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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無故的權力交接對一個公司一點好處都沒有,為什麼你一定要這麼執著呢?
“難道復仇真的那麼重要嗎?難道過去比現在還重要嗎?難道你真的可以為了仇恨不惜一切代價,包括父母一生的心血,甚至……包括我?”
我不知什麼時候留下淚來的,在我最後話音落下的瞬間,阿姨眼裡堅定的憤怒漸漸混雜入驚慌,就像心臟突然被人緊緊掐了一把。
我和阿姨這樣對望著,終於以我的默然離開而結束。
這是漫長的一天。
我不知道我該去哪,不知道我能去哪。
丟掉格格不入的高跟鞋,我光腳走在永無盡頭的大街上,路過一個個投來好奇目光卻並不真正關心的行人,以及這個不為所動的世界。
李瑛予,你什麼時候變成一個這麼狼狽的人了。經不起推敲的事為什麼不敢肯定,不敢肯定為什麼又不問?是因為,即使問了也不敢接受嗎?
如果他不愛你,就應該瀟灑走掉;如果他愛你,就絕不放手。為什麼在這裡畫地為牢地蜷縮著,像一隻整天夾著尾巴生活的老鼠一樣。
走著走著,我突然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卻又哭了。
我想邁開腳步往慕家奔去,可是跑開幾步又猶豫著停了下來,往回走開幾步又不甘心地轉過身來在原地徘徊。
我恨透了現在的自己,恨透了現在的生活,恨透了現在的一切。
我焦慮地站在路邊,路上駛過的汽車聲變得轟鳴起來,身邊行人的私語也被什麼東西放大了。一瞬間,整個世界的聲音似乎都被接上了一個擴音器,我彷彿甚至能聽到那擴音器裡流過的劣質電流聲。
看著周圍節奏突然變快的世界,我抱著頭急忙跑到路邊打了一輛車,強裝鎮定地報了家裡的地址。
一進家門,我便徑直快步走上樓,跑進自己的房間。一關門我便徑直拉開被子,蜷縮在裡面。
閉上眼睛,我安靜地待著,像一株埋在土裡的球根。這個世界這麼安靜,我的內心卻經歷著狂風暴雨。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樣安靜的黑暗中呆了多久,只知道過了好久好久,聽見身後開門的聲音,過了一會兒又輕輕地關上。也不知道我在什麼時候睡了過去,一醒來才發現房間收集了滿滿一屋的陽光。
我慢慢睜開眼睛,腳底還粘著昨天的灰,潔白的床單被染得髒亂不堪。
我坐起來,腳輕觸在潔白的羊毛地毯上,留下一串腳印。
我開啟陽臺的玻璃門,站在陽光下嗅空氣中的風。
哪裡不對,到底哪裡不對?我閉著眼睛想著發生的一切。到底哪裡出錯了,為什麼冥冥之中我有一種隱隱約約正在步入一個已設計好的棋局中的感覺。
到底問題出在哪裡?為什麼此刻我的心裡這麼平靜?為什麼明明我昨天還是那麼害怕去面對這個問題,現在卻好像已經接受了慕黎汐去找我是為了讓我回來,為了讓我在股東大會上支援慕家。
為什麼這麼平靜?究竟是為什麼?
我看著樓下波瀾不驚的湖面,突然幡然醒悟般衝進衛生間迅速洗漱起來。我從衣櫃裡抽出一套運動服換上,二話不說,奪門而出。
下了計程車,我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慕家門前,發了瘋似的狂按起門鈴。
是喬曄幫我開的門。
我重新回到計程車上,別墅前下了車。我都沒來得及和在客廳的喬曄打招呼,便直接朝二樓慕黎汐的房間衝去。
一開啟門,我看到安寧和慕黎汐面對面站在窗邊。聽到開門聲,他們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轉到了出現在門口的我身上。
此刻我的心裡、腦海裡只想著一個問題,根本無暇理會其他。
我直接掠過安寧,走到慕黎汐的面前,張口道:“你到底怎麼了?”
在我突然的提問下,慕黎汐和安寧都呆住了。比起看到我出現在門口時的反應,此刻的神色更多了一分慌張。
我就這麼目不轉睛地看著慕黎汐,慕黎汐也目不轉睛地望著我,眼神有些閃爍。
隨著耳後的腳步聲在門口戛然而止,慕黎汐往門口望了一眼,轉而恢復冷漠的神情,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想讓我認為你在利用我,對嗎?只可惜你的劇本太爛了。如果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如果你的目的真的是為了利用我保住慕家在JK公司的地位,那麼這麼做未免也太明顯,太容易讓人識破了吧?而且在開會前就讓我識破你的打算,不是反而前功盡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