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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不是一上午都在召見朝臣?今天的朝會都在論鄧桐的文章,一時沒其他事奏上來,奏摺也還沒送上來,寡人難得清靜一下。”
鍾遲遲隨手抓了茶盞塞他手裡,道:“陛下剛剛還沒說完呢!鄧桐寫了篇文章,然後呢?他那句話是在說誰?”
始於宮闈的巫亂,也就兩次,一次是晉獻帝時的巫禍,還有一次就是愍帝遲妃之死。
鄧桐說巫亂始於內闈,內闈是皇后的管轄範圍,因此皇后要為巫亂負責。
李長夜捧著茶盞坐回龍椅上悠悠笑道:“這一句是在說晉獻帝皇后,但鄧桐的文章開頭,卻提過一句‘巫之致亂,前有巫憲,後有遲氏’,長暮便說,鄧桐這是在借古諷今,以晉獻帝皇后暗諷愍帝竇後。”
筆端一停,鍾遲遲心中生出一絲古怪來。
難怪李長夜覺得李長暮受了什麼刺激。
李長暮的生父生母,可以說都是被竇後逼死的,現在有人攻訐竇後,李長暮這麼激動站出來做什麼?
“他彈劾了誰?”鍾遲遲問道。
李長夜抿了一口茶,道:“彈劾吏部失察,薦狂徒館選,論不敬之罪——”微微一頓,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還彈劾了雲安長公主不敬不孝之罪——”
鍾遲遲驚訝轉身。
“那個鄧桐,是雲安親自寫了舉薦信到吏部,才得了館選名額的——”他起身,將茶盞放回御案上,再次將她圈進懷裡,輕聲問道,“他是受了什麼刺激?還是有人說動他一起對付雲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