是!你最厲害!連陛下都管不了你!
鍾遲遲笑了起來。
雖然雲定安說得沒邊沒譜的,但她聽著,心裡莫名鬆快了下來。
原來她的失落是正常的……
……
入了夜後,鍾遲遲照例上了乘風臺。
她在乘風臺周圍佈下了金鐘陣。
這個陣法可以抵禦外界探知,她在乘風臺上修煉巫術,就不會驚動有心人。
她一直懷疑大明宮裡也布了金鐘陣,布這麼大一個金鐘陣,鍾遲遲自問做不到,所以這個陣法多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