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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是好茶,皇后上次賞給江梨的進貢。
水是好水,去年竹葉上收下來的雪水。
杯子是好杯子,汝窯天青色描金翠葉杯。
天子很是享受的聞了一下茶香。
“手藝不錯。”
易北便默默的笑了笑。
“父皇喜歡就好。”
最近天氣終於放晴,跟著天子隨身伺候的大太監喜極而泣,終於不用再擔心天子看到茶水而受刺激砸杯子了。
“最近事多,沒顧及到你的功課,先生可有說什麼?”
天子與易北例行公事的開頭,永遠都是在宮學裡的課業上。
畢竟易北還沒加冠,也沒實職,於朝堂上那點事,直說起來總是感覺有些怪怪的。
易北便把最近先生讓背了些什麼,讓寫了些什麼,讓看了些什麼的清單一一給天子背了一遍。
都是些學過幾輩子的書,易北閉著眼睛都能寫出來,宮學上得實在是無趣得緊,只不過掌正大人著實得天子厚愛,如果能有掌正大人在天子面前為自己美言,比自己刷什麼好感度來得都強。
所以,在宮學中,易北永遠都是最努力,但卻不是最優秀的那一個。
為此,張掌正沒少在天子面前嘆息,十一皇子資質尚可,可惜開蒙太晚,不過好在他夠勤奮虛心,是個很不錯的孩子。
“最近鬧的什麼事兒,你也知道了。”
朝堂上鬧得太不像話,後宮裡也不會是全無訊息。
畢竟多多少少都和母族有些聯絡,后妃知曉朝政的不在少數,不過始終沒人敢明面上插手朝政,天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這種事情,防是根本防不住的,與其讓她們自己去削尖腦袋打探訊息,不知道會作出什麼不可逆轉的後果過來,還不如自己主動放一點訊息出去,也好讓後宮能消停一點。
易北皺起眉頭,難得沒直接替太子說話,而是贊同天子觀點。
“的確有些,不論如何,安撫民眾才是最重要的,如今官員們不想著如何全力賑災,反而還在吵要抓多少貪汙腐敗,著實可惡。”
頓了頓,易北決定打個棒子給個棗。
“但細細想來,抓一抓這些貪官汙吏,也不是全無好處,畢竟賑災也得靠他們,若不抓幾個震懾一下,他們越發無法無天。”
天子頗覺沉重的嘆了口氣。
易北說的確實是大實話。
現在五皇子一派是打定主意全抓進去沒人做事,天子肯定不敢,於是越發肆無忌憚。
而太子則抓住這一點死咬不放,一定要求嚴懲貪官以平民憤,問題是全抓乾淨了,哪裡來的那麼多新人可以補?
到時候捅出的簍子估計更大。
他原本還想拖一拖,就按易北說的辦,抓幾個典型殺雞儆猴,剩下的等災情平息過後再慢慢收拾。
現在倒好,太子好端端的沒事去嫁禍易賢做什麼……
如今騎虎難下,他都不知道該發落誰。
朝堂上現在都快吵成了一鍋粥,原本還只是嚴懲派和實幹派在掐,現如今還添上了兵部和五皇子的派系在互相咬死不鬆口。
結果導致人人都來自己面前喊冤哭訴,好好一個朝堂直攪得和集會上殺雞攆鴨的一樣,熱鬧非凡。
“如今出了兵部那個案子,不太好辦,如今袁冼已經下獄,朝中人人上書要求處決。”
天子看了一眼易北,覺得走江梨這條路,是撬不出來易北到底是偏向太子還是偏向易賢的口風,還不如直接試探來得爽快。
易北沉吟半晌,跪去了地上。
“父皇明鑑,兒臣請父皇恕兒臣死罪。”
天子擺擺手,示意易北起來說話。
只是也不知道易北是天性如此呢,還是和江梨在一塊兒呆久了,也變得喜歡上了地磚,每次一跪就不太樂意起來。
“前陣子五哥去兵部,兒臣好奇,也曾去過幾趟,或許五哥沒見過袁大人,但兒臣是見過的,也還說過幾句話,以兒臣對袁大人的瞭解,大人不像是會做出這等事之人,這其中是否有人陷害,兒臣懇請父皇詳查。”
天子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人人都知道袁冼明擺著就是一個替罪羊,只是易賢好不容易抓住太子把柄,自然死咬不放,而太子棄卒保車,為了保全兵部高位,也是死拉著袁冼不鬆手,恨不得明天就能結案殺頭,一了百了。
不是不想查,而是不能查。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