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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不比了呢?”
從較場口往家中走的路上,奚畫越想越覺得窘迫難堪,“該不是王妃被我那琴技給氣到了,要休息半日緩一緩?”
說完又自我安慰:“不至於吧,我是彈得不太好……可也沒到這種地步啊。”
“不是。”關何偏頭看她,“只是王妃忽然身子不適,所以才說留到明日。”
奚畫不禁發愁:“那我這場比試呢?”
“……看王妃的意思,應當是等她好些了再將頭甲公告於眾。”
聞言她唉聲嘆氣:“虧我緊張這麼久,到頭來還不能死個快活……她那是什麼病?大夫看過麼?”
“嗯,許是中暑。”
“中暑?”奚畫歪頭去看天空,嘀咕道,“這秋天兒裡的,我還嫌冷呢,她居然能中暑?果然是個嬌貴的人,風一吹就能倒……”
兩人正行在流雲長街街頭,午後沒什麼動靜,四下裡只聽得腳步聲。剛從一戶人家門前經過,那門驀地一下開啟,裡邊兒一盆涼水直直朝外頭潑。
關何原想拉開她,怎料到底是遲了,奚畫還沒反應過來,渾身已被澆了個透溼。
“啊啊啊,對不住,對不住啊!”
屋內走出個年輕男子,拿著木盆一個勁兒道歉:“方才沒瞧到街上有人,真是對不住……姑娘你沒事兒吧?”
奚畫撥開額上貼著的溼發,氣惱道:“你看我像沒事兒人麼?”說完又擔心:“你你……你這是什麼水?”
男子忙道:“沒事沒事,您彆著急……這水不過是洗菜淘米的水,不髒,不髒。”他笑得尷尬。
“要不……姑娘你進來換身兒衣衫?”
奚畫皺眉瞪他,未及開口,人已被關何扶著掩到身後。
她這會兒袖子都在滴水,衣裳貼著身子難免勾出些模樣來,關何只移了一步擋在她前面,目光移向那人,劍眉微凜。
“還瞧著作甚麼?要不要我也潑你一身水?”
對方被他那神情嚇得一抖,趕緊應著縮回屋裡關上門。
砰的一聲落下,奚畫不由咬起下唇,垂頭上下打量。
“近來災禍連連的,真是倒黴……我回去換衣裳。”
話音剛落,秋風颯颯而起,寒意更甚,沒忍住就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
“你就這麼走回去?”
關何不太放心地看著她。
“也就一炷香的……啊啾……的時間,沒事……啊啾……沒事的。”
“……”
眼下這副模樣讓她自己走可不成樣子。
關何抬眸掃了眼前面,思索了少頃,還是道:“罷了,你去我家換吧。”
*
關何家的浴房並不大,因為只他一人住的關係,本是簾子都沒掛,因礙於她在的緣故,臨時扯了一匹布暫且遮著。
外頭天氣尚涼,不多時竟下起雨來,愈發顯得房內溫暖。奚畫趴在桶口,側頭聽雨聲。
風透過檻窗的縫隙絲絲縷縷吹到身上,驀地有些冷,她忙伸手把帳子掩實了,繼而取下旁邊的胰子往胳膊上打。
說起來,她這還是頭一回在別人家沐浴,儘管關何與她的關係和旁人不同,但細細一琢磨,到底覺得害羞。想了一陣又把身子縮到木桶裡,痴痴地看水面上霧氣氤氳。
“小四。”
他站在門外,隔著布簾喚她。
“誒?”
“衣裳我給你擱這兒了。”
悄悄抬起頭,正見他把一套乾淨的衫子從底下遞進來。
“向隔壁家人借的,你將就著穿。”
奚畫輕聲應了一個哦字,瞧他似是側身走了,帳下沒見著影子,這才冒出頭。
簡單洗了洗頭髮,又拿巾櫛擦身梳頭,換上衣服,一面低頭看一面往外走。
把簾子一撩起,抬眼就看到關何坐在桌邊認真地拂拭著一把大弓/弩,他身上外衫已褪,滿地擺著的都是零碎的機括暗器。
許是聽到腳步聲,關何頷首來看,瞧了一眼便笑道:“好像大了些。”
“不妨事。”奚畫把腰帶又收了些許,也笑道,“就穿一會兒,晚些時候我回家去換洗了還給你。”
她剛出浴,臉上還有熱氣燻過得緋色,對他這麼一笑,整個人像是沾了晨露的花苞,格外青嫩。
關何失神一瞬,因見著她頭髮尚在滴水,忙起身去臥房裡拿巾帕。
“這弓箭我還沒怎麼看到你使過呢。”他一走,奚畫順